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輛馬車,加上千余匹戰馬,十三個人管理起來確實十分的費勁,不過還好的是,戰馬們都沒有騷亂,盔甲上的氣味他們都聞習慣了,都將敢死隊的十三個人當成主人了,一路上雖然偶爾出現些小麻煩,但戰馬的軍事素質頗高,井然有序的跟著十三人向著天盾城走去。
由于馬車和戰馬的數量實在太多,所以,敢死隊的成員們足足走了兩天的功夫,才看到了遠處天盾城的影子,而現在依然是中午。
敢死隊員們看不見天盾城牆上的人影,但城牆上卻是站著幾個人。
「他們真的回來呢!」穿著文裝的督軍辦還是不敢相信情報所說的話。
「該死的!那三個斗霸都是吃屎的嗎?不是叫他們格殺勿論嗎?」一旁的督政辦暗罵道。
「呵呵!不僅回來了,還帶了相當多的物資啊!」這個聲音很粗獷,而且此人身著將裝,站在兩位督辦的右邊,不用說,除了元帥還能有誰?
站在元帥右手邊上的武將也大聲的笑了笑。
「前方傳來的情報說這幾天後方什麼事也沒發生,沒有任何搶糧的跡象,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天,敵軍要是想搶早搶了,而後方傳來的情報說連個敵軍影子都沒看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與敢死隊這個環節出了問題,原本我們還認為可能是兩位督辦的秘密武器的功勞,可現在看來,城外遠處的十幾個身影,還有大量的馬車與戰馬,兩位督辦該不會認為是您的秘密武器或者是敵軍來攻城的吧!」無比的諷刺,這個武將又大笑了起來,而元帥則在一旁默不出聲,任憑武將諷刺兩個督辦。
而兩位督辦也不好還口,只能冷冷的哼了一聲。
幾個軍方大佬其實剛才還在商討情報的可能性有哪些,是督辦的秘密武器成功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但當他們正在討論的時候,帳外傳來了報告聲,說是城牆上的瞭望台處發現城外的幾里地外有著大量的馬車以及馬匹向天盾靠近,但據瞭望台看,這些馬車的周圍只有十幾個人,而且穿著著敵軍的裝備,所以,元帥及軍中重要人物都到了城樓上,敵軍想要進攻天盾城這個猜想很快就被否決了,就算馬車里都是敵軍,對天盾城而言也夠不成威脅,而且,敵軍也不會傻到光靠幾十輛馬車的人數就能攻破天盾城,那麼就是別的原因,但如果說是斗霸的話,也不可能,高傲的斗霸不可能為軍方干後勤的事的,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是敢死隊呢!雖然瞭望台看到有十幾個人穿著著敵軍裝備,但只要是在軍營里呆久了的人都知道,要想讓戰馬跟你走,除了穿上敵軍的裝備,戰馬是很難駕馭的,所以,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元帥等人確定了,城外不遠處的就是敢死隊一行人。
城門就在眼前,不一會,敢死隊的隊員們趕著馬車就到了城門下,而當元帥等人真正看清楚了確實是敢死隊一行人之後,元帥揮了揮手,城門緩緩地被打開了,沉重的吱呀聲傳出了鋼鐵的踫觸聲,因為,天盾的城門都是純鋼鐵打造而成的,十分的重,打開也十分的慢。
從城門內出來了很多正規軍,為了防止敢死隊叛變,只是不得不采取的措施。
隊長和其他隊員倒是無所謂,習慣了,每次回來都會接受一番檢查,而石墨只是看著,什麼也沒說。
五十輛的馬車,被一個個的檢查了個遍,幾乎每個檢查的士兵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裝備實在太多了,戰馬也實在太多了,這對于天盾城的軍事基礎建設有著巨大的幫助。
檢查完畢,元帥一行人從城門里出來,元帥面容嚴肅地看著騎在馬上的穿著敵軍軍裝的敢死隊員們。
「我代表天盾城,歡迎各位英雄的回歸!」元帥大聲的喊道,雙手也鼓起了掌,眾人也學著元帥的模樣,雙手不停地拍著,有那麼一瞬間,馬上的敢死隊員們除了石墨都有種想哭的感覺,但還是拼命的抑制住了。
隊長從馬上下了下來,月兌掉了身上的盔甲,剩下的隊員們也學著隊長的模樣下馬將身上的盔甲月兌掉。
隊長緩緩地走到元帥的跟前,有衛兵想要阻止,但元帥卻揮了揮手,隊長得幸繼續上前。
隊長挺直了腰板,兩只眼楮看著元帥,輕輕地說了一句。
「敢死隊,此行加上文海文統領共四十九人,經守糧戰一役,全營人員僅剩十三人,還請天盾最高統帥指示。」
「休息!你們的事一定會轟動整個大陸,我會上報給陛下的。」
隊長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醉九,醉九點了點頭,走向身後的三輛馬車,將馬車的簾帳掀了齊來。
「希望元帥將戰死的兄弟們都入葬浩園,這是我們唯一的請求。」隊長指了指馬車里的尸體,聲音有些哽咽。
元帥看著馬車里泠泠的尸體,再看看剩下的敢死隊員們,他心里很明白,那份情感他很懂,戰士之間的感情無法言語。
「可以,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元帥說。
站在元帥深厚的兩位督辦其實是想勸勸元帥在考慮一下的,畢竟,浩園是留給正規軍的,而不是留給雜牌軍的,可現在眼下的情形,他們兩人還是乖乖地閉嘴吧!
「你們先回城休息吧!之後我會找你們詳談整件事的經過的。」元帥拍了拍隊長的肩。
得到了元帥的承諾,眾人也就安心了。
「你們先將馬車和馬匹放著吧!裝備也留在這吧!畢竟敵軍的裝備我們不能用,還需要重新加工一番,你們放心,重新加工的裝備有你們敢死隊的一份,剩下的就讓別人干吧!你們先去休息吧!」
隊長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裝備放在了馬車里,其他隊員們也學著隊長的樣子。
「大家先回去休息一會,還是老規矩,明天下午黃昏的時候見。」隊長現在最想見的就是自己的老母親和自己的孩子,和隊員們說了一聲,就先走了,隊員們都知道隊長著急啥,笑著點了點頭。
「唉!孤家寡人一個的我,先去春香樓洗個澡,在找老王頭幾個人去醉香樓,哈哈,人生何其快哉!」不用說,一說酒,只能是醉九。
剩下的隊員們該散的散,該喝酒的喝酒,總之都有自己的事,而石墨,除了回家,還能去哪?
石墨熟悉的走到了小巷里,看著小巷深處的關著的店門,石墨笑了笑,走了過去。
剛要敲門,門就自己打開來了。
「哈哈,老爹說的還真準,小呆呆你真的回來了。」開門的是小桑海,小桑海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石墨點了點頭,走進了店門。
小桑海聳了聳肩,對于石墨的冷淡,他也早已習慣了。
「老爹叫你去後院,他說有話和你說。」小桑海將店門關了起來,店里又是一片漆黑。
石墨「嗯」了一聲,熟悉的從後院走去。
「感覺怎麼樣?」一進入後院,石墨就听到了老桑海的聲音。
「很好!」石墨回答道,「謝謝您關鍵時刻的提醒。」
老桑海點了點頭。
「孩子,坐下來吧!我得和你的心好好談談。」老桑海朝著石墨走來,輕輕的拍著石墨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石墨也沒問為什麼,就坐了下來。
「小桑海,你也找個地方坐下吧!」老桑海說。
小桑海「哦」了一聲,隨便就往地上一坐。
「突破呢?」老桑海明知故問。
石墨點了點頭。
「嗯,看來你已經對生死有了一個初步的概念。」老桑海點點頭。
「想听听我的建議嗎?」老桑海說。
石墨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老桑海要說什麼。
老桑海笑了笑,看著石墨,為了對眼前的這個孩子負責,他這個做長輩的要做的還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