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早,石墨已經和無為緣天兩人站在山頂的邊上,準備今早的訓練了。
「小呆呆,昨天感覺怎麼樣?」緣天問道。
正在吃著無為帶的熱飯的石墨咽下嘴里的包子,側了側腦袋,想了想。
「如果沒錯的話,我按照師傅的方法已經修煉出咒力了。」石墨高興著說。
「你把咒力運到手心給我們看看。」無為說了一句。
「用精神意識嗎?」石墨問道。
緣天點了點頭。
「呵呵,昨晚冥想了一晚,現在我的咒力可是很充盈的哦!」石墨說。
無為和緣天心里都暗笑石墨的天真,就石墨的咒力而言連無為的萬分之一都不到,不過看到石墨高興的樣子,兩人也就不打消孩子的積極性了。
「師傅,我是不是太笨了,用了半天加一個晚上的時間。」石墨問,言語中帶著點自卑。
「不滿,真的不慢!」無為不知道怎麼回答石墨,如果石墨的入道速度還叫慢的話,自己就是蝸牛了。
石墨放心的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我笨呢!用了那麼長的時間。」石墨說。
「不說那麼多了。」緣天打斷二人的談話,「小呆呆,讓我們看看你的咒力吧!」
石墨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包子,調整好呼吸,慢慢地進入狀態,這次,小呆呆進入狀態的速度很快,無為和緣天在一旁看著也是頻頻點頭,只要第一次入道成功,以後進入狀態就會快得多,像無為和緣天兩人現在的修為可以隨意間進入狀態,因為隨著逐漸的熟悉,自身的精神意識與腦核之間就有了記憶性,不會再像第一次那樣。
石墨迅速的進入了狀態,慢慢的,石墨的腦核支配者體內的純黑色的咒力緩緩地流向手心的方向,石墨的手心漸漸地發黑,離手心大約幾公分的距離,升起一小團黑色的霧氣,而石墨的臉色也有些顯得吃力,他現在的修為連一段都沒到,體內的咒力根本沒有多少,這也是無為緣天笑石墨天真的原因啊!
「好啦!」看石墨吃力的樣子,無為搖搖頭笑著說。
「很好了,你已經凝練出咒力,神咒師的大門為你打開了。」緣天笑著說。
為了證明給師傅師公看,石墨使出全身所有的咒力,即使吃力,石墨也會堅持。
听到師公的話,石墨心里輕松了下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看著無為,無為也看著石墨,對石墨肯定的點了點頭,看見師父的肯定,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孩子嘛!就是這樣,得到自己在乎的人的肯定,心情自然是不一樣。
「師傅,時間不早了,」石墨說,「我都等不及了,我感覺今天肯定能超過4200階。」
「你那麼肯定?」無為饒有興趣的說,其實無為也敢肯定,小呆呆今天肯定會超過原有最好的成績,經過一夜咒力的循環身體的作用,小呆呆的身體已經初步得到了自身咒力的改造,那是自然本源轉化的咒力,無為有一點暫時還沒和石墨說,那就是咒力最神奇的地方,身體不斷地被改造,隨著修為的提高,身體隨之也會被咒力同化,也就是說,整個**已經成為咒力的完美容器,與自身咒力完全結合,假使真正的修煉成神,那麼與自然本源相同的**就成為神的**,與精神已成為神。
這個神奇之處無為希望石墨能夠自己去發掘,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也是無為教徒地的方法,也符合他「追求無為」的思想。
「去吧!老夫在這等你們。」緣天揮了揮手。
無為抱著石墨像往常一樣載著梯雲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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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頂,兩萬級台階,越往上登越難登,如果兩千級是普通人的極限,那麼越往上,就是強者的路了。
大陸上流傳著這麼句話。
登通天頂者,霸者下。登通天山頂者,王者上!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登通天頂的人而沒成功的人,修為都是斗霸之下的,登上通天頂成功的人,修為都是斗王之上的,可以看出,要想將兩萬級台階完全征服,可不是容易的事,斗王級別以及之上的,大陸可不多啊!
以原先石墨的最好成績來看,4200級差不多是十星斗士的巔峰耐力了,假若今天石墨能突破到五千級,那麼,他的身體將比斗士更強,相當于初級斗師的身體,對于沒有修煉過斗氣的石墨來說,這已經是個奇跡,況且斗師們也不全靠身體,有很大一部分靠的是斗氣對身體的支持,所以相對而言,石墨的身體比斗師還要好上一些。
在無為心里,能夠不使用斗氣和魔法登上通天頂的人,只有大毅力者和**十分強悍的修煉斗氣到斗皇的人才能登上通天頂,至于魔法師,你能指望他登通天頂嗎?魔法師的身體登通天頂就算不被累死也會被氣壓壓死。其實無為心里不認為斗王級別的能不靠斗氣登上通天頂,打心眼里不相信,以前也有過高手來挑戰過通天頂,可都失敗了,即使使用斗氣也失敗了,斗王級別的也是,無為在通天山頂修煉的時候,那還是小時候,那時緣天在教無為怎麼畫咒,可那時的緣天早已是聖階了,覺察到有人爬通天頂,而且是個斗王,緣天就一邊觀察著正在爬通天頂的斗王一邊教授無為,想看看斗王是否能夠單靠**登上通天頂,沒想到的是,斗王在還有五千多級的時候實在沒力氣了就使用了斗氣,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是勉強登上通天頂,緣天當然不會讓他登上來,神咒師的秘密可不想被大陸都知道,緣天就稍微使用了一下聖階的力量,將斗王的擊昏,也不害他性命,隨手將斗王送下山去,就這樣,斗王醒過來之後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回去之後事情被傳開了,從此之後,原本神秘的通天山就更加的神秘,來通天頂登山的人也越來越少,直到近些年來一個都沒有的境況。
「洗個澡吧!」無為落雨咒現,給爬的滿身是汗的小呆呆沖了個澡。
「回到山頂的感覺真好!」石墨在雨中舒服的喊道。
「5232級!」無為驚嘆道,「整整提高了一千多級,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師傅我有些疑問了。」
「不知道,」甩了甩頭發上的水,「就是感覺再爬一下也沒什麼,就這樣,一下一下的征服了。」
無為恍然了,點了點頭。
「師傅,再給我解禁吧!」石墨說,「我等不及了。」
「看把你急的,先把早洗完的。」無為笑罵道,「你先洗著,我去給你弄吃的,馬上就回來。」
無為瞬間消失了。
落雨咒里的石墨,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但眼楮卻是紅紅的。
「我能堅持跑到現在,最大的原因就是師傅和師公的幫助和關心,還有對父母的思念,皮皮的想念,如今他們都不在我身邊,我現在只有師傅和師公,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取得好的成績讓你們高興。」石墨看著無為消失的地方,喃喃的說。
「唉!無為收了個好徒弟啊!我也多了個好徒孫啊!」緣天在房間里笑道,石墨的喃喃細語還是被緣天听到了,深受欣慰啊!作為長者,有這樣的後輩,這輩子也就沒有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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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過飯就沒力氣啦」無為訓斥道,「骨舞術都像你這麼練有屁用啊!」
石墨才吃完飯,就投入到了骨舞術的訓練當中,可動作不到位,總是被無為罵。
「不要怕疼,怕疼就沒效果了。」無為說嚴厲的喊道,「胸骨肋骨,你就毫無顧忌的往地上摔,出事我負責。」
石墨咬了牙關,閉上眼楮,毫無保護措施的就面朝大地摔去,胸骨和肋骨親吻大地的感覺真的痛不欲生,每次訓練骨舞術都好像掉了半條命,都有中窒息的感覺。
就這樣,整個上午,伴隨著小呆呆的疼痛聲和無為的訓斥聲結束了。小呆呆又是全身是汗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全身都是酸痛,但每次酸痛都會很快結束,總感覺體內好像有什麼能量被激發出來,撫慰著疼痛的部位,暖洋洋的。
「起來,如果覺得疼的話,就冥想,正好恢復一下咒力,利用咒力在身體做周天循環,對身體有好處,也就不疼了。」無為說。
听了師父的話,石墨立刻起來,迅速的沉靜,恢復咒力。
腦核轉動了起來,輕吟聲在腦中回蕩,周圍不斷地自然本源往石墨身上涌去,再轉化為純黑的咒力在身體內做循環,一邊循環一邊強化身體。
「你先休息一會,今天下午準備學習制作咒術。」無為說的話,著實讓石墨很興奮。
「我去給你弄吃的。」無為說完話又消失了。
小呆呆端坐著身體,靜靜的冥想著。
冥想產生咒力確實很慢,雖然石墨不知道制作咒術產生的咒力能有多快,但在精神世界里,他使命的撥動著腦核,可純黑色的咒力卻還是緩緩的流出,而且轉化的還那麼的少,令精神世界里的石墨不免搖了搖頭。
「小呆呆,不用冥想了,起來吧!」緣天的聲音傳進了石墨的精神世界。听到了師公的話,石墨緩緩的退出了冥想的狀態。
這時,緣天已經從屋子里出來了,走到了石墨的身邊。
「冥想修煉慢吧!」緣天笑著說。
石墨十分中肯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果冥想修煉要一晚上才能恢復咒力的話,制作咒術只需幾個時辰就完全恢復了。」緣天說,「趁你師傅沒來,師公再給你講講有關神咒師的是吧!」
「那我咒力還沒恢復好呢!」石墨搖搖頭。
「我說的事可比恢復咒力重要得多。」緣天說,「再說,你那師傅肯定沒和你講過,他也是個馬大哈。」
「誰又在說我壞話,」無為的聲音接著緣天的話立刻就出現了,「師傅你••••••」
緣天當沒看見,不睬無為。
「你不是說等我們的嗎!怎麼又跑回屋子里去了?」無為反擊道。
「我說過在山崖上等嗎?」
「你••••••」
「我的房間不也在山上嘛!在那里面等你們有什麼不一樣?」
「我••••••」
「別我,我,我的,把飯給小呆呆,邊吃邊說,我敢肯定我說的事你這個當師傅的肯定沒說。」
無為把白雨戒一揮,地上滿是熱乎乎的飯菜。
「您說,看您有什麼說的。」無為揮了揮手,「小呆呆,吃飯吧!邊吃邊講,邊吃邊听。」
看慣了兩人的斗嘴,沒等無為說話,石墨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三人都坐了下來,小呆呆不像以往虎狼般的吃飯,師公說話,他就放慢了速度,嘴中細嚼著,看著緣天,仔細地听著。
「咒術,修為一共分為二十一段,那麼,咒術就分為二十一段層次,你每過一段就可以制作以及使用新的咒術,最後三段,就有點不一樣了,至于是什麼不一樣,如果你能到達聖階之後自然能明白,我現在告訴你實際上是拔苗助長,對你以後沒有好處。再說說咒術的分類吧!基本上和魔法斗氣差不多,分別是水火土風、光暗、精神、冰雷金空間,但我們還有其他的小旁支,比如毒、蠱術、封印術、生活輔助等,在這些方面我們的咒術中也涉及了不少。所以,神咒師全能之說可見一斑。」緣天說。
「這些你都和小呆呆說了嗎?」緣天瞥了一眼無為。
「額••••••」無為還就真沒和小呆呆說過,原本想等到教他做咒術的時候再說的。
「我不是忘了。」無為轉過頭,「下午才教他制作咒術,現在說還早呢!」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多嘴了是嗎?」緣天板著個臉。
「我••••••」
「別吵啦!能不能少吵些,先把話說完再吵,每次都這樣,煩不煩啊!」石墨實在忍不下去了,每次都這樣,一上課兩人總能拌起嘴來,石墨有時候真的嫌這兩人煩了。
兩人被小呆呆一喊,怔住了,互相甩了甩臉,不睬對方。
「不講我就走了。」石墨恢復了往日的性格。
石墨的性格本就屬于安靜型的,雖然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被緣天師徒兩同化了一些,但有時候的他還是很冷漠的,看到緣天兩人有時候真的很無聊,他也確實很無奈,寧願一個人跑步,也不願意和他們在一起,在本性中,石墨依然還是原來的小呆呆,性格內向,安靜,如果將來有一天他自己獨自下山的話,他肯定不會像在山上一樣,能和他人嬉皮笑臉,更別說與人交流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吵了。」無為拉住了小呆呆。他兩人可不希望小呆呆沉默不理睬人,因為一旦小呆呆沉默了,整個通天頂也沒什麼生氣了,你想啊!整個山頂,兩個老不死的整天斗嘴,給誰看啊!不就是圖個有人看,不然這嘴還斗的有什麼意思,有觀眾才有興趣斗嘛!
石墨停下腳步,耷拉個腦袋,看著眼前這兩人︰「師傅師公,我不是說你們,你們每次都在我學習的時候斗嘴有意思嗎?」
雖然兩人心里都說有意思,但明面上卻直搖頭。
「我不是不給你們吵,你也等我學完的嘛!」石墨講,「等我走了,隨你們喊,隨你們叫。」
「那還有什麼意思啊?」兩人心里又想道。
「現在可以了嗎?」石墨問。
「這哪是徒弟(徒孫)啊?這架勢好像你小子是師傅。」緣天兩人暗想。
「師公,您開始吧!」石墨說,「師傅,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少說。」
無為撇了撇嘴。
「好吧!」緣天聳了聳肩,「再說
說創術。」
「創術?」石墨問。
「對!創術。」緣天點點頭,「所謂創術,就是神咒師自己開發的術,比如你師父的落雨咒就是他自己開發的術,落雨咒原先在咒術中是沒有的,自從被你師傅開發出來之後,就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洗澡!這種咒術一般就被定義為生活輔助類咒法,當然,創術是一種很困難的技藝,有的創術很厲害,有的創術有其它的用途,但要想開發出一個咒術那是非常難的,我們現在的咒術都是幾千年前祖輩們積累開發下來保存到現在的,不過也有一部分咒法在歷史的長河中遺失了,所以每開發一種咒法都是對神咒師做出的貢獻,我和你師父也開發出了一些咒術,將來就要靠你了。
了解後的石墨點了點頭,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無為,心里突然有些歉意,自己剛才的行為好像有些不太好。
「對于剛才的不禮貌,希望師傅師公原諒我。」石墨面對著緣天無為兩人道了歉。
出乎意料,真的是,兩人根本就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尤其是無為,他追求的是無為,怎麼可能因為這麼點小事而生氣,只不過,真的沒想到小呆呆能道歉,無為和緣天兩人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呆呆,道什麼歉啊?」無為笑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傅的思想是什麼,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麼點小事怪你,你也太瞧不起師傅和師公了吧!不過你師公倒是有可能,你可以和他道歉。」
解釋也不忘記抹黑緣天一把,緣天看在小呆呆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
「可往往最傷害自己的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啊!」小呆呆耷拉個腦袋。
兩人一怔。
這句話說到了無為的心上,確實,最傷害自己的就是身邊的人啊!無為腦海里浮現出那個早年傷害過自己的女人,搖了搖頭,嘆了嘆氣。
「這些道理誰和你說的?」緣天很好奇八歲的的孩子怎麼懂這些的。
「字典啊!」石墨天真的說,「把字典中有些詞匯聯合起來再根據意思,再想一想在家的時候自己有時候讓媽媽傷心,所以就看出來的。」
「舉一反三,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緣天夸獎道。
緣天懂得無為現在的心情,小呆呆的話勾起了他以前的回憶,所以說,緣天懂的!
「好啦!還有一個你要听好,也是非常重要的。」緣天拍了拍無為的肩,無為醒過神來,朝石墨點了點頭。
「您說吧!」
「我和你師父都和你說過,什麼是神咒師最大的倚仗。」
「我知道啊!就是效果啊!」
「對!我們的咒術中就單獨地存在著一種專門是效果方面的咒,我們稱它為效果咒。」
「效果咒?」
「效果咒在咒術中是獨立存在的咒術體系,就像水火風土那樣。」
「可水火風土那些咒術您不是說也基本上都是有效果的嗎?」
「對,可是水火土風的那些效果是附加的,但效果咒不一樣,單純的效果咒能力更奇特,當然效果咒也分屬性,比如你看你師父的萬里閑庭,那就是風系的效果咒,能在短時間內到達自己的想要的去的地方,比梯雲術快得多,梯雲術只不過是風系的浮雲術的附加效果「游雲」,所以我們不叫他浮雲術,浮雲術只能將人漂浮在空中,我們叫他梯雲術。」
「原來是這樣。」石墨點了點頭,「還真有趣。」
「有不有趣你以後就知道了。」無為說。
「總之,我們也不能一下把所以的知識灌輸給你,不僅你受不了,我們講也會沒有頭緒的講,但如果你看我們制作咒術的過程,不明白的可以問,這樣,師傅領進門,修行就要看你的了。」
「我知道。」小呆呆說。
「好了,不說多少了,開始吧!」緣天說。
「現在?」無為和石墨異口同聲問道。
「不行嗎?」
「當然可以!」小呆呆高興的說。
「隨便啦!」無為搖了搖頭。
「好吧!」
神咒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