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三天了,陪伴寒若離的只有一只松鼠。對于周圍的環境,他一點都不清楚,這個狹小密封的空間,看起看來像一間柴房。門緊鎖著,窗子又那麼高,可以進進出出的也只有這只松鼠了。
第一次遇見這只松鼠是在三天前,也就是寒若離莫名其來的來到這里時,具體的說,是靈魂來到這里時,這個身體明顯不是他自己的。寒若離感覺到滿身的疲憊和饑餓時,這只松鼠出現了,懷里抱著一個大大的核桃。
饑餓和疲憊籠罩著寒若離,寒若離本能的去搶奪那個松鼠的核桃,松鼠丟下核桃,轉身就跑。寒若離拿起松鼠丟下的核桃來充饑,那個松鼠蹲在不遠處可憐兮兮的看著寒若離把它的戰利品強奪了,十分委屈的不肯離去。
寒若離把核桃撬開,自己吃了一半,看到那個松鼠仿佛有靈性一樣,把另一半核桃放在地面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小東西我太餓了,謝謝你的核桃,咱們一人一半,你要是能听懂我在說什麼,過過來吃了吧。」說著,寒若離把和撬開的核桃丟給松鼠。
那個松鼠伏在地上,一點點的爬到核桃邊,小心翼翼的抱起核桃就跑,跑出去幾米遠之後,才放心的把核桃放在地上,轉過身,面對著寒若離的方向吃起核桃,提防著寒若離‘圖謀不軌’。
半個核桃根本不夠寒若離填飽肚子,看著那個小東西,寒若離隨口說道︰「你要是再弄幾個過來就好了。」
听到寒若離的話,那個小松鼠轉身跑開。
寒若離長嘆一口氣,靠在稻草堆上,準備以睡覺打發時間,他已經勘察過周圍了,這里沒人任何逃月兌的可能性。正要睡著的時候,松鼠抱著一個更大的核桃回來了,把核桃推到寒若離身邊,自己又跑到一邊,看看核桃、又看看寒若離。
寒若離把核桃撬開,再次分給了松鼠一半,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寒若離發現松鼠可以听懂自己講話,並且明白自己的意思。而那個松鼠和他混熟了,也就黏著寒若離了,此時,松鼠正趴在寒若離的身邊,抱著一個整個的核桃睡覺。
寒若離靠著草堆,回想起發生的那一幕,明明上完晚自習,回家的路上遇見了歹徒,自己逃跑的時候被車又撞了,然後眼前一片白,醒來的時候自己竟然來到了這個人的身上,年齡、身材、長相都和自己差不多,可是……這又是什麼地方呢?
正思索著,有人靠近柴房,打開外面的門鎖,小松鼠很機靈的醒過來,鑽進寒若離的衣服內。柴房外面進來兩個大漢,抓起寒若離就往走。
另外一個類似于頭頭的家伙,很解氣的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老板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去洗干淨接客。」
寒若離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被兩個大漢帶到一個房間門口,大漢將寒若離推進去,說道︰「動作快點,客人都等著呢。」
寒若離進去才知道,這里是一個洗澡堂。看著剛才兩個大漢和那個小頭頭的模樣,他們是什麼人呢?怎麼全都是古代的裝束呢?從他們的腰間的鋼刀可以判斷,這里絕對不是二十一世紀,一定是某個朝代。
浴室內很簡陋,寒若離月兌掉衣服,和那個松鼠洗了幾分鐘,外面就有人催促道︰「還沒好麼?動作快點。」
寒若離心里罵道︰吵你老母啊。等老子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再和你們發我小暴脾氣。
從浴室出來後,那個頭頭給了寒若離一身新衣服,穿上去稍有點小,那個小頭頭怪聲怪氣的說道︰「就這樣吧……反正一會還得月兌呢……」說完,扭著腰,邁著貓步走在最前面.剛才寒若離沒有注意到,原來這家伙好像是個啊。
松鼠鑽進寒若離兜兜內,兩只前爪扒在兜兜邊緣,露出腦袋觀察外面的情況。那個頭頭帶著寒若離來到一個閣樓內,直接上了二樓,這里的布局和電影中的客棧差不多,一樓是一個大戲台,二樓可以看到一樓的戲台,正對著戲台的地方,肯定就是所謂的上座了,而且又是在二樓。
小頭頭帶著寒若離來到二樓上位這里,用著發賤的聲音,對正在座位上看戲的一個女人說道︰「不知道劉夫人對這小牛郎滿意麼?」
寒若離站在一邊,直視著這個劉夫人,這個劉夫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身後站著四個美男,打扮的一個比一個妖艷,手里有舉著傘的,還有拿著琴的……劉夫人的身上纏繞著一條三指粗的花蛇,花蛇嘴里吐著血紅的信子,慢慢的向寒若離爬過來。
劉夫人看了一眼寒若離,發現自己的這條寵物花蛇似乎對寒若離感興趣,饒有興致的看下去。
韓若離一點也不怕蛇,當蛇來到他面前,爬上他的腿,直奔他兜兜里望去。
里面的松鼠似乎感覺到危險,早就鑽進寒若離的衣服里面,上上下下的爬個不停,而那條花絲似乎很喜歡這個松鼠,松鼠爬到了寒若離的上身,花蛇的脖頸就伸長,來到上身,松鼠下到寒若離的腿部,花蛇的頭也回到腿部。
終于被寒若離發現,這條花蛇是想吃松鼠……松鼠從寒若離的褲腿爬出來,靈敏的向著遠處跑去,那條花蛇感覺到獵物逃走了,伸長脖子就要去追。寒若離看的清清楚楚,花蛇從他腿邊爬過,直奔松鼠,張開嘴咬過去。
寒若離本能的抬起腿,一腳踩在化身的尾巴上,小松鼠躲過了厄運,爬上閣樓,到了房梁上,兩只前爪捂著嘴,做偷笑狀。
寒若離的這個動作可嚇壞了周圍的人,劉夫人拍案而起,「你敢睬我的土龍……」
周圍的人都嚇的哆嗦起來,這劉夫人是什麼人?在這洛河鎮,沒有人敢不把劉夫人放在眼里,但是寒若離不知道,寒若離現在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清楚,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劉夫人?
剛才那個小頭頭急忙跪下來,「劉夫人息怒……劉夫人息怒……寒若離這小子不懂事……寒若離你還不快點跪下,向劉夫人求饒?」
寒若離大驚!原來自己附身的這個人也叫寒若離,真是巧了。
劉夫人根本不理這個小頭頭的哀求,大聲下令說道︰「把他的腿給我打斷……」
「這麼狠?」寒若離皺著眉頭說道︰「我不過是踩了你的寵物蛇一下,你就要打斷我一條腿。我的一條腿還不如你的寵物值錢?」
「開玩笑!」劉夫人傲慢的說道︰「你一個小牛.郎,一文錢不值的東西,竟然想和我的寵物比地位,可笑之極……你們還愣著干什麼?打斷他一條腿……」
「誒喲!」二樓左側走過來一個女子,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懷里抱著一只小貓,帶著譏笑的口氣說道︰「這不是劉夫人麼?誰踩了你的尾巴啊?氣成這個樣子。這風月樓的好戲怎麼全都讓你給攪合了呢?眼看就要開始演戲了,你這是掃我們大家的興致麼?」說著,女子做到二樓正對著戲台的另外一個位置,對身邊的說道︰「去,把那個踩了劉夫人尾巴的小牛郎過來,我要重重打賞。」
馬上,跟著這個小姐的幾個男子過來,看都不看劉夫人這邊的人,把寒若離帶到屏障隔壁。寒若離回想一下‘牛郎’這個詞……媽的!原來就是個妓.男啊,這里難道是古代的憐人館,養妓,女的叫青樓,妓,男的叫憐人館。看來古時候,女人還是風騷的嘛。
這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打量了一下寒若離,「小牛郎你多大了?」
寒若離月兌口而出,「十九歲。」
女子對身邊的一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個男人丟過來一塊銀子,「小姐賞你的。」
寒若離接過銀子,看了一下,塞進自己的口袋內,打賞的那個男人厲聲吼道︰「還不快跪下來謝謝小姐。」
寒若離無知無畏的,站著問道︰「為什麼要跪下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能隨跪下麼?」
「你……」男的粗魯的揮起手掌,正要打下來。
那個千金小姐說道︰「住手!好一個小牛郎,竟然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骨氣的。」
隔壁的劉夫人听到兩個人的對話,大笑起來,「唐小姐你能讓這個寒若離給你跪下,我今天就服氣了。」
寒若離心里罵道︰你妹 ,兩個女人斗,把自己扯進去干什麼?要不是因為附身的這個家伙身份卑微,我可早就火了。
唐家大小姐笑道︰「今天我可是來看戲的,沒空和你斗嘴。風月樓的老板呢?可以開戲了。你叫寒若離麼?過來,坐在本小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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