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馬棚里面,這里臭氣燻天,凌千雪沒事是不會來這里的,站在傲雪面前,寒若離盯著傲雪的眼楮注視了一會,傲雪也靜靜的看著寒若離。
寒若離走上前,抹了一下傲雪的馬頭,轉過身對凌千雪說道︰「傲雪不願意在這里囚禁著,它想要自由。」
凌千雪冷笑,「你怎麼知道它要自由?馬不就是被人騎的麼?否則再好的馬都是沒有用處的動物。」
「錯!」寒若離說道︰「馬是高傲的動物,在征服它之前,它不屬于任何人,不要以為別人把傲雪送給你,它就屬于你,現在它不屬于任何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好馬一生只認一個主人。它會和主人心靈相通,它懂你的一舉一動。前提是你要讓它認可你。你能做得到麼?」
凌千雪臉上閃過不悅的表情,這是它的傷痛,從見到傲雪第一面起,她就深深的愛上了傲雪,可是傲雪性格孤傲倔強,至今沒有人能駕馭的了,傲雪的馬蹄不知道踩殘廢了多少人。凌千雪說道︰「看你這樣,似乎你很了解傲雪,那你能駕馭的了它麼?」
「我不能。」寒若離說的很徹底,「但是我知道,你這樣永遠都不會得到傲雪的認可。」
凌千雪說道︰「怎麼樣才能征服這匹馬?」
寒若離說道︰「征服?不要總想著自己有多厲害,可以征服這、征服那的,其實你什麼都征服不了,你以為你是這傲劍山莊幽州堂的堂主,就一定能征服傲雪呢?你又錯了。」
還沒有人哪個傲劍山莊的人敢這個和凌千雪說話,這話對凌千雪來說,是多麼大的侮辱,寒若離是個怪胎!至少此刻的凌千雪是這麼認為的,從面試的時候開始,凌千雪就被面前這個男孩騙了……
「寒若離,你不要得寸進尺,注意你現在的身份。」
「我現在的身份?」寒若離笑了一下,「沒錯,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下人,連一個幫眾都算不上,但是我比你懂的多,至少我知道,你這樣下去,傲雪永遠都不會屬于你。」
凌千雪嘴角抽動,甩手就是一個耳光,眼看著手掌就要落在寒若離的臉上,卻停了下來,四目相對,凌千雪看到寒若離那堅毅的目光,完全和其他彎曲求全的下人不一樣。
「好!我相信你一次,我不去征服傲雪,怎麼樣才能讓傲雪接受我。」
寒若離說道︰「放它走吧,傲雪要馳騁在草原上,穿越在叢山峻嶺之中,這小小的馬棚,只會讓傲雪對未來喪失了斗志。」
「放它走?」凌千雪不敢相信,這是寒若離說出來的話。
寒若離點頭,「你現在留住的只是傲雪的身體,它的靈魂早就不在這里,傲雪是不會被任何人征服的。傲雪它也不是無情無義的馬兒,放它走吧,它會回來的。」
「哼!」凌千雪說道︰「你說它會回來,它就會回來麼?我憑什麼相信你?你以為你是伯樂麼?」
寒若離轉過身,看著傲雪的眼楮,傲雪也靜靜的看著寒若離,透過眼楮,寒若離看到了傲雪對自由的向往,那是最簡單的,這一刻,寒若離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希望可以開車游遍世界的自己,那不僅僅是一種沖動,是一種幸福的夢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想?因為身邊沒有人懂自己,置身于千萬人之中,卻沒有朋友,當你有了這種孤獨之後,就會想著離開,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尋找懂自己的那個人。
寒若突然轉過身,對凌千雪說道︰「我的命不值錢,但是我願意和你賭一把,傲雪會回來的,如果傲雪真的不回來,你殺了我好了。」
凌千雪看著寒若離的眼楮,問道︰「你確定沒有在開玩笑?」
寒若離說道︰「我願意立下軍令狀,一個月,一個月之內,傲雪肯定會回來的,如果傲雪不回來,我自裁。」
凌千雪很不理解,問道︰「為了一匹馬,值得麼?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放走了傲雪,它會回來的?」
「因為我把傲雪當成朋友,我看到了它對自由的向往,為朋友打賭,我覺得值得,就算傲雪不回來,我也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它的自由……凌千雪……你敢不敢和我賭一下。」
凌千雪面容冰冷的看著寒若離,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凌千雪走到馬棚邊,佛模著傲雪的練,對寒若離說道︰「這不僅僅是咱們兩個賭博,這是莊主夢燃嵐送給我的,如果傲雪不見了……你懂得,就算夢燃嵐不找我的麻煩,那些長老、其他的堂主也會借題發揮。」
寒若離理解到凌千雪的苦衷,突然抽出凌千雪的佩劍,劃開傲雪的韁繩,翻過欄桿,在傲雪的狠狠的上拍了一下,傲雪低鳴一聲,從柵欄內跳出來。
凌千雪驚恐的說道︰「你瘋了麼?」
寒若離看著傲雪的背影,對凌千雪說道︰「傲雪是我放走的,一個月後如果傲雪還不回來,你殺了我就可以了,你可以說我里通外合,盜走了絕世好馬,趁此機會殺雞儆猴。」
「你……」凌千雪氣的不得了,「寒若離你太大膽了。」
寒若離語重心長的說道︰「千雪你相信我說的話,傲雪它不是一批普通的馬,它有自己的性格,既然征服不了它,就去感動它吧,好馬!不僅僅是它有強健的體魄,更是要通靈性。」
「你剛才叫我什麼?」凌千雪的語氣略帶一絲憤怒……
「千雪啊……那個……」寒若離很不情願的改口,叫道︰「凌堂主……」
凌千雪臉上帶著不悅,「記住了,下次你再亂叫,我就切斷你的舌頭。」
寒若離深知,一個稱呼對于一個女孩來說有多關鍵,靠近互嘛!總是從一個親昵的愛稱開始的。可是凌千雪的防備心太強了,即便是寒若離裝的很自然的叫了一聲「千雪」,還是被她發現了。無奈之下,寒若離只好說道︰「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凌千雪說道︰「別忘記你說的話,傲雪現在走了,如果它一個月之後沒有回到這里,你等著腦袋搬家吧。」
寒若離咽下一口唾沫,自己怎麼都到哪里都是被用死亡威脅呢?不能在這麼下去了,必須盡快學會點武功,就算不能行俠仗義,至少自保要沒問題。
凌千雪離開馬棚,剩下寒若離自己站在那里,放走了傲雪,心里感覺舒暢了好多,慢吞吞的回到房間,看到馬老頭在門口乘涼,煽動著蒲扇,喝著碧螺春。樣子十分悠哉。
寒若離對站在一邊的鸚鵡說道︰「鳥哥,你學會劍術了麼?」
鸚鵡煽動翅膀,「看不懂,你自己去看好了。就在那邊的訓練場。」
馬老頭睜開一只眼楮,問道︰「小寒子你要學習劍術麼?」
寒若離說道︰「是啊!我很想學習傲劍山莊的劍術,否則我就不來這里了。誰知道,竟然讓我當家丁,當就當吧,沒事的時候我還可以偷偷學幾招。」
馬老頭咳嗽一聲,「偷學劍術,可是犯了門規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被抓到可不是那麼好玩的。」
「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馬老頭對寒若離的性格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對寒若離說道︰「你要是想學習,明天就去後山腰那里,可以看到精英和幫眾在那邊的訓練場練劍,不過沒有人指點,你遠觀也不一定能學到什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傲劍山莊的劍術,完全是心領神會的,說不定你看了就有啟發呢。自己獨闖個什麼牛叉的劍術出來。」
寒若離興奮的說道︰「半山坡?是對面的那座山麼?」
「就是那里了。」馬老頭特意叮囑道︰「切記你不要靠近訓練場,被發現可就慘了。」
寒若離謝過馬老頭,回房去休息了,想到自己明天可以偷偷學習劍術了,就是一陣陣莫名的興奮。
第二天清晨,寒若離收拾了自己的行裝,假裝上山割馬草,停留在半山腰往下看去,偌大的訓練場內,幾百位傲劍山莊的弟子在那里練習劍術。寒若離拿著一根木棒充當利劍,跟著它們的動作,很機械的練下去。
每一招一式,都學習的格外認真。因為是遠觀,很多細節都無法看清楚,比如手指的動作、眼神,這些都無法領會。這種距離的影響,直接導致寒若離的劍法不倫不類的。動作慢吞吞的,看起來好像是在打太極。即使這樣,寒若離也相當的滿足……
馬老頭幾次從背後偷偷的看著寒若離,總是嘆息搖頭,這哪里是什麼傲劍山莊的劍法啊,照葫蘆畫瓢都算不上。而寒若離還沉寂在自己的滿足中。
一個星期過去了,寒若離終于熟練的記住了一套劍法的先後出招順序,只是慢吞吞的向蝸牛。
這已經是第七天晚上了,寒若離一個人坐在門前,想起了唐婕妤,不知道此時她怎麼樣了,自己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卻不能報個平安。對此,寒若離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行走江湖了,再次站在唐婕妤面前,告訴她︰我很想念你。
夜色撩人,晚風吹過,寒若離還沉寂在自己的思念中,凌千雪氣沖沖的來到寒若離這里,看到寒若離正躺在吊床上,氣沖沖的上前一腳,試圖去踹寒若離的。
寒若離感覺到一陣風襲來,本能的翻身跳下吊床,向後退了好幾步,看到面前的凌千雪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死性不改的痞子像又來了,「哇哇!想不到你見面就要踹我,人家都是打氣親、罵是愛、踹一腳談戀愛,難道你是想表達你喜歡我麼?」
凌千雪被寒若離羞辱的臉通紅,抽出劍就刺過來,寒若離急忙站在原地,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大聲喊道︰「好漢不殺手無寸鐵之人,有話好好說,干嘛沒問好就開始動手打人呢?」
(是不是把豬腳寫的太婬.蕩了呢?書評區給點建議,你們覺得主角應該具備那種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