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前輩安撫的說道︰「丫頭,放心,老夫只是想帶你去見見我的女兒。」
莫傷瞬間無話可說了!
都踏進自家門了,竟然還會這樣的不安全!
祈王,你說為什麼今晚府內可以這麼安靜?一個家丁都看不到啊,她又要被抓了,你應該怎麼都猜不到會是你信任的前輩干的吧?
在某方面無能的莫傷表示,以後她要向月靈學習輕功!
***
郊外的一座木屋中——
當莫傷見到濮陽前輩的女兒時,她瞬間石化了!
眼前站立著的倩影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到看到她,莫傷就會條件發射的想要回避。
誰來告訴她,長得那麼像莫尚康的莫婺枚怎麼就成了濮陽前輩的女兒了?
濮陽前輩看著莫婺枚,一臉討好的神色,問道︰「女兒,怎麼樣?你還滿意嗎?」
莫婺枚拉著濮陽前輩的胳膊,一副乖巧的模樣沖著他笑了下,道︰「還是干爹對我最好了。不過,我想和妹妹好好聚聚,干爹可以到那外面稍等一下嘛?」
濮陽前輩看了一眼莫婺枚頭上一支精美的發簪,然後看著她笑著點點頭。
莫婺枚像是心虛般的將目光投放在了別處,下意識般的伸出右手去撫模頭上的那支發簪。
莫傷定眼望去,只覺得那簪子有點眼熟。
待到濮陽前輩走了出去之後,莫婺枚態度瞬間變得惡劣了起來。她望向莫傷的眸光犀利得好似想用它殺死莫傷般,道︰「莫傷,你怎配做我們莫府的人?」
莫傷不自然的將頭微微轉向了另一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心中的悲傷瞬間用了上來。
莫婺枚見莫傷沉默著,憤怒的指責道︰「爹就是為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才會……」她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抑制心底涌上來的那份悲傷。
莫傷沉默著。她是愧對莫尚康的。
莫婺枚一臉失望的望著莫傷,痛心的說道︰「也許你不知道,其實爹對你一直都是很疼愛。你第一次從馬上摔下來,他很生氣,不許你再去踫馬匹,爹說你會給莫家丟臉,其實,我知道,爹是不想你再受到傷害……」
莫婺枚陷入了回憶中,眼眶微紅,痛恨的說道︰「我知道你能彈得一手好琴,能跳幾段優美的舞,人緣也是那樣的好,可我卻很討厭那時的你!你知道嘛?」
小時候,莫婺枚就知道莫傷性情有些許的孤僻,可她卻總想去靠近莫傷,想給她溫暖。可莫傷就像是只受了驚嚇過的小鳥,當有人靠近時,就轉身躲開。
很多年前,她听說樂坊有好听的曲子,便想帶上莫傷一塊去听,結果莫傷不在府內。她便和侍女去了樂坊,想著下次再帶莫傷去听。可當她去到樂坊,卻看到舞台上遮著面紗的莫傷。看著台上眼神有些閃躲的熟悉的眸子,莫婺枚敢肯定那個人就是莫傷!
女子在外拋頭露面的總歸是不好的。自莫婺枚從樂坊回來後,卻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莫尚康,卻在心里撒下了怨恨的種子。原來莫傷在樂坊有那麼的朋友,原來莫傷彈得一手好琴,原來莫傷……根本就不需要她自以為是的姐姐的關心!
她發現莫傷喜歡上了祈王,她心里更討厭莫傷了,總覺得莫傷虛偽。莫傷嫁了過去,她便是憎恨莫傷了,直到爹因莫傷而死,她便是痛恨莫傷了,似乎莫傷就是一個殺死父親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