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與武將歷代都被視作帝國的左右之手,不管在哪個國家,文臣和武將都是不可或缺的一個國家重要的標志,左手筆桿政權即為文臣,右臂強制專權即為武將,不管在什麼地方,文臣永遠會站在上位者左邊的位置,武將永遠會站在右手的邊上,不會輕易的改變,而此刻,夜深人靜的天盾城,元帥的帳篷里,關于守糧戰的會議還在討論著,元帥依然正坐在上位,左手邊的依然還是以督政辦督軍辦為首的幾名文官,右手邊上的是幾位軍隊里的將領。
「听說元帥的黑風剛從城外回來,不知可有此事?」眾人聊到現在,督政辦忽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的馬,你管不著。」元帥淡淡的回了一句。
「哼哼!我是管不著,可督軍辦和我說文海文統領不見了,我就得管管了。」督政辦陰哼了一下。
「找著了嗎?」元帥依然淡淡的說。
「沒有,我就是想問問元帥,文統領消失了,而那段時間您的黑風也不在,而現在黑風回來了,您說••••••」督政辦說了一半。
「不知道。」元帥不溫不火的說。
督政辦怔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識趣的閉上了嘴,畢竟,整個軍隊最大的是元帥,自己最好也別和他鬧僵。
「文統領的事我們先暫且擱下,先說說守糧戰的安排吧!」右手邊上的一位將領說道。
元帥也是頻頻點頭。
「如果再不決定,恐怕就遲了,敵軍這次派的人不少,如果讓他們搶奪了我們前方的城池小鎮以及各大村莊的糧食,那些損失你我都擔待不得。」元帥說。
「呵呵,這就不用各位擔心了,我和督政辦早已派人去了。」督軍辦開了口。
「哦?派什麼隊伍去可以將兩千輕騎三百重騎殺掉啊?」元帥抓起了酒杯看著督軍辦。
「呵呵!只要是對軍隊對帝國有好處的無所謂什麼方法。」督軍辦點點頭。
「我問你派什麼隊伍去你沒听明白嗎?」元帥的聲音陡然增大了。
督軍辦與督政辦都是文官,元帥一聲悶語讓他們額頭冒了些汗珠,那股氣勢是久戰沙場得來的,文官哪能受得了。
「這是秘密!」督政辦不想說。
「你奏請陛下了嗎?」元帥冷冷的說道。
督政辦兩人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了一下。
「陛下給我們的權力,我們有權在軍營里行使我們特定的權力,不需要麻煩陛下。」督軍辦說。
「啪!」元帥將酒杯摔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兩人說,「我是天盾最高統帥,陛下也給了我權利,而我現在要听,你們說是不說。」
元帥發作了,右手邊的幾位武將也站了起來,看著督軍辦幾位文官,一時間,帳篷里十分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督軍辦兩人迫于現場的局勢,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說吧!」看到督軍辦點頭,元帥點了點頭,幾位武將也坐了下來。
「是這樣子的,為了節約軍隊開資,以及軍隊正規軍的損傷缺失,我們請的是斗師。」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元帥出奇的笑了,看著眼前的幾位文官。
「節約開資?請用斗師?」元帥其實早就猜到他們會這樣做,他也提醒文海過,可沒想到這幾個文官還真做得出來,「你們難道不知道,不管是大戰還是小戰,只要涉及國家軍方就不能有斗師或魔法師的存在嗎?你這樣子做有背了五國之間的條約,如果傳出去,我們畢啟特必被其他四國找到小辮子,狠狠地在外交上說道。」
「但是,如果都死了還有誰知道呢?」督軍辦早就想好對詞。
「兩千三的騎兵,其中還有三百重甲,據我所知,至少要是斗氣在斗王級別的或者魔法在魔王級別的才能辦得了,你們去哪請啊?你以為滿大陸都是斗王和魔王啊?」
「哼哼!元帥說的很對,我們是沒本事去找斗王或者說魔王,可我們就不能以量取勝嗎?我們花了將近兩萬金幣請了三個斗霸,您說,還能有問題嗎?」督軍辦嗤笑道。
「三個斗霸?兩萬?你覺得這開資還小嘛?」元帥有些驚訝。
「對,他們剛剛晉級,所以才那麼便宜,而且他們也是為了練練手,所以,對金錢不太注重,只是想試試自己的實力如何?不然,你以為區區兩萬金幣能請得動三個斗霸?要是平常,一個都不容易請。」督政辦為自己的算盤打得很好。
「瘋了,都瘋了,一旦被發現違背國際公約,你們就準備接受陛下的處罰吧!」
「只要在坐的不說,就沒人知道,而且你們已經成為了當局者,都有嫌疑,出了事,大家一起擔待。」督政辦陰笑道。
「我去,你媽的!」右手邊的武將听了大罵一聲,揮起拳頭就朝著督政辦打去,督政辦嚇得眼都眯了起來。
「住手!」元帥的一聲喝道,武將的拳頭沒有落在督政辦的臉上。
「到底是個商人,好吧!你說說,既然我們都被你拉下水,那我想問問,兩萬金幣的開資怎麼樣算作是節約的呢?」元帥也不想多說什麼呢,他現在反而有些心平,敢死隊的成員可能會得救,而文海也可能會沒事,就算事情暴露,陛下得知,他也有足夠的信心,保住自己和身邊的武將。
「呵呵,首先是敢死隊那些人的金幣是不用發了,他們熬不過敵軍的騎兵的,再說說其他,您想想,想要阻截敵軍兩千多軍馬,那麼我們是不是要付出起碼相等的兵力,也就是兩千多騎兵,對方是帕多克帝國的騎兵,西北方的人種在身體素質上要比我們東南方向的人種要強壯的多,那麼,我方假如要派出正規軍,那人數最少要在兩千三之上,好了,兩千三的騎兵,價值多少錢,先談談騎兵的裝備,從上到下,輕騎兵全副武裝需要起碼五十枚金幣,重騎兵起碼要一百枚金幣,這還是不論騎兵戰士本身的價值,一個訓練有素的騎兵最少值個十個金幣吧!如果他們死了,國家還要發撫恤金,按照規定,一個輕騎兵的撫恤金是十五枚金幣,一個重騎兵的撫恤金是二十五枚金幣,你算一算,這得多少錢,而且,你再想想,這些裝備一旦被敵軍掠奪去,那損失將是翻番啊!而且對敵軍的基礎建設有著很大的幫助,對我軍的基礎設施都是很大的破壞啊!這不僅涉及到開資還涉及到了政治啊!你想想,請三個斗霸是不是更劃算,只要事情不敗露,你有功我有賞,大家都開心,何樂而不為呢!」督政辦不愧是督政辦,這都能牽扯到政治,不過,如果客觀地看的話,他說的也有些道理。
「呵呵!精彩,雖然听得有些糊涂,但還好,我不是商人。」元帥笑了笑。
「你什麼意思?」督政辦問道。
「失了血性。」元帥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再也沒說什麼,而督政辦幾人則是氣的白臉紅臉的,被人指著臉說不像個男人,誰都會生氣,但沒辦法,面對著一軍之帥,他們也只有忍著。
帳篷里沒了聲音,而與此同時,三個黑影也在急速的向著窪原跑去。
窪原
「石墨,你他媽的還活著沒,活著就吭一聲。」醉九一腳踹開一個向他砍來的重步兵,但又被後面的重步兵殺了回來,三角矩陣被近一百五十個重步兵完全包圍住,十五個人的腳下都是尸體,只不過都是敵人的,經過一段時間的廝殺,重步兵已經剩下不到一百五十個了,而十五人雖然現在都安然無事,但大大小小的都受了點傷,但還好有隊長在,只要一看見有隊友有危險,上去就是一把大刀為其解圍,但隊長的身上也有著不下數十道傷痕了,現在的十五人都有些氣喘吁吁了,而混亂小組那邊依然還是不時地傳來動靜,只不過,听起來都像是敢死隊員的聲音,地毯式搜殺確實很厲害,不過最令人驚訝的是,直到現在,石墨那里依然沒有動靜,五百個輕步兵將石墨圍成一個點,只要能靠的到石墨的輕步兵都拿著刀劈向石墨,足有上百把刀將石墨圍成一個點,而石墨到現在還在那個點里,沒有動靜,也怪不得醉九等人擔心的。
「他死了沒?」青金甲頭領和青灰甲頭領站在五百人的外圍,問著最中心的輕步兵的情況。
「沒死!」中心處傳來一個輕步兵的聲音。
「還沒死,」兩位頭領驚訝道,「這麼多把刀還沒砍死他?」
「你很想讓我死嗎?」中心處傳來這句話很令兩位首領發寒。
「那好!那我就為死去的隊友報仇,是你們逼我的。」石墨在最中心喊道,只見,一個黑影從最中心的地方跳了出來,天啊!如果目測的話,應該有五六丈的高度了。
「我的天啊!這他媽是人嗎?沒看見斗氣啊!」兩個首領真的有些不懂了。
五百個輕步兵往中心點還看了看,人沒了,人呢?一時間,眾人又找了起來。
「我在這兒!」石墨居然站在了十五人的三角矩陣里,手握著鐵棍,鐵棍上有著無數的被闊刀砍切的痕跡,原來石墨是以鐵棍為盾,阻當了上百道刀劍的砍殺。
「還好嗎?」石墨問,就是不知道他問的是誰。
十五人依然在忙著對付進攻的重步兵,哪有時間回復石墨。
「我感覺不是太好,我殺人了,我現在腦子很亂,」確實,石墨的腦子現在很亂,他連自己要干什麼要說什麼現在都不知道,殺人讓他的精神出現了短路。
剛剛還說要殺了敵人的石墨現在卻又失了神,在三角矩陣里發起了呆,可敵人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混亂小組那再也沒傳出了聲音了,而周圍的輕步兵漸漸地多了起來,看來,混亂小組已經都被格殺了,不過,輕步兵也有些損失,此刻的敢死隊算是完完全全的被包圍住了,十六個人,這是敢死隊現在剩下的人數了,而且,有些已經出現力竭的現象了,而敵軍還有一千多的兵力,難道?敢死隊就真的命中注定結束了嗎?
「全體都有!所有兵力,圍攻三角矩陣。」兩位頭領看到這番景象,瘋狂的笑了起來,勝利就在眼前。
「石墨!你他媽給我醒醒,你不是跑得快嗎?你不是力氣大嗎?你給我把他們的腿都打斷就行了,我不要求你殺了他們,打斷腿就行。」醉九分出神來朝三角矩陣里的石墨踹了一腳,石墨呆呆的回頭看著醉九。
「打斷腿?不殺他們?可以嗎?」石墨的眼楮亮了起來,只要不殺人,他的腦袋還是有些清醒的。
「趕緊去吧!你負責打斷腿就行。」醉九實在不想廢話。
「好!」現在的石墨由于殺了人之後意識有些不清晰,容易听人擺布,不過,他的潛意識里只听取熟悉的人的話,現在的石墨可以用行尸走肉來形容,因為他的精神現在很紊亂,而且他體內的咒力也發生了些變化,事無為的大無為生死論正在石墨的腦海中醞釀。
只見石墨說完一個「好」字,人就又不見了,沒人看得清天上在飛什麼,沒人能看得清剛從自己身邊飄過的是什麼,唯一能看得清楚的就是那一縷黑色的殘影在月色的照耀下,就像一道流光穿梭在步兵的周圍,而當黑色流光穿過之後,再也沒有人能站得起來,因為,凡是黑色流光所到之處,步兵們的腿都被打沒了,真真正正的打沒了,連腿上的護甲都打飛了,一個個步兵連疼痛還沒感覺得到就直接昏倒了,雙腿被打飛,只有一個結果,流血而光致死,石墨按照醉九的指令將敵人的腿打斷,可這時候的他哪還能記得住收力這回事,直接信手一揮,手中的鐵棍就像把刀一樣,將步兵分為了兩半,速度極快的石墨轉眼間就殺了將近兩百個輕步兵,這種速度,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無比,而石墨還在不停的殺著,手中的鐵棍還在不停的飛舞,雙腳還在急速的奔馳,兩位首領傻眼了,連對方影子都抓不到還他媽打死啊!
「所有步兵先他媽把三角矩陣里的人殺了,再殺那個黑影。」青金甲頭領瘋喊道,今晚的他是他這輩子最倒霉的一晚。
十五人已經有人不行了,三十,二十,二十六,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最後一擊,撲向敵人,臨死又帶走了幾個重步兵。
十二個人,三角矩陣縮小了,每個人的壓力變大了,再這樣下去,十二個人都得死。
「石墨,過來幫幫我們。」醉九呼救道,這個時候,大家伙也只能靠石墨這匹黑馬了。
黑色的流光還在進行斷腿的任務,可當石墨听見有人喊他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呆呆的看了看被包圍的三角矩陣,沒有什麼言語或表情,石墨再次變成流光沖向包圍圈。
殺,無盡的殺怒,石墨已經沒感覺了,他只知道揮舞著鐵棍,將眼前穿盔甲的打斷腿。
「這小子是戰神嗎?」青金甲頭領已經沒話可說了,這次就算贏了,他回去也是個死,不如接受現實。
「是死神吧!」青灰甲頭領苦笑道。
地上,除了尸體就是尸體,沒別的了,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步兵在銳減,真正的在銳減,石墨毫不留情的擊殺,步兵從一千掉落八百,再從八百掉落六百,石墨好像有使不完的勁一樣,一直揮舞著鐵棍,然而鐵棍也早已彎曲了,石墨成功的將三角矩陣外的重步兵全部擊殺了,就好像輕而易舉一樣,青銅甲就像紙一樣,被石墨一棍就打穿了,步兵越來越少,而剩下的十二個人也在零散的殺著,兩千三的步兵全在這了,地上全都是尸體,經過石墨的狂風暴雨後,步兵已經不到一百了,重步兵直接沒了,而石墨也停了下來,依然呆呆的,不過,他茫然地看著周圍,剩下的步兵都以害怕
的目光看著石墨,石墨搖了搖頭,用手拍了拍頭,不知不覺的,石墨哭了出來。
「師傅,師公,我想你們了,你們在哪啊?」石墨當著眾人的面稀里嘩啦的哭了起來,積壓著的痛苦釋放出來了,石墨哭著哭著竟然睡著了,他緩緩地坐了下來,隨便找了一個尸體將頭靠在上面,安靜地睡著了。
用力過度,殺人的刺激,還有這些天石墨的所見所聞,石墨需要慢慢消化,他睡了,安詳的睡了。
而此刻,石墨睡著了,剩下的步兵有機會了,他們提著刀向熟睡的石墨走去,可剩下的十二人不會答應,十二個人走到石墨的身邊,拿著自己的武器保護著石墨。
「要想殺他,先過我們這關。」隊長拿著大刀說,不過此時的隊長就連刀都拿得不穩了,其他的人也都是這樣,幾乎都力竭了。
步兵們可不管這些,提著刀就上前沖,正當隊長一行人準備最後殊死決斗的時刻,奇跡出現了。
三道彩光突然出現,紅色,黃色,藍色三道利芒襲向了剩下的步兵們。
眼前的一百多的步兵都奇異的死了,就連兩個頭領也死在驚訝之中,而兩個頭領的頭現在卻在一個人的手里,而死去的一百多步兵周圍站著兩個身著黑衣的人。
三個黑衣人笑嘻嘻的看著隊長和隊友們,但那笑容讓人有些冰冷。
而此刻,窪原里,兩千三百名騎兵,一個不剩!
血腥的高,潮總是有些跌宕起伏的,曲則離奇的,難以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