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舒展雙臂,輕輕地打了聲哈欠,不知怎麼的,今天的阿福起得很早,比石墨還要早,因為石墨還在地上睡著,睡眼惺忪的阿福幾息之間就恢復了清醒,看著窗戶紙透出些亮光,應該還沒有完全的天亮,再看看睡在地上的石墨,安詳地睡在地鋪上,身體微微的蜷起,手臂放在胸口,臉上的神情更是與他的身法高不相匹配,十足的孩子範。
剛開始阿福是很拒絕和一個大男人住在一起的,畢竟男女有別,可是她更不願意和一個老頭子或者一個唧唧咋咋的話癆睡在同一間屋子,她是刺客,雖然性格與她的職業可能有些背道,可終究是喜歡一個安靜的環境,對于小桑海這種話嘮她可受不了,而整個庭院就只有四間屋子外加一個廚房和廁所,另一間屋子老桑海嚴令她不準進,也不知道為什麼,無奈之下,只能和石墨睡在同一間屋子呢。
剛開始,她還生怕石墨這家伙乘人之危,可是這家伙好像對美色有著絕對的免疫力,對于阿福的容貌他絲毫沒有任何感觸,每天總是做完一些事情後就倒頭就睡,雖然阿福不知道石墨在做什麼,但估計也能猜得出來,像石墨這種人除了修煉還不是修煉,所以阿福後來也就慢慢地放下心來與石墨共住一屋檐之下,通過這幾天的了解,她對石墨的評價幾乎和旁人都差不多,沉默寡言,除了訓練就是訓練,除非有事情,那麼大部分時間都在一個人修煉,這樣也好,阿福就喜歡安靜,兩人也都是喜愛安靜之人,住在一起倒也十分的融洽。
其實阿福也不是沒想過在他們熟睡了之後逃走,但是她也不確定自己在打開,房間門的那刻會不會立刻被石墨發現,那結果可是很糟糕的。
「其實你也蠻可愛的。」阿福看著熟睡著的石墨,不知不覺的說出了這句話,而臉上的表情也稍顯可愛和溫柔,如果小桑海看見的話一定會用坊間的言語來形容現在的阿福的,萌態百媚生。
「看什麼?」石墨突然醒來了,眼楮睜開看著阿福。
被石墨這麼突然的盯著,阿福還真的有些臉紅和不好意思,特別是剛才的那句話不知石墨有沒有听見,羞死阿福了。
「誰看你啊?我在發呆好不好,你怎麼麼突然醒了?」阿福狡辯道。
「我每天都是這個時候醒的,要開始鍛煉了。」石墨沒有回答其他的問題,也不在乎阿福的辯解,站起身來,將地鋪重新折疊好,放在櫥櫃中,然後沒有理睬的阿福就打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阿福嘟囔著嘴看著石墨的背影,那種表情好像有些曖昧的意味。
阿福也整理好衣服,稍回,也走了出去。
天才蒙蒙亮,頂多也就是黎明,不過,天盾城卻也早已忙碌了起來,小商販們準備好早餐準備著早晨的生意,每天也會早早的起來。
石墨敲了敲小桑海的門,里面傳來一陣聲響,石墨又走到了院子里,開始做一些準備運動。
只見石墨深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接著又將上衣月兌了下來,蹲在地上,做起了蛙跳,圍繞著庭院。
阿福則在房間門口看著石墨,沒說什麼。
不一會,小桑海的房門打了開來,而老桑海的房間也同時打了開來。
「呀!你怎麼起得比我還早啊!」小桑海揉著沒睡醒的眼楮看著石墨房間的門口站著阿福。
「阿福姑娘今天起得倒是蠻早的。」老桑海也說道。
「也不看本姑娘是干什麼的。」阿福說。
「那你前幾天怎麼不在點起來的?」小桑海一大早就準備好了打趣的工作。
「關你屁事!」阿福總不能把例假身體不好告訴這個小屁孩吧!
小桑海撇了撇嘴,看著石墨,然後徑直走向了廚房。
「我好討厭做飯啊!」廚房路里傳來小桑海的抱怨聲。
老桑海不由的笑了笑,阿福也撲哧的一笑,就連做著蛙跳的石墨也笑著搖了搖頭,這倒是阿福第一次見到石墨的笑,真的有些可愛尤其是石墨的兩顆虎牙,笑起來當真有些魅力。
老桑海走到庭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看著石墨做著蛙跳。
阿福看著石墨天天在她面前做著這些,心里當真不相信石墨就靠著這些基礎訓練就能踢散她的斗衣,可確實沒看到石墨的斗氣也不好解釋他是不是魔武戰士,但當阿福看見石墨上身的肌肉和蛙跳時那腿部肌肉上樣子,真的有些相信僅憑**是可以踢散斗氣的這種謬論,當然對于石墨而言這種謬論是成立的。
黎明悄悄地走掉了,太陽的光輝又再次照在了大地上,是該吃早飯的時候了,和往常一樣,石墨做完了基礎訓練四人就在石桌上吃起了飯。
「你們到底想怎們樣總得有個說法吧!」阿福待著這里很多天了,再不回去就會有人來找她的。
老桑海笑了笑,小桑海也笑了笑,石墨還是在吃飯。
「這樣吧!我們現在和你說清楚,把你留下來的原因就只有兩個。」老桑海笑著說。
一看到老頭笑,準沒好事。
「什麼事?」阿福小心地問。
「一就是將你的本事留下來教給我這兩個孩子,二是培養我這兩個孩子的實戰經驗,你說怎麼樣?」老桑海說。
「不怎麼樣!不可能。」阿福一口回絕,「你自己也知道,魔法師的魔法都不輕易外傳,我們斗師的技巧也一樣的。」
「我又沒叫你將斗技教給他們倆,只是將你的尋聲辨位和斂息術教給他們而已。」老桑海說。
「那也不行!這兩樣你想都別想。」
「即使死都不行?」
阿福堅決地搖了搖頭。
「死也不行,刺客的秘術要是都傳出去了,人人都會這兩樣,我們刺客就沒落了。」
老桑海點了點頭。
「我雖然在乎生死,但關乎刺客這個體系的將來,我想就算是其他刺客也不會答應你的。」
「我雖然肯定你的說法,但是,並不是所有刺客都像你這樣能保守秘密的。」老桑海說。
阿福奇怪地看著老桑海。
「你們的斂息術曾經泄露過吧!」
阿福驚訝的看著老桑海。
「這是秘史,你怎麼知道,就算是一般的雲游者也不會知道的。」阿福說。
「這你不用管,我只知道每個組織都有叛徒,這你是無法否認的。」
阿福低下了頭,確實,在刺客中流傳著一件事,據說,是一個刺客以斂息術作為交換和某個家族交換一種秘術,不幸的是,在交易的那一天,斗氣公會的刺客系副會長早已得到消息,在交易的前一天就將那名刺客給殺了,到交易的那一天,又組織了不少的刺客將那個家族給滅了,從此,再也沒人敢隨便的竊取任何一系的秘術。
「那是特殊的事。」阿福辯解道。
「可就算是那個副會長也只是殺雞儆猴而已,他也不敢保證還沒有類似的事再發生,不瞞你說,在我雲游的時間里,踫到過這些事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你想想了。」
「可我真的不能這麼做。」
「如果擔心會被副會長殺這我倒是可以幫你,這你放心。」
阿福奇怪地看著老頭,有些看不透老頭了。
「讓她好好想想吧!」
老桑海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