189
悌
在無憂還沒反應過來時，她猛地撞到了燕風的懷中，那雙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將她圈住壓向自己，似想將她瓖嵌進自己的懷中，和他合二為一似的……
唇沒有想象中的暴戾，沒有他以往那種強勢，帶了溫柔和一點絕望的纏綿是無憂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的主要原因。悌
這一點遲疑似乎鼓勵了燕風，他的舌纏綿地糾纏著她，一遍遍舌忝著她的唇角，將她柔女敕的唇辨細細含在口中品嘗著。酒味淡淡地傳到了無憂口中，似乎燻到了她，要不她怎麼覺得自己頭暈乎乎的……
這是夢嗎？
諛
她只是在夢中見到他！
否則燕風怎麼會是這樣子的，一向和自己一見面就橫眉冷豎，要不就是吊兒郎當的燕風怎麼可能有這樣溫柔的一面呢！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合攏，紅袍的柔軟涼涼地被抓在手中，她猛地睜大了眼，還沒去推燕風，他已經離開了她的唇，親吻著她的眼角，低啞的聲音痛苦地呢喃︰「別推開我！就一會……就當你送我的新婚禮物……憂憂，我唯一吻過的女人就是你……以後也不會吻別的女人……」
無憂的手就怔在了原地，燕風抱緊她，沒再吻她，只是讓她的頭倚在自己肩窩中，靜靜地抱著她。諛
無憂遲疑了一下，喟然地低語︰「你這是何苦……外面的人都在找你吧？」
大婚之夜，竟然失蹤的新郎……無憂只想想就知道狼王府現在有多熱鬧了！
「沒事……少了我天不會塌下來！」
燕風一下一下撫模著她的長發，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低笑︰「知道嗎？在喜堂你看著我的一瞬間我想做什麼嗎？我突然想不顧一切沖上去拉著你的手，我們天涯海角去，什麼都不要……我和束雲鳳拜堂時，我在想為什麼對面的她不是你呢！憂憂，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的心，我……」
「別說了……」無憂受不了，伸手按在他唇上，強笑道︰「你喝醉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沒醉，我從來沒這樣清醒過……我要……」
燕風抓著無憂的手，無憂另一只手又按住了他的唇，聲音破碎得如她的心︰「別說了皇兄，別說了……除非你以後再也不想見到我，否則請你別說了！」
燕風沉默了，抓著她的雙手盯著她的眼楮，兩人互相看著，一如在禮堂，彼此眼中只有彼此。
這一瞬間，燕風突然知道一件事，無憂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只是就如楊奇所說，她太聰明，知道這是沒有結果的事，所以一直都沒將自己投進去。
而他，太傻，所以才會傻乎乎地讓自己越陷越深……
這只是自己一個人在趟的河流，他孤獨地走到河中，才發現這人一直在岸上看著自己……
回頭想想，她也警告過自己，也無數次送過讓他上岸的船，可是他都視如不見地拒絕上岸。
他無法埋怨她無情，只能怪自己執迷不悟！
怎麼可以這樣冷靜呢？
燕風透過她深幽的紫眸似乎看到了端木楚和司馬雲開痴情的樣子！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和他們沒什麼不同！只是比他們更慘，他們還可以光明正大地要她，而他只能偷偷模模地藏著這份感情！
「憂憂……」他絕望地抓緊她的手︰「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情，我為什麼就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呢！」
他親吻著她的手指，話都被她堵在喉中，她連讓他把自己的感情說出來都不允許，她不是殘忍是什麼呢！
「你該走了……」
無憂推他，他低頭看到她赤著雙足，心疼地將她抱了起來︰「我會走……讓我送你到床上去！」
他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抱到床上，放下，她的腳已經凍得冰涼，他用自己的喜袍給她擦干淨腳。她的腳和她的手指一樣細女敕，玉瓷一般讓他愛不釋手……
無憂羞紅了臉，一個勁往後縮。他不管不顧地抓在手中，用手搓熱了才依依不舍地放進被褥。
「你快回去吧！」無憂縮在被褥里催他。
燕風苦笑︰「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將我往別的女人懷里推啊？就算不在乎我，也別表現的那麼急迫啊！」
無憂看著他說不出話，她哪敢說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不起啊！
燕風俯身，給她拗好被角，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才起身說︰「我走了！」
「嗯……」無憂看他轉身，索然的背影有些佝僂，她眼楮很難受，垂了眼，不敢再看他。
燕風也不知道走了沒，許久，感覺一陣涼風拂過，她再抬眼，屋里已經沒人，窗戶緊閉……
一會兒，簫聲遠去，她怔怔地躺著，知道那是燕風在用自己的方法和她道別，眼淚不自覺地就流淌下來，她抓過被褥捂著頭壓抑地大哭起來。
她這是為從前的自己哭，也是為了燕風哭，命運為什麼這樣弄人，為什麼讓他們都愛上不該愛的人呢！
*****
轉眼，燕風大婚已經過去一個多月，自那日起，無憂就沒見過他，只听說他越來越受皇上的重用，皇上很多事都讓他參與。
反之，太子就被架空似的，連軍中的事都很少有機會參與。
趙策不動聲色地依然做他的將軍，閑暇時找太子下幾盤棋，還拉著司馬雲開去騎馬射箭。
司馬雲開去了兩次就托病在家不肯再去，司馬媛放下太子妃的架子，親自去請司馬雲開，司馬雲開都閉不見面。
他的意思很明確，他和太子不是一路人，他不幫太子，也不會做對不起司馬媛的事，保持中立。
可就算中立司馬媛也不肯放過他，為了拉他幫助太子，司馬媛把無憂都騙了去，說給他創造機會接近無憂。
無憂當時不知道司馬媛打了這個主意，還以為她想和自己搞好關系才請自己去馬場，就帶了縴雲一起前往，哪知道一去看到除了司馬媛在，還有太子，司馬雲開。
她頓時知道上當了，有些郁悶地看了一眼司馬媛，也不好說走，只好沖著太子，司馬雲開行了禮︰「皇兄，司馬大哥，好久不見！」
太子自大婚後就很少進宮，和無憂的確好久沒見了，看看無憂就笑道︰「小九越長越成大美人了！呵呵，我現在總算知道雲開和端木楚怎麼那麼喜歡你了！的確是美人！哈哈，要是我不是你皇兄，我也會想把你娶回家的！」
「皇兄……你又開我玩笑了！」
無憂不安地看了看司馬媛，她經過穆江蕙的事，很怕這類的玩笑，趕緊岔開話題，沖司馬雲開笑道︰「听說司馬大哥身體不好在家休養，現在可好些了嗎？」
司馬雲開笑了笑，拱手︰「多謝九公主記掛著，雲開好多了，公主身體好吧？」
「我也很好！」無憂笑了笑，指指馬場那邊說︰「不是來騎馬嗎？你們去騎吧，我在附近轉轉就行！」
「我陪夫君去吧，我哥還沒好利索，就讓他陪你到處轉轉！」
司馬媛今天換了一身馬服，很利落的感覺，無憂看她沖著燕宗一笑，就過去拉馬。燕宗蹙眉看著她，半天才懶懶走了過去。無憂心下為司馬媛心疼，太子的心還沒在她身上啊！
轉回頭，看見司馬雲開也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妹妹，無憂也不知道怎麼勸解他，長長吸了口氣，才說︰「那我們就走走吧！」
「嗯！」司馬雲開陪著她在馬場附近走，已經入秋，馬場旁邊的草都干枯了，有些蕭條。
無憂低著頭走著，不是很喜歡這樣被司馬雲開陪著的感覺，她對他無心，怎麼能給他希望呢！
「九兒，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及笄之日，你……有什麼想法？」司馬雲開突然問道。
額……怕什麼來什麼！無憂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問這個問題，聞言就站住了腳，苦笑道︰「司馬大哥，我和你說實話，我……我不配你等我！所以及笄之日你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