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黎明,天盾城的不少角落都已經蘇醒了,為了生活,以及明天,早早的起來了,而在一個不大不小,簡單至極的庭院之中,依然還是這個少年堅持著他每天不懈的修煉,而庭院中的石凳上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呆呆著看著少年,腦子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石墨依然做著仰臥起坐,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心里默默的數著數,嘴中是不會說出來的,這樣注意力就會完全的集中了,但一旁的阿福卻看著石墨,她也沒有出聲,但嘴角上好像在呢喃些什麼。
小桑海由于昨晚的念力使用過度,現在還在睡著,而老桑海則不得而知。
阿福看著石墨,皺了皺柳眉,還是鼓起些勇氣說道。
「你能暫時停下來嗎?」阿福輕輕地說道,但石墨卻無動于衷。
阿福見石墨沒有表示,又繼續說道。
「都做了一千多個了,少做兩個你也不會死吧!」
石墨停止了動作,雙腿垂直于腰部,上半身整個呈垂直狀與的雙腿,石墨側過腦袋,奇怪地看著阿福。
「我只不過無聊才數你做了多少個的。」阿福解釋道。
石墨點了點頭,準備再繼續做著,可阿福又說了一句話。
「你多大呢?」
石墨一愣神,又是奇怪地看著阿福,這回,石墨終于回答了。
「你問這干什麼?」
「就是問問,沒別的。」阿福搖了搖頭。
石墨不會說謊,但他也會圓滑一些。
「沒你大。」石墨說。
阿福翻一陣白眼,不過心中還是驚訝了一番,不到十八歲就能輕易的擊殺三個初階斗霸,擊敗一個高階斗霸,而且還是手下留情,這也算得上是天才呢!
「你手上的戒指看起來很普通。」阿福說。
「窮人家要什麼好東西。」石墨這句話說的很到位,既不讓人懷疑,也讓人深信此言。
阿福點了點頭。
忽然間,傳來一陣吱呀聲,老桑海的房門打開了,阿福皺著眉頭看著老桑海,淡淡的說道。
「偷听很久了吧!」
老桑海搖了搖頭笑著說︰「你察覺到了嗎?」
阿福被此言一堵,也無話可說,她卻是沒感到有什麼人在偷听,現在只不過是詐老桑海一番,不過她對這個老頭確實充滿了些許疑惑。
「我總感覺你不是市井之人。」阿福說。
而老桑海則從容地回答道︰「我當然不是,我游歷了大陸,只是在晚年的時候開了家造紙坊,以來安度晚年的,以我這把年紀,很少出去的哦。」
阿福則搖了搖頭。
「你知道的事太多,也不像一個單純游歷大陸的人。」阿福搖了搖頭。
老桑海眯著眼看著阿福,心想︰「沒想到小丫頭倒是有些頭腦。」
「那我像是什麼人呢?」老桑海反問道。
「大隱隱于市。」阿福輕輕地說道。
老桑海大笑了幾聲,搖了搖頭看著阿福。
「多謝你將老者比成大能力之人,可小老頭我可不敢當,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阿福姑娘也就不要再用言語來詐我這小老頭了。」
阿福點了點頭,她也確實有幾分詐的意思,可惜被這老頭識破了。
「考慮的怎麼樣呢?」老桑海問道。
阿福的貝齒輕咬著朱唇,看著老桑海。
「一旦被人知道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用擔心,這個世上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的。」老桑海保證道。
「你拿什麼保證?」阿福問道。
「你覺得他怎麼樣?」老桑海指著正在做俯臥撐的石墨,動作已經換掉了。
「他?」阿福看了看石墨,再看向老桑海。
「如果你有了危險,他會去救你,我保證。石墨,你覺得呢?」老桑海說道。
石墨雙手撐著地,停了下來,看著老桑海,老桑海沖他點了點頭,石墨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段時間里,石墨感受到老桑海就像師傅師公一樣對自己很好,不會做什麼對自己不好的事情,所以,老桑海一句話,石墨就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阿福見到石墨點了點頭,再看看老桑海,又低下頭,思考了一番。
「好吧!我答應了,但是,我必須回到斗氣公會隸屬的刺客支部的秘密分會一趟,不然,我一外出那麼久分會會派人找我的。」
「找你?」老桑海皺起了眉頭,「據我所知,任何一個公會對斗師魔法師都沒有什麼限制的,為什麼他們會找你?你有什麼特殊性還是重要性?」
「十八歲的四十六級斗霸你見過幾個?」阿福再次看著老桑海,心想老頭知道的還真不少。
「哦!」老桑海忽然想起這件事,確實,十八歲的斗霸,而且還是四十六級,真的算得上的天才呢!也難怪,刺客系的天才倒是很少出現,這個苗子確實應該在刺客支部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地位,應該是刺客支部中一個極力培養的苗子。
老桑海點了點頭。
「你要回去也是正常,但是,你必須得讓石墨在你的身體里下一道禁制,以防你不回來了或者泄露了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如果你一旦說出或者有意想留下任何筆記或者其他能表達我們之間事情東西,禁制就會在你說出秘密之前在你的腦子里爆炸,你覺得怎麼樣?」老桑海也只能想出這麼一個招,如果不放阿福暫時離開的話,一旦有人根據阿福的任務地址找到了天盾城,那麼,老桑海一行人的行蹤就有露餡可能性,而且很大,所以,老桑海也只能想出禁制這一招。
阿福氣憤的看著老桑海。
「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們也只能現在將你殺掉,不然將你留在這我們也有麻煩了。」老桑海冷冷的說。
阿福第一次听見老桑海的語氣是這麼的寒冷,無奈之下,只能點了點。
「石墨,起來吧!」老桑海說。
石墨一下站了起來,不過對于老桑海說的禁制他倒一點都不懂,疑問的看著老桑海。
老桑海嘴角微微抖動,傳音道。
「待會你打暈她,我來給她下禁制,動手的時候我傳音給你。」
石墨面無表情的走到阿福跟前,阿福的雙眼看著石墨,眼中有些落寞。
「再告訴你一聲,石墨下的禁制是魔法師獨有的禁制,想要破解你可以去找聖階,不然你是破不掉的。」老桑海說。
阿福驚訝的看著石墨,他怎麼可能有聖階的力量。
「不用驚訝了,這是一個失傳已久的上古魔法禁制,如果是幾千年前倒是可以憑借解禁之法破解,但現在就石墨一個人會,而且,沒有解禁之法就只能靠聖階的力量去強行破除,如果你有那能力可以去找聖階。」老桑海說。
阿福點了點頭,雖然對上古魔法不甚了解,但也听說過其的厲害,或許真的有這種聖階才能破除禁止存在。
「打!」老桑海趁阿福想事的功夫傳音給石墨,石墨毫不猶豫的在阿福的後頸上輕輕一擊,阿福昏了過去。
「抱著她。」老桑海對石墨說。
石墨不懂什麼那女授受不親,一下子抱住了阿福的嬌軀。
只見老桑海單手在阿福的腦門前飛快的畫動了一番,石墨看見單手所走過的範圍空氣波動了。
「禁!」老桑海飛快的畫完禁制,朝著阿福的額頭一點,那股空氣波動就融入了阿福的腦袋里。
「這是我們念力師獨有的禁制以念力束縛著中術者的腦神經,一旦腦神經反映的信息對于施術者有不利的情況,那麼,禁止就會破壞被束縛的腦神經,將其致死,也叫「念力縛神術」。」老桑海說。
石墨點了點頭。
就這樣,黎明就這麼過去了,早晨,陽光灑進了庭院,四人坐在石凳上吃早飯,阿福已經醒了,她默默的吃飯。
「吃完飯走好有力氣。」老桑海夾了一些咸菜給阿福。
阿福看著老桑海,看著石墨。
「什麼?阿福要走?不是說要給我們做僕人的嗎?」小桑海也早醒了。
老桑海可不接話茬,石墨更不用說,阿福想打小桑海一頓。
沒人理睬,小桑海又鬧了幾句,覺得沒意思,又去吃起飯來。
過了一會,飯吃完了。
老桑海將一個包袱遞給阿福,這是阿福所有的東西,阿福接過去。
「走吧!」老桑海面帶笑容。
阿福看著石墨,這個將他擊敗的男人,在他身體里下禁止的男人,一個比她小的男人,一個沉默不語的男人,阿福的眼中閃過些什麼。
「一路走好!」石墨淡淡的說道。
阿福點了點頭,沒等小桑海說告別的話,轉身一個跳縱,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我還沒說再見呢!」小桑海對于阿福的不禮貌十分的不滿。
老桑海則看著石墨,想到阿福剛才的眼神,不由的笑了笑,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