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樂假裝沒看到一樣,問道︰「什麼?兵哥你在看什麼?」
士兵指著地面,「那堆馬糞里面的,怎麼好像是一張紙呢?」
「誒呀!」寒若離大笑,說道︰「你輸了吧,我就說馬的胃不能消化紙,吃進去的是紙,拉出來的還是紙,我說的沒錯吧。正好兵哥在這,讓兵哥給咱做個證,兵哥你去把馬糞里面的那張紙拿起來,我敢說,上面的字跡還能看清楚呢。」
士兵後退一步,看著寒若離,「你讓我去麻煩堆里面拿那張紙……你腦子有病吧,那麼髒的東西,我才不去呢?」
寒若離說道︰「兵哥你去吧!我告訴你個秘密,你看到剛才門口排隊的那些人了吧!半個時辰前,一輛拉著銀元寶的馬車在三里外的河邊翻了,銀子都落在了河里,他們都是去撈銀元寶了。」
「還有這事?」士兵眼楮都放光了,「你沒騙我?」
寒若離說道︰「我騙你?你看這麼多人都去了,這還不明顯?都是去找銀子了去了。我是有要事在身,要送東西給別人,我一會也要去。」
士兵眼楮一轉,說道︰「這事你不要聲張,快去辦你的事吧。」說完,士兵轉身,對門口的另外幾個士兵說道︰「我娘子今天生孩子,我得先回去了,哥幾個辛苦一下。」
那幾個士兵都傻了!生孩子日期都算的這麼準,就算是算準了哪天,也不至于算準了上午還是下午吧。就在那個士兵剛要走的時候,另外一個士兵說道︰「哥們!你上次溜走也是用的這個借口……你娘子到底給你生了幾個孩子了?就算是母豬也沒有這產崽的效率吧。」
何樂樂拿起地面的紙團,跟著寒若離走進長安城,至于士兵和其他人怎麼吵,是他的事了。兩個人來到長安城,馬上被眼前的繁花所吸引了,路邊的小攤一個接一個,都看不到頭,叫賣聲此起彼伏,這里就是好!沒有城管作威作福。
寒若離心情很好,路一家酒樓的時候,說道︰「飛賊兄,我請你吃午飯,下午咱們就去找凌家吧。」
樂呵呵說道︰「好!就在這里吃麼?」
寒若離大步走進去,在靠窗子的位置坐下,馬上有店小二過來,哈著要問道︰「二位客觀要來點什麼?」
寒若離說道︰「來二斤醬牛肉,外加一壇上好的女兒紅。」這道菜,完全是根據電視里面武俠劇來點的。
沒想到那個小二也很會配合的說道「好 !客觀您稍等。好酒好菜馬上就來。」
小二走後,何樂樂把那個白星徽章拿出來,擦了又擦,寒若離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小小的徽章有什麼好的。「飛賊兄……你對長安城真的很熟麼?」
「那是!」何樂樂頭也不抬的說道︰「除了皇宮,我什麼地方沒去過。你要找的那個人叫什麼了?」
寒若離說道︰「叫凌媚兒。」
「凌媚兒……凌媚兒……」何樂樂念了兩遍,確定自己的印象里面沒有這個人,說道︰「不認識。」
寒若離說道︰「不認識也是正常的,長安城這麼大,你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凌媚兒住在凌家,應該是在西城區那邊,吃過飯我們就過去轉悠轉悠吧,說不定人家地點,門臉很小呢。」
「有道理!」何樂樂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找不到這個人,說道︰「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你找到凌媚兒之後要去什麼地方呢?要不要跟著我在長安城多玩幾天?」
寒若離算了一下,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就算今天可以找到凌媚兒,也要明天才能出發,要是有什麼意外,或許後天才能出發,要是後天出發,按照七天的路程來計算,就一點都不能耽誤。為了保險起見,寒若離說道︰「我找到凌媚兒之後要馬上回去,不能在這里多停留。」
何樂樂惋惜的說道︰「太可惜了,你要是能多留幾天,我會帶著你游玩好多地方的。」
寒若離說道︰「我以後肯定還會來這里的。不如我們下次一起游玩長安,順便偷窺一下長安的美女。」
「猥瑣!」何樂樂說道︰「下次你來長安,說不定我就不在這里了呢!洛陽也是很美的地方,不和你說這些了!吃飯!吃飯。」
寒若離笑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醬牛肉,喝著爽口的女兒紅,頗有一種大俠的感覺,看來!是不是俠客,不用別人來評價,關鍵是這種意境!意境到了就好了。
午飯吃過後,寒若離把一些銅板放在桌面上,而且是故意多放了幾個,起身往外走,小二急忙走過來,彎腰說道︰「不好意思!客觀您給的錢不夠。」
「啊?不夠?」寒若離瞪大了眼楮,「要多少?」
小二說道︰「一百五十個銅板。」
寒若離大叫,「干嘛不去搶.劫?吃點醬牛肉就要這麼貴……」
小二面露出為難之色,「客觀!這是女王腳下,苛捐雜稅也多啊。您就體諒體諒我們做小本生意的吧,都不容易啊。」
寒若離還有正事要辦,丟下一小塊銀子,「這下夠了吧!女乃女乃的!想裝一次俠客都不給我面子,真掃興。」
「夠了!夠了!」小二說道︰「客觀您等一下,我補錢給你。」
「不用了!」寒若離大聲說道︰「剩下的是小費。」
「多謝!多謝,客觀您慢走……下次再來……」
走出酒店,寒若離翻身上馬,何樂樂笑道︰「你就那麼相當大俠?大俠有什麼好的呢?還不如我這個小飛賊活的逍遙快活。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也不用背著一個大俠的稱號,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寒若離笑而不語,催促道︰「我們快點去西城區吧。找到凌家之後,把正事辦了。」
何樂樂嘆口氣,說道︰「你真是煩死我了,屁大點個事,催個沒完沒了,你身邊的人是不是都被你煩死了?得!我還是先幫你找到人吧,省的你心里惦記著。」
「就是!就是!」寒若離說道︰「你要是再不幫我找到,我就會煩死你的。反正我話多,信不信我說道天黑都不用喝水的。」
何樂樂做個「打住」的收拾,帶著寒若離來到了西城區,在交叉口處,何樂樂指著道路的前方,「這里對著是南城門,身後是北城門,左邊是東城門,右邊是西城門,在我們右手邊,這幾就是長安城的西城區了。告訴我,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什麼身份?我來判斷一下,她應該住什麼樣子的房子。」
寒若離說道︰「身份應該很牛叉,我們先從大戶人家開始找吧,找找凌家。」
何樂樂真不願意帶著他走,但是又收了寒若離的禮物,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何樂樂不得不跟著寒若離在這里游走。順著街道走下去,不耐煩的講解道︰「這里是王家,是長安城最大戶的人家了,王家後面是張家,都是在長安城有頭有臉的人家……」
寒若離跟著何樂樂後面,看和那些高大的宅院,門口擺放著石獅,還有把門的門衛,院子里面,垂柳成蔭,鳥鳴不斷……何樂樂把西城區的每一條小巷都轉過了,也沒有找到所謂的「凌家」,回到起點,何樂樂說道︰「看到了吧,整個西城區大戶人家就這麼多,沒有你要找的凌家。是不是你記錯了?」
寒若離抓著後腦,「不會啊!是西城區啊。根據她的描述,凌媚兒應該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會找不到呢?會不會是在北城區,或者是東城區,何樂樂……樂樂兄……樂樂……咱們在找找吧。」
何樂樂雙手抱在胸前,歪著看著寒若離,「真不知道你要找的這個凌媚兒是什麼人!好吧,我就在陪你去東城區轉悠一圈,我記得在東城區倒是有一家‘凌府’,很多年前看到過。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了。」
寒若離說道︰「去看看!去看看!我就當我記錯了。是個大戶人家麼?」
何樂樂說道︰「怎麼可能?要是大戶人家我胡記得很清楚,那就是個普通人家,門口掛著牌子,上面寫著‘凌府’。」
寒若離知道,所謂的牌子,就和自己家的門牌差不多,不管房子好壞、不管主人身份如何,門牌號還是要有的。
抱著一線希望,寒若離跟著何樂樂來到東城區,繞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了‘凌府’的那個房子。去的不早不晚,正好看到一些人在拆牌子。
寒若離走上前問道︰「這里不是凌府了?請問凌媚兒在不在這里?」
那些換牌子的家丁都愣住了,管家說道︰「這里是‘凌府’啊,但是你說的凌媚兒,我們沒听說過。」
寒若離還不想放棄,繼續問道︰「那你們知道‘凌千雪’麼?傲劍山莊幽州城分舵堂主,凌千雪。」
這些人相互看了看,全都搖頭說不知道。
樂呵呵听到寒若離的話,問道︰「你要找的凌媚兒和你剛才說的凌千雪有關?」
寒若離說道︰「是啊!凌媚兒是凌千雪的姐姐,應該也是武林中人吧,而且還很有地位。」
何樂樂說道︰「那你不用找了,武林中人,最不屑的就是住在長安城,住在呢王腳下!再就是,按照你所說的,凌媚兒是傲劍山莊堂主凌千雪的姐姐,那也肯定是響當當的人物,如果有這麼一個人住在長安城,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讓你來找凌媚兒的那個人是不是把你騙了!忽悠人白跑一趟鍛煉身體啊。」
「忽悠我白跑?為什麼要讓我白跑……」寒若離瞬間想明白了,那天!凌千雪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起初是凌千雪讓他離傲劍山莊,躲避九長老繁花,但是寒若離不肯,死活都要留下陪著凌千雪,陪著凌千雪等傲雪……再後來……凌千雪說了這麼一個人,讓寒若離來找……難道一切都是騙局,只為了讓自己離開?寒若離不敢想下去,還有整整十天……寒若離知道自己必須馬上趕回去,否則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凌千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