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悌
無憂很無語地看著燕風,不悅地說︰「紅綃公子不是我惹的,真正綁架我的不是他,這事,應該是你給我惹的麻煩才是,你還是自己一邊反省去,別插話!」
燕風理虧,楊奇已經找到綁架無憂的人,魏刑招供說是穆江蕙讓他綁架無憂的。燕風听了就讓楊奇將魏刑關押起來,等他回去一起算賬。悌
他當然不會告訴無憂為了她被綁架一事,自己幾乎殺光了潘陽幫的人,更不會告訴無憂,穆江蕙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以前是看在無憂的面上才將她收留,沒想到這人竟然給臉不要臉,把手伸到了無憂身上。
諛
上次給她的教訓還輕嗎?這一次,他在那幾天的焦慮中發誓,絕對會讓她生不如死。
「晏修,要是拿到金門的曜陽內功,還能救公主嗎?」
無憂此時擔心趙瑜,沒空去想綁架自己的人,就疏忽了以燕風睚眥必報的性格,哪會放過害自己的人,等他日想起來,穆江蕙已經被燕風整的慘不忍睹。
無憂的話讓巫晏修苦笑︰「不知道。我來找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的,可是他們都告訴我曜陽內功已經失傳了。我想接近金門的教主,他卻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都空手而歸。你還真幸運,出來一次竟然遇到兩個金門的頂級人物……哎,這就是天意嗎?」諛
無憂月兌口說道︰「你姓巫,難道是隨金門教主的姓?那麼說你……哦,我,我有可能是金門教主的女兒?公主不是恨金門教主嗎?為什麼還讓你姓他的姓呢?」
巫晏修蹙眉,有些愕然。燕風都被驚到了,無憂是趙國的公主也罷了,現在還可能是金門教主的女兒,這……這比她是趙國公主還令人震驚啊!
要知道金門的勢力已經讓七國都有所忌憚,要是無憂真是金門教主的女兒,那她不是天下最有勢力的女人嗎?身後有趙國……額,如果她偏向趙國的話,就這勢力就該讓人忌憚。
何況,這女人身後還有那麼多財產,還有信息遍布到各國的巫門!
燕風眸子有些暗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慶幸無憂已經是自己的女人,還是該為大燕慶幸,這天下最有權勢的女人根基是在大燕。她就算和自己不是一條心,也不會輕易毀了大燕的。
所以……他要利用這優勢,將她完完全全地和自己綁在一起,不是一條心也要弄成一條心。
無憂哪知道這家伙一瞬間腦子已經轉到她身上了,還在想著巫莫寒和趙瑜的事。
當日見巫莫寒吹簫的樣子,不像是無情的人,再說,江湖上不是傳言無憂宮被毀後金門教主就退隱到海上。他如果不是對趙瑜有真情,又是為什麼避世呢?
「晏修,我覺得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要不,我們找巫莫寒聊聊再說?」無憂建議道。
巫晏修蹙眉︰「你不怕給娘引來仇家嗎?那紅綃公子一人的武功我們全部加起來都不是對手,更別說巫莫寒了!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找不到對手,有人說他已經是神級般的人物了!」
無憂淡淡地說︰「我們不和他打架,就弄清事情真相而已,如果我真是他女兒,虎毒還不食子,難道他還會殺了我不成!」
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巫莫寒決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他對別人不知道怎麼樣,最起碼不會傷害自己。
巫晏修看無憂固執的樣子,忍不住向燕風看去。
燕風唇角噙了一縷笑,以手模著下顎贊賞地看著無憂,那表情竟然是支持的,還挺肉麻地對無憂邪魅一笑︰「憂憂,天下人都怕他,我不怕,只要你想見,我讓人把他找來!」
巫晏修撇撇嘴,看白痴一樣鼻子一揚,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把他找來,求著去見人家不一定見呢!
無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她自然知道燕風不是夸海口,這人如果敢說,那一定是敢做的,至于弄出什麼後果,他才不管。
燕風一見無憂瞟向自己,那唇角噙的笑就讓他心癢癢起來,從她露出璀璨的紫眸時,他就惦記著怎麼再抱她再吻她,最好是弄上床上溫存一番,這已經忍了半天了,這女人還不自覺地這樣看他……
勾.引。這絕對是勾.引!
「不用你找,巫門的曹毅已經送了信過去,如果巫莫寒真的很在意無憂宮主,他很快會出現的。」
無憂沉吟道︰「就是萬一找來這里,不管是壞還是好都會影響公主,不如我們還是去船上等吧?晏修,你留下照顧娘,風,你和我一起去見他吧?」
燕風立刻贊成,起身去吩咐莊炘他們保護趙瑜,自己就和無憂一起出門。
無憂換了一身燕風送來的衣裙,出門看見燕風已經等在門口,他換下了鎧甲,只穿了一襲簡單的華貴藍袍,豐神俊朗地站在白蹄烏旁邊。
只有一匹馬?
無憂很無語地看看周圍的士兵,雖然自己和他已經撇清不是兄妹,可是這些士兵都是大燕的士兵,誰不知道她是大燕的公主啊!
這樣明目張膽地和他合騎一匹馬,
這不是明著坐實和他有關系嗎?
「憂憂,來!」那人囂張得當別人都是死人,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讓無憂略一晃神,心下生出了幾分欣賞。
燕風還真是狂得夠膽啊!兄妹時也無所顧忌,現在也無所顧忌。
愛了就愛了,沒有因為身份而退縮,沖這一份勇氣,就值得獎勵啊!
無憂失笑自己這瞬間的心態,以前是兄妹都決心和他在一起,怎麼現在不是兄妹了,倒還忌諱嗎?
自然地走過去,看到那人眼中贊賞的亮光,她挑唇一笑。最不堪的罵名都背了,這天下還有什麼能讓她難堪的?
原來灑月兌不過是一時的心態而已!
在乎自己的人不在乎,那天下的人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呢!
「憂憂……你的!收好!」燕風遞過一柄短劍,無憂認出是自己掉的那柄驚鴻寶劍,打斗時不是掉在皇陵那了嗎?怎麼到了燕風手中?
「火喜幫你拿回來的!」燕風將她抱上馬,才解釋道。
無憂握住寶劍,苦笑,生平第一次和人打斗,沒想到竟然敗得那麼慘,這寶劍隨了她會感覺窩囊吧!
「寶劍還你吧!留我身上沒用!」她遞給燕風,燕風握住她的手上了馬,將她抱在懷中才貼了她的耳朵說︰「這是聘禮,爺當年就定下了你,這柄劍只是讓你記住……你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我的人……」
話還沒落音,白蹄烏就奔跑起來,慣性讓無憂往後一傾,就被燕風緊緊攬在了懷中……
******
劉硌的船還在原地,劉硌一靠岸,就有人報告了潘陽幫一夜之間被人毀了的事,劉爺一听就冒了一身冷汗,慶幸自己及時抓住了船上的貴人,要不然,自己還真的要從這條河上永久消失了。
劉爺正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船上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一身的青衣,木著一張臉一上船就叫道︰「誰是船主?」
這兩日船上發生的事太多,管事的都小心翼翼起來,一見這人一臉挑釁的樣子,就趕緊通知劉硌。
劉硌不知道哪位大爺來了,敢這樣叫囂決不是平常人,就急忙出來,站在樓上就先出生道︰「鄙人就是船主,不知道先生有何事呢?」
話才落音,眼一花,本來還站在船下的人騰地站在了自己面前,劉硌還沒看清他怎麼上來的,脖子一緊,就被人捏著衣襟舉了起來。
他愕然地低頭,看到對方斜挑的鳳眼里全是寒冰︰「有人說這船上出現了無憂宮令牌?人呢?」
劉硌一身冷汗又冒了出來,無憂宮令牌,這人是金門教的人?
「說……」脖子一緊,劉硌頓時喘不過氣來,臉都憋紅了,啞著聲音︰「我……說……」
手放松了,劉硌急急說道︰「人被狼王帶走了,據說去縣衙了……」
……劉硌話才落音,脖子一痛,歪歪垂下的頭已經了無生趣,那雙漸漸失去光澤的眼眸印出了身下男子唇角嘲諷地一笑!
什麼霸王,在他手下都走不了一招,還敢稱王!
男子鳳眼一掃,船上的人紛紛逃竄,男子拔出了腰間的軟劍,一瞬間,腥風血雨,這船頃刻間變成了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