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石墨的心情有些激蕩不能平靜,但他依然還是將功課做完,一直做到將近中午的時刻,他在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石墨!」石墨安靜的坐在庭院中,听到店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喊聲。
「不用說,肯定是東哥,」造紙室里傳來小桑海的聲音。
石墨站了起來,準備去開店門,但小東已經從店里走到了庭院中,他的後面跟著老桑海。
「走吧!他在等你,醉香樓。」小東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
石墨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武器鐵棍和小東走了出去,兩人都和老爹打了聲招呼急哄哄的向醉香樓奔去。
醉香樓。
醉九這次倒沒在酒樓里呆著而是在酒樓的門口邊喝酒邊等待著,但他的眼中卻透露著焦急。
石墨兩人一路小跑過去,看到醉九在酒樓前,兩人走上前去。
「我怕你又忘了,所以叫小東去喊你。」醉九喝了口酒。
「謝謝你!謝謝東哥!」石墨點點頭,石墨雖然沒有忘記,但多余的話他也不想解釋。
小東和醉九笑了笑,意思是說客氣什麼。
「緊張嗎?」醉九笑著問,「反正我是很緊張。」
石墨點了點頭。
「想好怎麼殺人了嗎?」醉九又喝了一口。
「試試才知道。」石墨自己也不確定,現在他能做的就是隨遇而安。
醉九微微的點了點頭。
「上陣前送你一句話,包你受用。」醉九自嘲道,「這可是前輩的經驗啊!」
石墨饒有意味的看著醉九。
「首先你告訴我,你是一個好人嗎?」醉九問。
這個問題沒有深度只有廣度,石墨對于好人的含義也僅限于字典里的意思,不過,恰到好處。
「我不確定。」石墨這般回答。
「我也不確定,那我就是壞人?」醉九說,「殺人並不代表人的好壞,重要的是這里。」
醉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醉九的這麼一說,石墨忽然有些明悟的感覺。
「如果殺一個人帶能代表一個人的好壞,那麼就可以用荒妙來形容了。」醉九說。
石墨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好了,不管你懂沒懂,走吧!時間快到了。」醉九說。
石墨還是點了點頭,面對說話甚少的石墨,醉九也只是笑笑而已。
「你們兩個可一定要回來,回來之後我請你們喝酒。」小東拍了拍醉九和石墨真誠的說。
「放心吧!大不了這次少殺點人,找個地方睡覺去,等結束的時候再出來。」醉九開著玩笑。
石墨還是點了點頭,手中的鐵棍被牢牢的抓在手中。
「走啦!」醉九走在前,石墨走在後,倆個人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人流之中。
看著遠去消失的背影,小東內心真心祈禱著醉九石墨兩人平安歸來。
「活著回來!我的朋友。」
兩人悠閑著走往北城的方向,離中午還有段時間,醉九和石墨慢慢地走著,差不多到中午兩人就能到了。
「醉九,你現在聚了多少顆人頭呢?」石墨第一次喊醉九的名字。
面對這個奇怪的問題,醉九想了想,他也沒想到悶葫蘆石墨會問這個問題。
「將近六百顆人頭了吧!」醉九估計了一下。
對這個數字石墨還是有些吃驚的,雖然事先想過醉九的成績很不錯,但沒想到醉酒那麼厲害。
「呵呵,大大小小的任務我也完成了二十多個了,平均每次下來都能殺個一二十個的,怎麼樣?厲害吧!我從一個普通的村夫轉變成一個馬革裹尸的戰士,是不是有些傳奇?」醉九說。
石墨中肯的點了點頭,以醉九原來普通人的生活到現在殺近六百人的成績,實在是一個傳奇。
「那你的傷應該很重吧?」石墨看了看醉九,沒發現什麼傷疤。
醉九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幾乎每次任務都會烙下傷痕,最慘的一次差點死掉,還好最後是老大救了我,我才活到現在。」醉九說。
提到老大,石墨又衍生出其他的問題呢。
「听你說過隊長是資格最老的,那他的人頭不是早聚滿了嗎?怎麼還會在營里呢?」石墨好奇道。
「不想走唄!或者說他不能走。」醉九又嘆了口氣。
「為什麼?」
「隊長的負擔大啊!」醉九搖了搖頭,「隊長他是營里唯一有家屬的人,听到這句話你可能有些耳熟,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長大的孩子,妻子死于疫病等等。」
這些市井之言石墨哪能听過,不過他依然點了點頭。
「反正差不多吧!隊長的老母親有重病,每個月都要花掉許多藥金和診費,棲下還有兩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兩個男孩,每個月在孩子身上又要花大筆的錢,孩子嘛!花錢的地方多了,而且還兩個,他老婆早年死于疫病,要不是那時沒錢,他老婆應該能救得回來,可惜啊!其實隊長的數量早就聚滿了,可他不能離開敢死隊,因為他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每次任務的一枚金幣,他要靠這枚金幣養活全家,你說他能離開嗎?」
確實挺慘的,不過令石墨更有些感動的是並不富裕的隊長竟然把自己的錢給自己買裝備,石墨听完醉九的話,心里頓時顫了顫,這種感覺只在師傅師公,父母,皮皮身上出現過。
「那我••••••」石墨掏出那天隊長給的錢幣看著醉九。
「別看我,你自己看著辦。」醉九說。
石墨點了點頭頭。
「我一定還給他。」石墨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
醉九笑了,點著頭笑的。
聊的一路,兩人準時到了校練場。
一切••••••
現在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