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小東帶著石墨和小桑海左繞右拐的,走到了一家小酒樓的門前,酒樓上高高的掛著門匾,醉香樓!
「東哥,你不是要帶我們去報名的嗎?怎麼跑到醉香樓來了?」小桑海發出疑問。
「帶你們來自然有我的道理,走,跟哥進去。」小東輕車熟路的進了去,小桑海和石墨跟在其後。
酒樓里沒多少客人,只有三五桌而已,顯得有些冷清,小東走進店門,首先是四顧望了望,看到牆角處的桌子上有一個人在獨自喝酒,小東的眼眯了起來,點了點頭。
「這不是王守官嘛!您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啊?」店掌櫃無聊的喝著茶水,感覺店里來人了,眼楮一抬,沒想到是守城門的王守官,趕忙迎了上來。
「掌櫃的生意還好吧!」小東隨便問問。
「唉!托您福,每天倒也有些盈率。」掌櫃的搖搖頭。
「呵呵,那麻煩您給我來幾壺好酒送到那,我們在那喝。」小東指了指牆角。
「我知道!老規矩嘛!不過他今天好像喝得不是太多。」掌櫃的懂小東的意思,小東和牆角的那個喝酒的是常客,兩人也是在喝酒的時候認識的,而且好像還成了朋友。
小東點了點頭,對身後的石墨和小桑海擠了個眼神,走到了牆角處坐了下來,石墨和小桑海也學著小東的樣子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你還真自覺。」喝酒的男子頭低著沒有看小東,「還帶著兩個人。」
「醉九,別跟我裝死,你今天喝得不多,人家掌櫃的都對你有意見了。」小東打趣道。
「不就是喝得少點嘛!你告訴他少賺點錢給自己留個棺材本就行,哥們我的錢來之不易啊!」那個叫醉九的漢子抬起了頭,沒有看小東,卻打量著石墨和小桑海。
「今天我請你喝幾杯,怎麼樣?」小東拿起酒壺將醉九的酒杯斟滿。
醉九把視線從石墨兩人身上轉移,轉移到了酒杯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敢!無事不登我這酒鬼門,說吧!什麼事?先說好了,要錢沒有,要命等我過了這次守糧戰再說吧!」說完,又自倒了一杯,一口悶。
「這事對你們先鋒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小東又給醉九倒了一杯。
「什麼好事能輪得到我們這些敢死隊?」醉九嗤笑道。
「我給你介紹個人,他想去你們那。」小東說。
「誰?他們倆?」醉九搖了搖頭指著石墨兩人,「除了這個高個看起來壯實點,那個小不點應該還未成年吧,你也知道,不是個子高就能在敢死隊里混得,不是成人我們對也不接受。」
「兩個都是未成年。」小東心里暗笑,「反正你那也缺人不是嗎?要去的是我兄弟,這個高個。」
「你兄弟你還把他往火坑推啊!」醉九完全不信。
「是我要去的。」石墨開了口。
「你?」
「是啊!他是我大哥,醉酒大叔你就讓他進去吧!」小桑海辦起了小孩的萌萌狀,祈求醉九能同意。
「額,我受不了這個,你放過我吧!」醉九抖了抖雞皮疙瘩。
「你們那不是在招人嗎?」石墨問。
「常年都在招,可你知道我們那的含義嗎?」
「東哥和我說過了。」
醉九看了看小東,白了他一眼。
「你有什麼本事嗎?我是說,你如果只是身高體壯,那到了戰場,你很快就會掛掉。」醉九又喝了一杯酒。
石墨搖搖頭,他暫時還不能說,起碼不能在人多的情況下說,無為緣天的囑咐石墨一直記得,每當要說話的時候,他都會思考一下,說出的話會有什麼後果,現在的石墨閱歷還淺,所以每件事情他都要深思熟慮。
「那你去還不是找死。」醉九又對小東說,「他要真是你兄弟,就別讓他去。」
小東難為的看著石墨,石墨在思考,他在想怎樣才能讓醉九認可他。
「我可以和你握握手嗎?」石墨想到了一個辦法,伸出左手。
「咦?」雖然有些疑問,但醉九還是下意識的伸出右手。
石墨的手與醉九的手牢牢地握在了一起,握緊的那一刻,石墨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醉九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常年廝殺在戰場上,醉九的手勁與腕勁早已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呢,可在與石墨握手的瞬間,他的手瞬間感到了微微的擠壓帶來的不適,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小伙子是想和自己較量一下,于是醉九也緩緩的釋放了自己的手勁,剛開始還好些,手的擠壓感消失了,正當醉九還要施壓的瞬間,眼前的小伙子手勁卻突然加大了,醉九也趕緊加大手勁,可不知怎麼的,醉九使出了手臂所有的勁,可眼前的小伙子始終壓自己一頭,始終給自己微微的壓迫感,只要自己一加力,眼前的小伙子總會勝自己一籌,這不得不讓醉酒有些吃驚,額頭上冒出了汗。
石墨沒用多大勁,他也不會展示太多實力,只是稍稍勝一籌,那就行了。
「好啦!」醉九搖了搖頭,「你放手吧!」
兩人握手雖說只有短短的幾十秒,但一旁的小東卻是有些明白了兩人剛才的舉動,不由驚訝的看著石墨。小桑海倒是沒怎麼注意。
石墨松開了手,醉九將手快速的收回,眼楮微微的瞄了瞄自己的手,完全發紫了,剛才的力量兩人手臂上的血應該都被力量壓迫到手上了,可石墨的手絲毫沒事,而自己的手卻發紫了。
「我可以去了嗎?」石墨問。
醉九又喝了杯酒,低著頭想了想。
「現在跟我走,我帶你去。」醉九站了起來。
石墨心里松了口氣,他也站了起來。
「我也要去。」小桑海最愛湊熱鬧。
「閑人勿進!」說完,醉九就拿著酒壺,對石墨招了招手,走出了酒樓。
「錢還沒付呢!」掌櫃剛要追出門。
「我來吧!」小東說。
掌櫃的笑著點了點頭又回到了櫃台。
石墨也走出了酒樓,跟隨者醉九。
「我也想去,東哥。」小桑海抱怨道。
「那里不是你去的地方,你先回家,我要想一會兒事。」小東揮揮手。
沒人陪他說話,石墨又走了,小桑海也閑得無聊,看著陷入沉思的東哥,他也不好打擾,只能自己一個人嘆著氣無聊的回家了。
而小東此刻還沉浸在剛才的情境中,石墨用左手與醉九右手握,他也看見了醉酒的手有些發紫,而石墨的左手絲毫無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中得出一個結論。
老桑海的佷子不簡單啊!
但小東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老桑海對他有恩,他要做的,就只有相信老桑海,因為老桑海同樣不會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