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傷扶著被炸傷了右腿的濮陽前輩行走在光線微弱的林間。
半個時辰前,莫傷看著莫婺枚走出了小木屋後,便開始環顧起了這座小木屋。
除了小木屋的那扇木門外,用木材做成的牆壁一側的上方開了一個比較大的窗子。微弱的月光灑了進來,讓小木屋不至于漆黑一片。
看上去,她好像可以利用這扇窗翻出去呢。可莫婺枚怎麼允許呢?
莫傷仍然記得莫婺枚在她轉身之前那毫無溫度的眼神,冰冷的口吻,說的好像下一刻就會將莫傷置之死地般。
莫傷看到一抹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忙收回盯著窗口處看的視線。看向來人,原來是濮陽前輩。
莫傷今晚就一直心存好奇,濮陽前輩為何會成為莫婺枚的干爹?他為什麼會那麼的听從莫婺枚的話?
莫傷想起了濮陽前輩看向莫婺枚頭上的那支發簪時,眼神中的流露出來的異樣的寵溺以及莫婺枚不自然的表現,問題也許就出在了那支發簪上了吧。
莫傷看著莫婺枚的那支發簪只覺得眼熟,她敢肯定,她一定是見過的。可她究竟在哪兒見過呢?
濮陽前輩走了過來,笑呵呵的抱歉的說道︰「丫頭,暫時先委屈一下你了。」
莫傷淡淡的笑了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說道︰「前輩,莫傷有一事兒有些困惑,前輩閱歷資深,不知您是否可以幫莫傷做解答?」
濮陽前輩捋了捋胡子,似乎他很享受別人對他的夸獎般哈哈笑道︰「丫頭盡管說,老夫知道的就一定告訴你。」
莫傷眸光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詭譎,笑著說道︰「前輩是否听說過催情絕生丹?」
記得上次她去永樂街上的一家醫鋪檢查是否懷有身孕時,她問過大夫是否知曉這種藥丸時,大夫都是一臉的茫然。于是,莫傷猜測,那東西應該是極少數人知道才是。可是上次回莫府省親的時候,莫婺枚不僅知道它的存在,而且還十分清楚它的藥性!
現在以莫婺枚與濮陽前輩的這種關系,加上濮陽前輩精湛的醫術來看,濮陽前輩是絕對知道催情絕生丹的!
也許,這老頭知道解藥呢。
莫傷提及這個問題,其實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目的。她想知道那支發簪是怎樣讓老頭和莫婺枚建立起的這層父女關系。
莫傷的話音剛落,濮陽前輩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然後慢慢的褪去,因為他想起了過世多年的妻子!
濮陽前輩臉上露出了傷痛的神色,道︰「那藥丸是老夫的妻子研制出來的……」
一個女人研制出這麼復雜讓人覺得可怕的東西,一定是因為愛了。
听出了他言語中的悔恨,莫傷便也猜出了個大概。
莫傷循循善誘的說道︰「听嚴威說您還有一個女兒?前輩對我姐姐那樣好,難道前輩認為我姐姐就是您女兒嘛?」
濮陽前輩笑得欣慰的點點頭。
莫傷狀似疑惑的問道︰「可我與姐姐從小一直生活在一起,她怎麼可能是您的女兒?」
濮陽前輩板起了臉孔,否定道︰「不可能!她有她母親的玉簪!在無光的情況下,玉簪便會散發著綠幽幽的光彩。」
莫傷聞言,身形一怔!她這才知道她為什麼會覺得那發簪眼熟了,因為月靈也有一模一樣的一支發簪啊。記得在月靈婚前的頭天晚上,她拿著那支發簪說,自她有記憶以來,那支玉簪便跟隨著她了。後來莫婺枚見玉簪精致漂亮便想將它佔為己有。月靈覺得玉簪也許可以幫助自己找回家人,但又不想得罪莫婺枚,便到永樂街上專門仿造玉器的店鋪仿造了一個。
若果真如此,濮陽前輩的女兒是月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