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皇帝 第四卷 雛鳳清于老鳳聲 第十三章 邊鄙不寧

作者 ︰ 康保裔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里面,郭煒一直都是精神煥發,無論是每日的常朝還是五日一次的內殿起居日,他都顯得神采奕奕的樣子,文山會海對于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苦差事了。

即使是像李秀梅這樣傳統端謹甚至很會害羞的女人,到了某些特殊的日子里,也是能夠熱情如火的啊……前世的老婆不是這種性格,而在之前郭煒又以自我約束規避了這些日子,以至于直到最近的幾天里面他才獲得了新體驗。這種新體驗讓郭煒食髓知味,他開始慢慢地有點期待去體驗更多不同性情的女人,心中的小惡魔就從此時起茁壯地成長了起來。

多虧了這種好心情導致的良好狀態,郭煒甚至記起了一些在前世屬于常識而他並未刻意記錄的技巧技術,譬如他前段時間視察小金明池已經看過了造船務的工作現場,卻直到此時才想起來他們還沒有使用船塢。船塢這東西郭煒在前世是見得太多了,那是如此的司空見慣,以至于他都以為這是造船業自古以來神聖不可分割的技術,卻沒有想到現在船塢都還沒有誕生。

好在這類技術的要點是創意而非科技樹的高端,用船閘控制水位的想法和技術早就在運河中實現了,在船閘封閉船塢以後用簡單引流法或者水車排水也都很簡單,根據船底的起伏在水中打下高低不同的木樁為船體的支撐那就更加簡單,這中間甚至都不需要用到起重裝置。

當然郭煒還是把自己一時興起之下記起來的東西全部都畫了下來,船塢、動滑輪組……從概念圖到一些重要的結構圖都有,之後的事情就歸軍器監開發署和造船務共同負責了,郭煒現在可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做研發工程師。

只是好心情並非有那麼容易可以保持的,尤其是對一個皇帝來說,尤其是對一個四面皆敵的中原小皇帝來說。雖然眼下郭煒想著力穩固內部,對四境都是采取鎮之以靜的方略,邊境摩擦的奏報還是不斷。

經過幾年來在邊境地區的拉鋸,北漢已經不太敢進犯潞州和晉州了,兵出土門更是想都不敢想,反倒是建雄軍節度使楊廷璋和昭義軍節度使李筠屢屢攻掠北漢境內,甚至在顯德六年配合郭榮的北伐攻取了遼州,侍衛親軍都指揮使李重進更是和棣州刺史何繼筠從土門攻入北漢境內,在百井大敗北漢軍。

但是現在大周還有一塊飛地,那就是永安軍節度使折德扆所領的府州、勝州和麟州刺史楊重訓率眾自北漢歸附過來的麟州,這三州地處河套地區的東北角,隔著大河的北邊就是契丹,東邊則是北漢,南面的夏州、銀州、宥州和綏州屬于定難軍節度使李彝殷管轄。

在理論上來說,李彝殷也是大周的藩鎮,和折德扆、楊重訓他們同屬于河西地區的節度使,可是在實際上朝廷是沒法調遣李彝殷的,並且李彝殷倒是經常掠奪四境。

這回從河西方面來的奏報,就是說北漢引契丹代北諸部侵掠河西,對于這事朝廷是鞭長莫及,只能靠當地節度使自力更生了,朝廷能夠做的就是詔令河西諸鎮會兵御敵,受詔的當然也包括名義上的節度使李彝殷。

好在守御河西恰好屬于李彝殷、折德扆、楊重訓諸人的共同利益,雖然李彝殷和折德扆兩家是黨項人中間的世仇,麟州的土豪楊家與他們的關系卻還都馬馬虎虎,折家面對北漢一直都具有優勢卻也無需外人援兵,楊家稍顯兵力弱小,在李家的援助下也還是守住了麟州。

河東、河西的問題終究是要解決的,孤懸于外的府州折家是一個樣板,需要朝廷的大力支持,給各節鎮和四夷以心向朝廷的信心。麟州的楊家一分為二,以楊重訓率麟州之根本歸附朝廷,而其兄楊重貴則投身晉陽,雖然有兩面投資的嫌疑,卻由不得郭煒去猜忌,楊家兩兄弟各自的待遇同樣會成為一個示範。

在河北方向,棣州刺史何繼筠也和契丹打草谷的游騎打了一仗,雖然何繼筠是奏報追擊敵軍一直進入了固安縣境,最後奪得了四百匹馬,可是真正的得失又怎麼好說呢?河北百姓的損失是不會出現在奏章上的。

還有一件讓郭煒惱火的事情。

儀鸞副使、滄州兵馬都監賀惟忠奏報,趁著契丹游騎南寇之際,流配滄州牢城營監管的前忠武軍節度使掌書記趙普家大功以上親眷圖謀北竄,于顯德七年三月實際逃出三人,州兵在追擊中格斃趙普弟趙固、趙安易二人,亡失趙闊一人。

也不知道魏仁浦和王全斌他們是怎麼管理牢城營的,居然會出現這樣大規模的逃亡事件,這自然是要下旨切責。不過趙家原本就是幽州薊縣人,在後唐時期不堪幽州節度使趙德鈞連年用兵疲敝民力才南遷到洛陽,這番在家族前途渺茫之余北逃也是應該想得到的,還是在決定流配地點的時候隨意了。

好在這些人既算不上什麼干才,也不是幽州趙氏的嫡傳正支,給契丹多不了什麼助益。趙普流配的那個沙門島在登州外海,應該就是後世地圖上那個攔住渤海口的廟島群島的一個主島,在這個時代可不容易逃離,只要他跑不出去就行。

…………

白溝河,在後世頗有名的一條河流,其實只是拒馬河靠近獨流口的這一小段,在上游有一條桑干河的支脈從北面匯入拒馬河,下游過了獨流口更是完全匯集了河北諸水獨流入海。現在這個時候的白溝河還是默默無聞,不過就是在郭榮北伐幽薊取得關南之地以後成為了中原與契丹之間的界河而已。

因為氣候與地形地勢的關系,拒馬河以北諸水都是泥沙俱下而且漲落無度,這匯集了大多數支流的白溝河以下就更是如此,由此導致洪水季節水流漫灘四溢,而枯水季節則河床一片泥濘,所以從霸州往東兩岸都沒有什麼大的居民點,隔河對望的雙方采取軍事行動也不會從這里通過。

正因為是這樣,少數人偷邊越境,有時候就會冒險取道于此,從滄州一路亡命北奔的趙闊正是這麼做的。

趙闊只有二十出頭,相貌粗豪,一點也不像趙普兄弟,他也確實不是趙普的親兄弟,只是作為族弟入了趙普的家籍,于是不幸在定力院反逆大案中被一網打盡,發配到了滄州。他入籍趙普家原本就是為了求取富貴的,那又怎麼肯待在牢城營中等待聖恩大赦或者州郡招兵獲取出身呢?不甘心就此沉淪的趙闊就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鼓動了趙普的兩個親弟弟,趁著契丹軍打草谷擄掠到滄州境內的時候出逃。

逃亡途中,年齡偏大的趙固和趙安易沒有能夠跑過追兵,趙闊卻趁著滄州兵捉拿那兩人的時候逃之夭夭,之後沿著廢棄的隋唐運河,一路靠著采食草根野果掙扎到了白溝河南岸,此時的趙闊已經折騰成一個泥猴模樣。

在廢棄運河周邊的長途跋涉中,趙闊初步找到了從泥濘沙地里尋路的技巧,蘆葦叢生溝坎難行的白溝河對他來說已經是通途。趙闊穿行于蘆葦蕩中,找到了一段水流較緩的河道,回頭又看了一眼南邊,終于一頭扎入河中向北游去。

…………

幾乎就在差不多的時間,大江南岸也有一個年輕人劃著一葉扁舟悄悄登岸。兩天之後,這個身材頎長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潤州節度使的府衙,都押衙莊友直與他稍事交流,立刻將其引薦給節度使林仁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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