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種形容,他冷笑著戲謔︰「你看看,明明已經等不得了,卻還強撐什麼?那一晌尋歡,可是受用?」這麼說著,已順勢將她衣衫除去,得意地欣賞起她無遮無攔的惶恐。
盈翎被他看得滿面緋紅。听他提起自己那晚著魔的情形,更加羞愧,生怕再入魔障,只想快些禍水東移。
她扭捏躲避著,推開他逼近的威脅,臉上卻猶在維持著幾乎快要破碎的假笑︰「郎君新婚燕爾,不可冷落了新人,還是……」
侯羿風聞听此言,想到她這陣子的虛與委蛇,還有那日的一曲《東方之日》,越發惱怒,面上卻笑地更加戲謔。
她猶在逃離。
他冷哼一聲,竟然順手抓起榻上扔著的,自己深衣的腰帶,開始捆束她不斷推搡的雙手。
「你做什麼!?」盈翎頓時笑意全無,驚恐地望著他,更加努力掙扎,卻毫無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捆縛得猶如囚徒。
她不明白他在發什麼瘋,只覺難堪屈辱。
「做什麼?」侯羿風一把提起捆著她雙手的「繩索」,帶著她燥熱的身子緊緊貼上自己,輕輕在她耳邊逼問︰「小石,我倒要問問你……你是什麼人?又該做什麼?」
雙手被束帶來的恐懼,會和上他輕柔的撩撥,竟叫她漸漸酥軟起來。
「想是全部忘記了。」他聲音暗啞,笑得妖邪,仿佛甚是喜歡這種怪異的教。她被他這樣驟然抓起,又驚又怕,對自己身上可厭的反應,更是羞赧至極,不由淚光點點。
「很委屈嗎?你當這世上只有你一人心煩嗎?」他輕聲斥罵,愁眉緊蹙,「我早說你是螳臂當車。若再這樣勾三搭四,惹是生非……只怕我要常常教訓你了……」他喘息著,狠狠吻上她柔女敕的肌膚。
她頓時怔愣。
他確實知道了嗎?是誰出賣了她?還是他……猜到了?
是啊,她有什麼可以委屈的?
確實是她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她這個低賤的奴婢,原該像今晚這樣,被捆綁折辱,戲耍調笑。
可她真的很恨,恨他們,更恨自己。
既然是個罪孽,為什麼還要留存于世?留存于世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痴心妄想去佔著自己要不起的東西?如今,竟還把摯愛親人也推上了這條不歸路。如果當日,她沒有鬼迷心竅地妄想逆天。一切都還會好好的。也許他難免傷情一陣子,但終究會放下,與小夜叉一般,過安穩寧靜的日子吧?
是她錯了,一念之痴,自私妄為,不願放手,寧可陷害他陪著自己,進入絕地。
「螳臂當車」,真的能有指望嗎?
她的愛,只能帶來傷害。
侯羿風,你實在聰明得可惡,總要把事情說得那樣透徹。
她糾結悵惘,默然強撐,假裝听不懂他的話。
他不再糾纏,冷笑著進入了她的身體。盈翎驚得瞪大了眼,望著他妖異強悍的表情,強烈的緊張與刺激讓她幾乎暈眩。他卻戲耍著不再進攻,故意享受這種佔有的姿勢。她死死咬牙,羞得無地自容。她的身體在他身下早已火燙,輕輕發著顫,恐懼夾雜著**,令人不可抗拒,意志瀕臨崩潰,耳邊傳來他魔咒一般的詢問︰
「你該做什麼?」
瞬間,兵敗如山。她不能抑制地啜吻起他健美的線條,迷醉失控。她的身體竟然一直都在想念著他嗎?
為何要再次墮入這樣的地獄?
我,本就跟你一樣骯髒吧。也許當初,就該乖乖認命,參與危險的游戲,直到最後。
要麼解月兌,要麼死去。
死去,也許真是一種解月兌。
逃離?
痴心妄想……
她的心麻木絕望,停止了掙扎。恢復了奴婢該有的柔順,終于開始盡起本分,自熱地迎合主人,由著他在自己全無防範的身體上肆意尋歡。
侯七從從未得到過她這樣**的回應,不由一怔。但身上的纏綿與快意,很快蓋過了心中的不安。他不想再審,也不願從她嘴里听到那個早已明白的結果。他早已知道她是有毒的,卻還是願意飲鴆止渴。
這妖精,原是來催命的……
他苦笑不已,終于開始暴風驟雨般的掠奪。
恨著吧。
恨,卻終究躲不掉,除了將你與我捆綁在一起,互相折磨,還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