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國的男公關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秋思

作者 ︰ 宇寒

第一百九十四章秋思

大公主掌握兵權,在朝中的地位可想而知,武館中,大公主就是最大的那一個,現如今,寒若離竟然趕在朝廷當著眾人的面公開「迎戰」大公主,李靈敏暗暗吃了一驚,心想︰寒若離果然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小子,從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猴子吧?

寒若離可不這麼認為,因為寒若離覺得自己的智慧在這里足夠用了。

大公主走到寒若離面前,圍著寒若離轉了一圈,問道︰「你確定是通讀兵書麼?」

寒若離不屑的說道︰「大公主想知道點什麼?」

大公主問道︰「既然你說你通讀兵書,那我就問你點最簡單的,如何提高我軍的在沙場上的戰斗力?如何以一敵十,戰無不克?」

寒若離沒有著急開口,他只是在看大公主,直視著大公主的雙眼,大公主從來沒有見過一雙如此神奇的眼楮,仿佛被寒若離看是一種煎熬,厲聲問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寒若離說道︰「大公主請問你如何提高戰斗力,如何做到以一敵十呢?」

「放肆!」大公主厲聲說道︰「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

寒若離何等聰明,這樣個問題根本就不能先回到,因為先回到的人總是回答的很片面,提高軍隊戰斗力的方法寒若離閉著眼楮都能說一大堆,所以她要大公主先開口。

大公主怒了,寒若離卻滿不在意,說道︰「我深知大公主有妙計,所以我想听听大公主是如何說的。」

大公主充滿自信的說道︰「如果我說出來,你還說什麼呢?」

寒若離說道︰「如果大公主說到了我想的辦法,我甘願受罰,請聖上做正,請滿朝文武作證,我甘願受大公主的責罰。」

眾人都不利己,一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的男子竟然如此口出狂言,都等著看笑話呢。女皇陛下眼里閃過一絲精光,說道︰「清敏你就說吧,把你前幾天和我說的那些都說一遍。」

「是!母皇大人。」李清敏說道︰「提高將士們的戰斗力,我們就要用最好的兵器,配備最好的戰馬,只有用了無堅不摧的兵刃和阻擋一切的盾牌,配上西域良馬,方可戰無不勝,以一敵十。」

眾人听了,紛紛奉承的叫好,一個附和的大臣說道︰「大公主所言極是,國庫應該拿出大筆的軍餉補充軍備。」

另一個大臣說道︰「國一日不可無兵,我軍裝備鎧甲遠勝于敵人,敵人看了肯定會知難而退聞風而逃。」

大公主看著寒若離,問道︰「你可有不服?」

寒若離說道︰「非常不服,提升軍備只是一種手段而已。」

大公主還不服氣,問道︰「敵人的弓弩可以射程十丈,我們的弓弩可以射二十丈,哪個會贏?」

寒若離避開這個問題,說道︰「如果我若是一軍將領,我會陪同我身邊的將是,一起露宿黃荒野,一起行軍打仗,殺敵的時候我會沖在最前面,撤退的時候我要走在最後面,我要告訴我的將士們,為何而戰,讓他們明白,守在邊關沙場,那是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手無寸鐵,我會帶著他們一起去搶奪敵軍的裝備,沒有戰馬,我要砍斷對方的馬腿,晚上我們高唱故鄉的歌謠,清晨我們一同沙場克敵。進,我們同進!退,我們同退!我不會丟棄任何一個將是,我要告訴他們,國家,與他們同存亡。」

寒若離這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說,馬上遭到了別人的反對,一個奉承大公主的女臣說道︰「一派胡言,無稽之談……」

大公主臉色慘白,打斷那人的話,看著寒若離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敬佩,李清敏經常要求自己的部下,率兵打仗要沖在最前面,可是她卻從來沒有上過真正的沙場,她也不曾對將士們做過什麼心理輔導,但是她卻知道,兵書中所謂的士氣是怎麼一回事。

女皇看寒若離的眼神也有了一些改變,這個站在下面的男孩似乎確實有什麼過人之處。女皇給二公主使了一個眼色,二公主算的上是文臣的第一任,堪稱宰相的官職。

二公主問道︰「寒公子,我問你,波斯使者來訪,送上黃金萬兩,我們應當如何還禮?」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女皇陛下很久了,波斯使者送上的不僅僅是萬兩黃金,還有一切珍貴的寶物,珍珠、翡翠數不勝數。女皇一直在想如何還禮,波斯使者還在這里等候回禮呢。

寒若離環繞大殿看了一圈,發現女皇的座前面擺放著一排花盆,里面的花已經盛開,十分嬌艷。寒若離走上前,抱起一盆花說道︰「這麼美的花,波斯肯定沒有,就把這一盆花送回去吧。」

大臣們無不驚訝,對方黃金千兩難道是來買一盆花的麼?其實眾人都清楚波斯人的意思,波斯和天朝交接的很多小鎮,都是被波斯國王這個買走的,現在女皇已經害怕別人來送禮了。

二公主說道︰「寒公子你這是在開玩笑吧?只還給對方一盆花?」

寒若離說道︰「這花是什麼花?這花是女皇最喜愛的,放在面前每日看的,這花還被天朝的臣子日日朝拜,你們說,這花和那萬兩黃金相比,哪個好呢?」

眾人都不開口了,寒若離趁熱打鐵接著說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波斯使者既然送了,我們就要還,但是虧本的買賣是絕對不能做。」

關于波斯使者的這個話題,女皇前幾天剛剛問過狀元,那狀元郎自信十足的說道︰「我天朝地大物博,波斯使者無非就是想要點土地城池,不如把邊境的小城送給他們一個作為回禮……等我們有了錢補充了軍餉,再殺回去搶奪回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這個簡單的道理滿朝文武都清楚,但是女皇卻不希望這樣,他更加希望國家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畢竟當個女皇不容易,那傻.逼一樣的狀元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讓女皇太失望了。

李靈敏對寒若離的回答太滿意了,甚至有點小小的激動。說道︰「母皇陛下,寒公子的回答是否滿意呢?」

女皇早就習慣喜怒不形于色了,並不作聲,也不點頭,朝廷中的大臣們開始議論起來,一時間下面有點小吵。

寒若離站在那里,直視著女皇,女皇居高臨下看著寒若離,不知道為什麼,寒若離覺得這個女皇身上多了一種本不應該有的氣質……

眾人的議論停止了,女皇這才開口說道︰「大學士,出兩道題考考寒公子。」

「是!老陳遵旨。」大學士走到寒若離面前,對寒若離說道︰「寒公子請回頭看身後。」

寒若離轉過頭,其他的人也轉過頭看過去,只見身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畫,大學士說道︰「這幅畫本無名,是出自聖上之手,至今沒有人可以給他命名,不知道寒公子看了可有什麼想法。」

寒若離看了一眼畫布,從東到南到北大約有十幾米長,寬也有三米左右,能畫出來一副這樣的巨畫,肯定廢了不少功夫。

女皇見眾人都在看這幅畫,說道︰「這幅畫是我在年少時畫的,已經三十年了,至今沒有人為這幅畫題詞命名。」

寒若離心里暗罵,皇上的畫,誰敢亂題詞?這他.媽的大學士在這坑自己呢,要是說的不好,肯定會被人抓到把柄。

大學士似笑非笑的看著寒若離,寒若離卻盯著畫面,寒若離不相信這個畫是女皇畫的,因為女皇就沒有這樣的心境,她畫不出這樣的畫,寒若離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感覺,但是女皇都說是她畫的了,寒若離也不能當面揭穿,況且這都是自己的猜想。

絳紅的夕陽掛在山頭,疲憊的旅人牽著瘦馬,身後是依稀的無赦,前面是無盡的小路……倦鳥氣息在枝頭……能畫出這幅畫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高高在上的女皇。

寒若離不但要命名,還要作詩,開口輕吟,「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

女皇突然從寶座上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寒若離,女皇的突然動作驚動了眾人,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全都轉過身戰戰兢兢的看著女皇。

女皇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再說一遍。」

寒若離看著女皇的眼楮,說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

女皇一坐在椅子上,嘴里還嘟囔著︰「好一個‘斷腸人在天涯’,好一個‘斷腸人在天涯’。」

老太監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您沒事吧?」

女皇手一揮,說道︰「退朝!退朝!來人,帶寒若離如安宮見我。」

老太監用尖尖的的嗓子喊道︰「退——朝。」

眾人都不理解女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但是寒若離卻似有似無的猜到了一點,寒若離有一種先天的洞察力,動物的思維都可以看的清楚,何況是人的呢?

女皇是個女人,四十多歲的女人總是有點姿色的,何況是個女皇呢?寒若離站在如安宮內,等著女皇出來,這一次,女皇似乎都忘記擺譜了,很快就接見了寒若離,寒若離仍舊是沒有跪拜請安,以後他也不打算跪拜,女皇似乎也沒計較這些,上上下下審視了寒若離好幾遍,才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來麼?」

「不知道。」寒若離嘴上這麼說,心里卻已經猜到了一二。通過剛才女皇的表情,他感覺自己猜的不會錯。

女皇問道︰「你以前見過這幅畫麼?」

寒若離搖頭,「我從未來過金鑾殿,當然沒有見過這幅畫。」從這個問題中,寒若離又得到了另外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幅畫未必就這麼一副,如果這幅畫真的是女皇畫的,那麼普天之下真的就這麼一個,在金鑾殿的東西,就算想臨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那你為什麼會想到‘斷腸人在天涯’這句話呢?」

寒若離愣了一下,自己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就想到了馬致遠的秋思,只是按照馬致遠的詞背出來,現在女皇竟然問道為什麼會有想到‘斷腸人在天涯’,這可把寒若離難住了,但是寒若離說謊絕對不用打草稿,即使對面是女皇,他還是要說謊。

「畫中人留下的是背影,身後是一片屋舍,自然是背井離鄉選擇離開,牽著馬而不是騎馬,說明這人並不想走的太快,夕陽又代表了垂暮,人在黃昏,枯藤老樹,一片蕭條,作畫的人顯然已經是心已死……」

女皇臉色慘白,她在暗暗的問自己,是自己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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