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皇帝 第八卷 濯足洞庭望八荒 第十二章 激戰

作者 ︰ 康保裔

第十二章激戰

「對啊!敵軍的拋石機可以打得這麼遠到,如果我軍不出擊,那不是淨挨打了麼?任憑有多少船,也能被敵軍給砸漏了……」

只是再經過這麼一琢磨,馬雄立刻就是恍然大悟︰「船隊听令!鳴鼓進軍,貼上去與敵船纏斗。」

馬雄在下令的時候,心中涌起的是對盧絳的萬分佩服。虧得自己直到此刻才能夠想明白過來,而王川那廝方才卻還在一心想著後退!

周軍的拋石機『射』程有那麼遠,僅僅憑著率領船隊後退,真的能夠解決什麼問題麼?自己這邊一直退,而周軍那邊則一直進『逼』,難道水軍還要一路退到金陵去?

此時顯然是沖上去與敵船纏斗,發揮自身在接舷戰方面的優勢,如此方為正途,刺史的軍令正確無誤。

一般來說,重型拋石機都是打遠不打近的,只要沖得距離敵船近了,不光是本方的拋石機可以開始發威,而且敵船上可能有的那種重型拋石機也就派不上用場了,在這一增一減之間,于本方那絕對是大大的有利。

至于敵軍船上火銃的威脅?別說是本方的船隊早就有所準備防範了,就算是沒有什麼防範措施,那重型拋石機也遠比火銃更為可怕啊。

隨著馬雄的一聲令下,他所在的旗艦上頓時號角齊鳴,南唐軍的船隊隨之鼓聲雷動,南唐和州水軍齊聲吶喊起來,數百艘戰船排著整齊的隊形從岸邊水寨向處在大江上游的敵船所在沖了過去。

…………

「敵軍船隊居然如此囂張?」

看著無論是數量還是大小都遠不及本方的南唐水軍鳴鼓逆流而上,張令鐸多少有些詫異,但是這種情緒還不足以影響他的基本判斷力和指揮能力。

在曹彬的計劃當中,水軍以保護預制浮橋為主要任務,並不必急著與南唐水軍決戰,完全可以等到步軍將東梁山山寨上的南唐步軍驅逐之後,再對南唐軍的水寨進行水陸夾攻。

反正南唐的水軍不上岸是幫不了山寨中的步軍的。

不過現在南唐水軍主動發起了進攻,定遠軍卻也是不會拒絕交戰的。

周軍的船隊中間也是一陣鼓聲震動,本來就停在船隊後方的預制浮橋起錨繼續向後方退去,而江陵府和岳州水軍的樓船艨艟則一艘艘地往前頂。

停泊在船隊中間的定遠軍船只中發出了連續的轟鳴聲,早已經瞄準了多時的炮手點燃了船上的大炮,數十顆炙熱發紅的鐵球從樓船甲板上和側舷飛出,在半空中伸展開來,變成了被一根直鏈拉住的兩個半球,旋轉著砸向了南唐軍的船隊。

這可是張令鐸第一次指揮定遠軍的炮兵打活物啊……完全不是以前打一打廢棄的船只可以相比的。

…………

周軍船隊中傳出來的轟鳴聲讓馬雄和王川心中一跳,周軍陸師使用的那種重型拋石機,果然在周軍的水師當中也有!

現在就只能祈望本方船隊沖得足夠快,距離敵軍船隊足夠近,那些鐵球都會落到船只的後方去了,即使落在船隊中間也會因為準頭不夠而直接落入水中。

然後那些鐵球紛紛在半空中伸展成被一根直鏈拉住的兩個半球形狀,旋轉著向本方船隊砸過來的景象,又是讓兩人心中一驚。

這是什麼東西?

那些鏈彈卻是不理會馬、王二人的驚異,隨著彈體伸展開來,空氣阻力驟增,彈道都是猛然向下一偏,全都直直地沖著全速沖擊中的南唐軍船隊砸了下去。

呼的一聲,一枚鏈彈在馬雄驚愕的瞪視中從前方掠下,幾乎是擦著他的頭頂飛了過去,被鏈彈的旋轉攪動起來的空氣從馬雄的臉旁刮過,冬日的風居然一點都不凜冽,馬雄甚至都感覺到了一絲炙熱。

「幸好沒有打中!」

馬雄懸起來的心才剛要放下,就听見身後轟隆一聲巨響,然後就是令人牙酸的干柴斷裂的吱嘎聲,久在水上行走的馬雄怎麼會听不出這是什麼聲音呢?一時間大驚失『色』的他轉頭回望,果然不出他的意料——旗艦的桅桿被那枚鏈彈轟了個正著,此刻正從彈著處斷裂開來。

那枚鏈彈中間的鏈條緊緊地纏繞在桅桿上,兩個半球微微地耷拉下來,鐵鏈和鐵球與桅桿相接觸的部位冒出一股黑煙,桅桿的上半段正在向前傾倒,船篷已經被撕扯得裂了開來。

原來如此!

馬雄的心中閃過一絲明悟,難怪周軍船隊拋擲過來的鐵球與其陸師用于轟擊山寨的大不相同,不是整顆的鐵球,卻是中間用一根鐵鏈拉住的兩個半球,為的就是要對付船只的桅桿和船篷啊……

要達到讓兩個半球旋轉飛舞拉直中間那根鐵鏈的地步,鐵球拋出來的時候得有多快,這重型拋石機的力量得有多足?馬雄想不出來,反正他就知道,即使用金陵城里邊最重的拋石機也做不到這一點。

周軍的拋石機竟然強悍至斯!周人居然毒辣至斯!周人尤其毒辣的地方就是,這些鐵球居然都是被燒熱燒紅了的,雖然在空中飛過來的這一段時間里面,鐵球已經被寒風吹冷了一些,肉眼已經看不出來那點紅熱,但是那鐵球鐵鏈纏繞著桅桿灼燒的場面,馬雄堅信自己不會看錯,鐵球帶起來的風有一絲炙熱,馬雄也堅信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

桅桿斷裂,船篷撕裂,這艘船基本上就廢掉一半了,雖然還能拋『射』石彈、使用拍竿,但是僅僅依靠槳手,如此大船的船速相當緩慢,完全成為了敵船的靶子了。

周軍的第一輪砲擊就壞了自己的旗艦,馬雄感覺今天的自己太背運了。

更多的鏈彈砸到了整個船隊的前方和中間,不過像直接砸斷旗艦桅桿的這種幸運事卻並不多見,一多半的鏈彈都是擦著前後左右的船只落入了水中,只有十多枚鏈彈與船隊發生了直接的接觸。

其中的幾枚鏈彈在空中穿破了一兩艘船只的船篷,讓這些船的速度大減;

還有幾枚鏈彈則直接砸在了幾艘船的船舷,將側面的船板破開了一個大洞,然後落入船艙內燒灼著里面的艙板和雜物;

最令人震撼的是一枚打在船舷上方的鏈彈,那枚鏈彈直接破開了木女牆外面蒙著的濕牛皮,將用打濕的蘆花、柳絮填充塞滿的麻袋直接掀飛,然後橫掃了整個甲板,將甲板上面凸起的任何雜物都給擊碎了。

那艘船正好就在馬雄旗艦的左邊,所以馬雄和王川看得清清楚楚的,隨著那枚鏈彈在甲板上橫掃,破碎的木板和蘆花、柳絮以及麻布一起在甲板上飛舞,除此之外,還有水手們的殘肢斷臂。

不寒而栗。

附近船只上所有目睹那艘船慘狀的南唐軍水手只有這一個感覺,隨後升起的想法就是不顧一切地離開這個區域,或者轉舵逃跑,或者繼續前沖,但是決不能在原地多作停留。

轉舵逃跑,一則違反軍令,很可能逃回去了也是沒命,二則如果轉舵完成了的話,順流而遁倒是挺快的,但是轉舵的時候就要在原處停留,被周軍的鐵球擊碎的可能『性』大增,如此欲求生反招害,明顯是不智的。

所以除了十幾艘船只在驚慌恐懼之中真的開始轉舵,南唐軍的其余數百艘戰船卻是更加了一把力,幾乎以最快的速度飆向了上游。

馬雄的旗艦此時卻慢慢地掉隊了,只能緩緩地綴在船隊的末尾。

那艘被橫掃了甲板的船只卻留在了原地,隨著江水的沖激晃悠著,在江面上四處打轉。

周軍的船隊中間又是一陣轟鳴,第二波鏈彈鋪天蓋地地砸了過來,數量比第一波要多得多,準頭也比第一波要高不少。

或許是周軍的第一輪炮擊目標定在了南唐軍船隊的前方,而南唐水軍這一下沖鋒偏偏就沖進了對方的瞄準區,也或許是這一波發『射』的炮彈多達數百枚,從而將南唐軍船只穈集的這一塊水域給覆蓋了,總之,這一次的炮彈即使沒有擊中船只,落入江中激起的水花也將南唐軍船只震得直晃『蕩』。

又是桅桿斷裂、船篷破碎、船舷被洞穿、甲板被橫掃……數十艘船只就這樣癱瘓下來,在江面上載沉載浮。

正在轉舵的十幾艘船只中間,這一次居然有一半遭了難,被落下來的鏈彈砸了個正著。好在這些船大多數都已經完成了轉舵的動作,即使在鏈彈的打擊下失去了『操』控,卻仍然隨波逐流地遠離了戰場,至于沒有中彈的那幾艘幸運兒,則更是扯滿了篷帆向著下游急駛而去。

馬雄在旗艦上心急如焚,雖然這一次他的船幸運地逃過了打擊,但是看看這一波周軍的戰果,幾十艘船就這麼被毀了,下一波會不會就輪上他了?就沖著桅桿斷裂之後如此緩慢的船速,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僥幸心理。

不過更多船只上的守捉卻看到了希望,雖然周軍這一輪砸過來的鐵球更多,但是沖在最前面的船只幾乎都沒有損傷,尤其是對比一下那些原地轉舵的船只的高毀傷率,應該堅持前沖的選擇不是很分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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