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寒若離被廢材四兄弟帶到了一座山頂,山頂有個天然洞穴,廢材四兄弟站在山洞外面喊道︰「師父,我們回來了。」
「進來吧!」山洞內傳來一個人聲音。
廢材四兄弟非常歡快的繃著跳著的走進去,寒若離的身高比他們高出很多,跟著咱們後面也進了山洞,沒走多遠,山洞內出現一個大的轉折,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個老頭正中央。
四個活寶圍著那老頭蹦來蹦去的,老大說道︰「師父,你是不是吃晚飯沒洗臉啊?」
老二說道︰「師父吃晚飯從來不洗臉的,他髒兮兮的髒慣了。」
「這可就不對了。」老三嬉笑著說道︰「師父吃不吃飯都不洗臉,你們不知道麼?」
老四︰「師父的臉洗不洗你們不會問師父?師父,你洗臉了麼?」
那老頭快崩潰了,對四個徒弟說道︰「你們站到一邊去。」
寒若離繞過去,走到老頭面前,跪下來說道︰「您就是劍無塵老前輩麼?」當寒若離看到老頭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洛河鎮遇見的那個老乞丐,送給自己《太極氣功心法》的人。
老頭站起來,走過去扶起寒若離,笑著說道︰「沒錯,我就是劍無塵,沒想到吧。」
寒若離搖著頭說道︰「真的沒有了想到,您竟然就是劍無塵,您是魔教護法麼?不對!是魔教長老?也不對……」
劍無塵眼里閃過一絲向往,說道︰「明月教已經不復存在了,我也退隱江湖十余年了,不要再和我提提江湖上的事了,累了!卷了!」
「是!弟子知道了。老前輩,您肯把我當成是你的弟子?」
劍無塵說道︰「我的三重考驗你都通過了,你是我苦苦尋找了十年的人,就算你不想當我的徒弟,我也強手你。」
寒若離心里暗暗高興,「我求之不得,只是,我已經在傲劍山莊內當一個喂馬的馬夫了,還能拜你門下麼?」
「那又何妨?」劍無塵說道︰「傲劍山莊的弟子難道就全是夢燃嵐的弟子麼?」
寒若離不說話了,問道︰「師父您說的三個考驗是什麼呢?」
劍無塵笑著捋順胡子,「第一,我裝成乞丐,就是要找一個心地善良的弟子,這十幾年中,給過我錢的人不少,我也分別送給他們一本《太極氣功心法》,只可惜,練成的人寥寥無幾。」
「你是說……我練成了麼?」寒若離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劍無塵一把抓過來寒若離的手腕,手指放在脈搏上,過了幾秒鐘說道︰「你體內真氣雄厚,只可惜你不會用,就好比你小時候有一座金山不懂得去消費,當你長大了,就知道這是一筆多麼大的財富,同樣的,你以後也會明白這氣功有多麼的厲害了。」
寒若離問道︰「那第二個考驗是什麼?」
「第二個考驗,只有你一個人通過了,就是那個神秘的山谷,沒有人能在里面活過三天,不是被野獸吃了,就是試圖爬出來,而摔死了,你不但在山谷內離開了,還得到了我放在山谷內的遺物,實在是難等可貴啊。」
寒若離回想起山谷內的種種,問道︰「師父,那些野獸是不是您故意放進去的?為了讓我練就一身武功?」
劍無塵指著那邊站成一排的廢材四兄弟說道︰「諾!是他們不厭其煩的給你抓野獸,供你聯系和吃喝,這四個就是你的師兄了。」
寒若離彎下腰,「拜見四位師兄。」
老大嬉笑著說道︰「師弟乖,改天我再給你抓個老虎來給你練習打虎。」
「那不行!」老二說道,「一只老虎他已經能打死了,下次要抓兩只,這樣才能有所提高。」
「兩只老虎在一起會不會打架呢?到時候打的兩敗俱傷,還不如一只老虎呢,我建議抓一只。」
老四說道︰「咱們抓兩只老虎,想放進去一只,等他打死了之後,再馬上放進去另外一只。」
其他三人听了,跳著拍手叫好,寒若離可苦了,這四個師兄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簡直是四個大活寶。
劍無塵說道︰「那一套‘九龍杯’和‘驚鴻’也是我留給你的,山谷內的紅色黑花龍,是我養的寵物,只可惜你沒領悟到其中的真諦,就把這‘九龍杯’給弄丟了。」
寒若離倍感慚愧,說道︰「師父弟子會盡量找回來的,原封不動的奉還給你。」
「罷了!罷了!」劍無塵擺著手說道︰「那一套‘九龍杯’的秘密,我覺得還沒有人能參悟的透徹,就讓那些人搶著玩去吧。」
寒若離不說話了,心想,劍無塵找到自己,不會就說這些吧。山洞內擺放著各種水晶石和夜明珠,沒有火把也顯得格外明亮,石壁上刻著很多圖畫,都是劍術的殺招,招招斃命,看的寒若離不由的感嘆,這些畫可比小人書好看多了。
能把劍無塵刻下的劍術圖和小人書相比,恐怕也只有寒若離能干的出來了。過了好一會,劍無塵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把你找來麼?」
寒若離搖著頭,「我不知道,師父傳訊弟子,弟子本應該不問原因的立馬趕來。」
劍無塵點頭,「我讓你來,是不想讓你去送死。」
寒若離問道︰「師父您知道我要去做什麼了?可是那凌千雪全都是為了弟子才練魔功,弟子如何能置之不理呢?」
劍無塵說道︰「你現在這樣,去了不也是白白送死麼?」
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寒若離也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死,雙膝一軟,跪在劍無塵面前,「求師父出手相救,弟子無能,連心愛的人都不能保護,看著她想要為弟子報仇而練功走火入魔,弟子如何能放下她不管呢?」
劍無塵搖搖頭,「我已經當著武林眾人的面發誓,金盆洗手,再不過問江湖的事,而我已經隱退十多年,外人都認為我已經死了,這個忙,我不能幫你,非但不能幫你,你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我還活著的事。」
寒若離失望的看著劍無塵,「那弟子馬上就走,去華山尋找凌千雪,死就死了,弟子不怕。」
劍無塵說道︰「你是我找了十年才找到的好徒弟,我怎麼能讓你去死呢?為師不反對你有情有義,為師也早就把正邪看的很淡,說白了,全他.媽.的放屁,這次讓你來,就是要幫你救凌千雪那丫頭,為師雖然沒有接觸過凌千雪,但是暗中觀察了很久,對她還是頗為滿意,日後你要是嫁給她,師父也不會反對。」
寒若離听著這麼別扭了,嫁給凌千雪……心里暗嘆,女權啊!女權啊!真坑爹。听說劍無塵要救人,問道︰「師父,我武功不可能救得了凌千雪,難道,讓四個師兄陪我去麼?」
廢材四兄弟中的老大說道︰「這事好,我們可以去華山上大鬧一番,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們廢材四兄弟。」
「好好!」老二說道︰「到了那里我就挨個人問,人不認識我?人不認識?不認識我就往你臉上撒尿。」
「要拉屎!撒尿不過癮。」
老四拍手說道︰「好好!我們什麼時候去麼?」
寒若離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師父,師兄們的武功……」
「小師弟,你看不起你大師兄我麼?雖然他們三個很菜,我可是很厲害的。」
寒若離擺手說道︰「我是擔心各位師兄和我受到牽連,那些人什麼陰暗的手段都使的出來。」
劍無塵說道︰「不怕,所謂的中原正派也好,邪魔外道也罷,老夫我這輩子十幾歲開始出道混跡江湖,一直到六十歲,混了這麼難多年,被人打過也打過人,天下各派武功大同小異,這十年來,我將各門派的武功傳授給你四個師兄,日夜鑽研其中的奧秘,破解的差不多了,有他們四個在,我相信會給你很多幫助的。」
寒若離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劍無塵說的話,自己又沒有理由不相信,問道︰「那師父您的武功,是否可以傳授給弟子呢?」
劍無塵說道︰「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你自己領悟吧。」
寒若離有點郁悶,這句話早就知道。
劍無塵走到一邊,從一個盒子內拿出一個小瓶子,對寒若離說道︰「武功走火入魔,就是喪失心智,凌千雪練的是傲劍山莊的禁忌劍法‘九穴劍法’,這瓶藥是我師父留給我的,他說我是個武痴,早晚有一天會走火入魔的,留下了這瓶藥,眼看我也老了,這瓶藥是用不到了,你拿去看看能不能救你的凌千雪吧。」
寒若離接過來那瓶藥,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師父,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劍無塵說道︰「你們四個去找點吃的,明天一早帶著師弟去華山救人。」
「是!師父。」老大蹦蹦跳跳的就要往山洞外面走。
「站住!」劍無塵說道︰「你們四個……哎!出門在外要听師弟的,否則回來我罰你們面壁思過一年。」
廢材四兄弟說道︰「保證遵守師父意願,師弟,我們跟你混了。」
寒若離還真不知道這四個身高一米五的家伙有多厲害,既然劍無塵都說了,那就是很厲害了。如果劍無塵交出來的都是白痴,那他也說不過去了。
臨行前,劍無塵把山谷內的那把殘劍交給寒若離,說道︰「這一去凡事要小心、冷靜,江湖險惡,人心難測。」
寒若離握著那把殘劍,比‘驚鴻’重了很多,長度卻和‘驚鴻’差不多,劍刃足有五厘米寬,心想︰這種劍才是純爺們用的,劍雖殘,心不殘就夠了,老子殺氣要沖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