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闊無邊的渡劫空間之中,一只深藍而又有些透明的身影腳踏藍海,負手凝神,腰板直立,即使動作極其普通,但是其周圍的霸主氣息依然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在其前方,有著一個全然烏黑的詭異方門,門散發著恐怖的黑暗氣息,從外看去,里面暗淡無光,充滿著深邃的氣息,寂然無聲,即使在外面,也能夠感受到寒蟬淒切與一陣陣吞噬之力,陰冷的魂力淡淡釋放,讓人忍不住打個恐懼的哆嗦。
任何人見到這個無比怪異的奇門,恐怕都會有些忌憚生成,又有誰會想到這個門里會有生物的存在?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一個瘦小的身影,伴隨著飄逸的長發,卻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消失在這個無比廣闊的渡劫空間。
在形似于黑洞的門里,突然一陣火光裊裊升起,隨後閃動著斑斑毫芒,恐怕在整個黑洞里也唯有這一道光芒了吧,仿佛黑暗中的光明,又如絕望中的一絲希望。
經過少許的路程,蕭凌升起了其惡魔之火,火焰照射下,臉頰依然洋溢著帥氣的芬芳,但在這詭異而又陰森的黑暗內卻顯得極其格格不入。
「好詭異的地方」
黯淡的場面不得不讓蕭凌眉頭苦皺。
鮮紅的火炎隨著瘦小聲音的浮動,也顫顫移動著。
「呼呼」
一陣陣陰森的寒風刮過,這里的寒風似乎有著滲透皮膚與骨骼的刺痛,即使是為此展開惡魔霸體的蕭凌也是忍不住眉頭微翹。
「啾啾啾」
蕭凌周圍的惡魔火焰似乎觸動了什麼,突然間整個空間都布滿了一團團浮動不定的焰火,仿佛幽靈般在空間徘徊著。
在火焰的照耀下,蕭凌微垂的眼神看到了兩位位衣衫襤褸,灰頭土臉,蓬頭垢面,衣不遮體的成年男子,烏黑的污垢已經基本將臉部掩蓋。
兩位男子似乎沒觀察到蕭凌的到來,依然各做各的,突然間,一位男子突然性情大發,將另一位男子的頭顱以鷹爪形罩住,另一雙手則是緩緩深入其嘴。
「嘩嘩」
手直接穿透喉嚨,頓時血光四射,一滴滴鮮紅的血水被火焰照射放出斑斑光芒,突遭殺手的男子似乎才緩過神來,但是眼神已經模糊,奄奄一息的姿態盡展而出,雙手顫顫的升起,仿佛在等待著希望的到來,喉嚨已然哽咽,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只是鮮血狂噴。
性情狂熱的男子嘴角揚起了一絲陰寒的弧度,仿佛地獄的惡魔,輕輕撫模著那跟前還存在溫暖的頭皮,然後一點一點的加大力度,輕輕撕扯,讓粉紅顫抖的**和鮮紅的血液一起噴灑向紅通通的空氣,看那白色耀眼的骨骼在火焰的照射下靜謐的閃耀。
男子嘴角的弧度越發的上揚,陰涼的氣息滲透全身,冷血在其身上仿佛顯得有些微不足道,在將頭皮連同毛發撕開之後,此男子將插入喉嚨的手緩緩拔出,之後,一道令人窒息的畫面也隨之展露。
此男子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而陰冷的獠牙,將跟前的頭顱一口咬下,其臉頰似乎很是滿足,咬完一口,在嘴里嚼了少許,第二口便顯得緩慢了許多,一滴滴鮮紅的血液被男子吸入,之後臉頰也變得紅潤,男子狼吞虎咽了不久,白色的腦漿也隨之流出,最後一個汲取,也讓此男子一飲而進,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最後森森白骨展露而出,在白骨之上依然附有沒有被解決的肉渣。
血腥的場面讓蕭凌產生了少許的嘔吐感,即使惡魔的力量讓他殺死了不少生物,甚至是人,但是哪有一個生物在蕭凌的手中這番折磨。
蕭凌抬起了頭,之後竟看到了數十個與之相仿的場景,一些人似乎注意到了蕭凌,但是只是目光一掃,便再次進入了狼吞虎咽,笑容在這些人的臉上顯得十分的陰沉。
「這里難道是地獄麼?我被地獄所吞噬?真是有趣世界呀,我的鮮血在劇烈沸騰!」
一股龐大的魂力至蕭凌的丹田一涌而出,眉心中散發著嗜血的殺氣,一腳踏出,渾厚浩瀚的魂力暴露無遺!
「殺戮的世界麼?看來一切的同情心都需要收斂,不過幸好,我並沒有那種無聊的東西,要實現絕對正義的永恆國度也必須這樣。」
蕭凌寒光一掃,心神一動,旋即,雙手也變得漆黑無比,惡魔之爪隨之浮現。
雖然惡魔之爪散發的陰寒冷風已經足以讓任何人心升恐懼,但是若是與蕭凌周圍的壞境相比較,那簡直就是微不足道,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蕭凌身體一顫,氣流瞬間變得快速許多,一個瞬閃,直接到達離蕭凌最近的男子面前,男子抬起頭,疑惑的目光浮現,還不待其張開灰黑嘴角。
「刷」
彎曲的手肘帶動著漆黑的利爪如離弦之箭直接劃出。頓時,頭飛血噴,沒有絲毫懈怠。
「殺戮的世界,並不需要弱者」
蕭凌嘴角掀起一絲陰冷的弧度,仰視待之。
瞬間的動靜被幾位正在啃食獵物的男子發現,臉部有些鐵青,雙眼剎那間縮小。
「啾啾啾」
一顆顆頭顱像鮮紅的圓球,所有人也紛紛身首異處,一個個身體噴出了鮮紅的噴泉,全然一片壯觀駭然的景象,仿佛天神的制裁,那地獄的惡魔豈能與之抗敵?
只見一道瘦小的身影曲曲折折的閃動著,曲徑頗像一條蜿蜒身軀的長尾蟒蛇,時間並沒有飛速流動,反而有些緩慢,一顆顆飛灑的頭顱都有著茫然的眼神,似乎一切都是虛無,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在這個如地獄般的世界,他們做的事似乎都是自然的反應,是沒有理由的自覺,他們只是在沉淪,墮罷了,只是最單純的打斗,並沒有什麼阿諛我詐,但這似乎反應了社會殘酷,死亡的氣息總是蔓延在憨厚的人群周圍。
一道道被蕭凌扼殺的身影到落入地面的時候,都悄然陷入,變成渾濁的污垢,世界仿佛在改革般,蕭凌凌空飛起,頓時整個世界周圍的火焰瞬間消逝,唯有蕭凌的惡魔之火還在放出波光,但是淡淡的火光似乎沒有一點兒力量,在蕭凌的眼中周圍依然是一片漆黑。
「 嚓」
一道怪異的申吟淡淡發出。
突然間,世界瞬間耀眼了許多,如拉動了燈光的夾板,黑暗陡然消失。
蕭凌發現自己在一個曲折的小道旁,一位女子在其面前緩緩走動著,女子身穿血色大衣,仿佛看不到蕭凌那番,依然在慢吞吞的走動著。
突然間,一道身影在下一剎那出現在蕭凌的眼瞳之中,身影上遍布著涌起的紅色肌肉,雙手微垂,面部留著一條條還未干涸的彎曲的血水,頭看起來十分潰爛,而眼神露出的則是無神與彷徨。
這道感覺懶散的身影的速度居然相當的快,在頃刻間,便直接將女子的玉脖一咬而下,鮮血如果汁般噴出。
蕭凌眼神微微皺起,看著女子在迅速月兌變,如化繭為蝶般,只不過月兌變的結果是魔。
周圍浮出一陣陣陰沉沉的煞氣觸動了蕭凌的感知器官,蕭凌凌空飛起,眼瞳陡然縮小。
似乎整個城市都容照在血淋淋的場景之中,一雙雙彷徨的眼神衍射出的是無奈與憂愁,周圍耀眼的光芒充滿著諷刺的氣息。
突然,畫面破碎,另一個類似的畫面又繼續循環,生生不息。
這樣的場面一直在充實著蕭凌的內心,在這些畫面,顯得尤為突出的蕭凌的心靈,也變得有些墮落
一個又一個墮落,沉淪的畫面在蕭凌的眼簾一閃而過,畫面雖快,但每個畫面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生的體會,仿佛六道輪回,體驗眾生疾苦。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
但是黑暗世界卻依然在繼續反復輾轉
碼完了,聳肩,柔眼,抹臉,一坐下,埋頭苦干,繼續碼字
只求月票,不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