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無為,在六大無為之中屬于範圍最為廣闊的階段思想修煉,無為的意思是想讓石墨先從最大的範圍開始,將開始定型就意味著先給石墨畫上一個圈,而後在後來的思想道路上慢慢的在那個圈中漸漸縮小,漸漸懂得精髓,由大到小,由淺入深,方為修煉最佳方式,事無為包括很多,從「事」就可以看出,事無為所指的就是大千世界所有的事,都到達一個無為的境界,當然這種無為只不過是將萬物容納唯一,一個概括的思想,後面的幾段修煉才是真正地系統的專一的,一對一的修煉,不像事無為這樣以一對萬物的籠統概念,不過可千萬不能忽略籠統的概念,他往往決定著一個人今後的道路。
如果說事無為的代表性思想有哪些,那麼死亡絕對可以算作大千世界中一個重要的環節,只要突破了對生死的概念,那麼一通百通,牽一發而動全身,對整個事情及以後的事也有著重要的影響,生死這一環節,如果讓一個人做出無為的心態,尤其是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而言,這確實顯得有些困難,這個世上,有著絕大部分人看不破生死,有絕大多數人怕死,有絕大多數人想要永生,即使下到街邊乞丐,上到聖階王者,也難逃對生死的糾結,別看亡命徒不怕死,其實那是因為他們的心已經死了,沒有牽掛,孤獨成了他一生的伙伴,所以,有些人願意用生命去換來一些安慰,平解心中那份寂寞,如果他們還有牽掛,沒有人願意死,因為,死亡意味著孤獨和寂寞。
殺人並沒什麼可怕,可怕的是第一次殺人的前後那幾秒時間,前一秒敵人還在你面前晃動,下一秒卻已經到在你的腳下,你手上拿著武器,敵人臨死的凶光注視著你,你會感覺到興奮和恐懼,恐懼會讓你變得更興奮,之後的情景就是你在興奮的恐懼之下繼續用手中的利器對著臨死的目光進行慘無人道的再次虐尸,直到興奮感消失,直到手腳冰冷,你的心就已經升華了,看破生死,無為生死,但是個人情況有所不同,我也只是將我的感受寫下來以供後人思考。
回憶錄的書頁落腳處寫了無為的名字,石墨輕輕地合上回憶錄,點了點頭,又嘆了聲氣,覺得師傅說的很有道理,但又覺得師傅說的很籠統,這也是無為下的一招,不能將內容寫的太詳細,這樣對石墨的思想修煉只會起到副作用,如果將內容寫的太仔細,那麼石墨難免不會走無為的路,而一旦石墨走了無為的老路,那接下來可能就會成為無為的復制品,將來的石墨也會一事無成。
「回憶錄里沒有仔細講第一次殺人的具體內容,但師傅在書里說的卻很有道理,自己的路要自己去走,如果殺人是修煉事無為的第一條路,那麼我也只能自己獨自體會了。」石墨呆在老桑海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里。
「也許,只有殺一次人,我的第一段才能突破吧!」石墨心想。
「不想了,今天的功課還沒做呢!」石墨自語,說完,一個人在房間里做起了骨舞術••••••
現在是晚上,小桑海可不會安穩的呆在家里,想找石墨去玩,卻被老爹阻止了,說是小呆呆在練習,小桑海只好作罷,一個人出了店門找東哥去了,找東哥就找一個地方就行了,那就是「醉香樓」,小桑海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天盾城不愧有鐵壁之城的美稱,雖然軍隊們都緊張兮兮的面對著這次的守糧戰,但城中的百姓卻一點憂慮都沒有,該吃吃,該玩玩,南城北城截然不同,晚上的醉香樓倒是蠻熱鬧的不像白天那麼閑,店里面幾乎坐滿了客人,而小桑海剛一走進店門習慣性的看著上次來的牆角處,果然,東哥和那個死人坐在那里,旁邊還有個敦矮大漢,三人互相對飲著。好不自在。
「東哥!」小桑海的個性,人未到聲先到。
小東听到了是小桑海的聲音,朝店門口一望,果然是小桑海,小東向他招了招手。小桑海當然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覺跑到這兒干嘛?」小東拿了塊雞腿給小桑海。
「騙吃騙喝唄!」小桑海拿起雞腿就吃,毫不客氣。
「你啊!」小東搖了搖頭。
「給我介紹下唄!」小桑海指了指敦矮大漢,沒看醉九。
「我靠,小兔崽子,把老子忘啦!」醉九敲了一下小桑海。
「呵呵!這個呢你上次見過的,我好像也提到過他的名字吧!醉九,重新認識一下吧!」小東笑著說。
「是啊!上次都听到東哥喊你了,再說,你的名字那麼好記誰記不住啊?醉酒,醉酒!」小桑海撇著嘴說。
「你小子倒也蠻有趣。」醉九挺喜歡面前這個說話伶俐的小子的。
「這位我也是剛認識的,按理說你要喊他大叔,他叫老王頭,你喊他王叔就行了。」小東指了指老王頭,老王頭也點了點頭。
今天小東來找醉九,沒想到醉九和一個大漢在一起喝酒,小東也就參了進去,三人一來二去,倒也混了個熟。
「王叔好!」小桑海還是很有禮貌的對長者。畢竟老王頭確實在三人中年紀最大,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
「乖孩子,很好,叔叔再給你個雞腿。」老王頭的臉滿臉的油笑道。
小桑海有些不想吃,因為老王頭的手有些黑,沒辦法,誰叫人家是鐵匠呢?
「石墨沒來啊?」問這句話的是醉九,小東與醉九說話,有些事自然避免不了告訴醉九。
「在家呢!」小桑海趁這機會將雞腿放了下來。
「在家干嘛?」這次是小東問。
「嗨!還不是他今天問老爹有關生死的問題,現在一個人慢慢思考去了吧!」小桑海說話可毫不避諱,如果讓老桑海听見非把小桑孩的嘴封起來。
飯桌上的三個大人互相看了看,醉九點了點頭,笑了笑,老王頭也笑了笑,而小東則有些皺眉。
「還真是個雛兒!」這是醉九心里想說的。
「沒上過戰場?沒殺過人,這小子,懸!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看見他。」這是老王頭心里想說的。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是小東心里想說的。
而小桑海可不管,將桌上剩下的雞腿全都哄搶到自己面前,先吃了起來。
而桌上的三個大人卻在各自思考著對石墨的看法,多種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