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大街上逛著,天知道這兩人要干些什麼,只不過,石墨的話語今天倒是多了起來,也難怪阿福沒有因為無聊的逛街而向石墨抱怨的。
「還記得米歇爾牧師嗎?」石墨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阿福稍許回憶了一番,思考了片刻,用疑問的眼神看著石墨。
「干什麼?」
「那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石墨徐徐的走著,雙眼注視著前方。
「雖然過了兩年,但還是記得比較清楚地。」阿福說。
「還記得隊長的母親吧!」石墨的聲音有些感慨。
阿福與石墨肩並肩走著,輕「嗯」了一聲,心中也莫名的松了一下。
「我最近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
「還記得我對你說有關生死的話題嗎?」石墨說。
「你的獨到見解我記憶猶新。」阿福笑了,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是我覺得我的某些觀點有些極端化了,你覺得呢?」石墨將頭轉向阿福看著她。
阿福略微點了點頭,她的目光也和石墨先前一樣注視著前方,但她感覺到石墨好像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她不禁轉頭看去,但石墨卻早已經又將目光裝移到了前方,令阿福覺得剛才是不是錯覺。
「你說說看,我也許能幫你分析一番。」阿福輕輕地說道。
「我曾經和你說過如果是將死之人,我可能會送他一程,讓他早點死去不再受精神或物質上的折磨,但當我在兩年前看到隊長的老母親的時候還有米歇爾的時候,我覺得我的某些想法是有些極端的呢!」石墨自我分析道。
「那你是認為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嘍?」阿福說道。
石墨堅決的搖了搖頭。
「我的思想是沒錯的,只是在某些部分出現了極端的方面,人的思想不可能一塵不變,總會有所進步。」石墨這樣子說。
「你憑什麼說你沒錯呢?」阿福不解道。
「首先,我對你說的話你大部分都認同,只是少部分理論被你認為有些過激這我承認,但你至少還是肯定我這種生死理論的,其次,我將我的思想理論和不少的人分享了一番,包括老爹,小桑海,隊長他們,他們和你的看法出奇的一致,大部分上同意我的觀點,小部分上覺得我的理論有些過激,但如果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來說的話,我的理論也沒什麼錯誤,最後一點我不能告訴你,但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不然前面的兩點都不會成立。」石墨總結了幾點,最後一點其實就是有關于成功進階被自然所認可的一點,不管是緣天還是無為都曾經告訴過他,這個世界有他的法則,如果你能在思想上符合這個世界的法則之一的話,那麼進階就是自然法則對你的獎賞,否則,你永遠進不了階,因為得不到自然的肯定,你的思想不符合整個世界的法則,那麼,就別想成為神咒師,所以說,神咒師最為強大,但修煉上也最為苛刻,必須符合自然的法則,否則只是凡人一個。這樣的事情當然不能告訴阿福呢。
阿福點了點頭,覺得說得有些道理。
「那你現在現在糾結什麼呢?」阿福不懂。
「兩年前看見隊長的老母親生命垂危的樣子,我當時覺得其實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種人已經不具備生存下去的條件了,當然,我不可能對隊長的老母親起了殺心,只是覺得這樣的生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我這是很客觀的看法。」
「雖然在常人看來有些難以接受,不過如果說拋棄情感來說的話,話也可以這麼講。」阿福點了點頭。
「情感?感性?」石墨嘴中嘀咕了起來。
「那後來怎麼說?」阿福問道。
「後來,我看見了米歇爾牧師醫好了隊長的老母親,我覺得,米歇爾讓我看見了生命的偉大,在那刻我的思緒有些混亂,我想到自己的母親,我是否能用我的客觀理論去對待我的母親,我自己都不能回答。」
「又是她!哼!」阿福心中不屑道。
「我的思想沒有錯,但個別的理論出現了極端,我得將理論全部撫平,不可以出現不一樣高度。」石墨搖了搖頭。
阿福沒有回答,往前走著。
石墨也沒再說話,默默的向前走著。
不一會兒,他們兩人就走到了教堂的附近,還和以往一樣,教堂的周圍是很清淨的,不過,石墨和阿福卻看見了在教堂的附近的地上坐著幾個衣衫襤褸的孩子和一個婦人,應該是乞丐呢!兩人這麼覺得,但是,在這些乞丐的跟前卻半蹲著一個穿著雪白服飾的女人,看著身形窈窕,沒人會認為這是男的。
石墨緩緩地走了過,心中下意識的喊道︰「米歇爾牧師?」
阿福也走過去,奇怪地看著石墨與眼前半蹲的白衣女子,心道不會那麼巧吧。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米歇爾先是側了一下腦袋,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看向石墨。
「你是?」米歇爾有些記不得石墨了,不過當她看見阿福的面容時,眼楮一亮,「我認得你!」
「真的那麼巧啊?」阿福無語道。
石墨看了看米歇爾,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乞丐,疑問的眼神閃射出來。
而米歇爾則是微笑的看著兩人,似乎已經想起眼前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