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說在他們比賽的那一刻,第二場比賽也在進行,這是真的嗎?」鄭磐問道。「嗯,雖然沒有你們這邊打的這麼慘烈,對方的也只是機能停止,沒有出現死亡狀況。」松在另一邊解釋道。「那麼勝者呢,勝者是誰?」
「沒听說過,葦牙叫做高野廣次,是NO。73,波路,磐你有印象嗎?」松好奇的問道,鄭磐算是看著她們這幫的過來人,「不記得了,都過了這麼久。」鄭磐抱歉道,這樣過過場的角色沒必要一個個都記住,純粹是浪費腦細胞的行為。
「啊,第三場的名單出來了,這次是有兩個磐你認識的人哦。」松小聲道。「里面應該有佐橋皆人吧?」細細數下來,也該輪到那位少爺,「嗯,還有一個叫做瀨尾香的,是罕見的雙子哦,那可是雙子哦,兩者相輔相成,戰力甚至還高過單號呢。」這也算是中的秘辛,說給鄭磐听,也不是什麼大事。
「看樣子,懲罰部隊還沒輪到啊。」鄭磐思索道。「確實,懲罰部隊的戰力高過一般太多,她們一出手,勝利是其次,與其對戰的可就慘了,非死即傷。」松一想到鴉羽的事情,全身就一陣戰栗。「松你不會在發抖吧,是不是想到鴉羽很有壓迫感啊?」鄭磐不合時宜的來了一句。「說什麼呢,松身為智之,單靠頭腦就足以玩虐那些渾身長肌肉的女人了。」松自信滿滿,「啊拉,松你不會是在說我吧?」松的背後涼颼颼的,冷汗浸透了衣服,「美羽,討厭了,有偷听我說話,不是了……啊,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啊……」
接下來就是松跪下來含淚唱征服的時刻,鄭磐果斷切斷了通話。他可沒興趣听,松雖非五音不全,但絕對不適合唱歌這一門藝術。「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鄭磐陷入沉思。「那個,能不能先將我們送回岸邊呢,雖然飛上天空是人類追求的夢想,但是我的腳有點麻。」御子上隼人顫聲道,鄭磐用黃金煉成將他們帶上半空,起初御子上隼人比任何人都來勁,他還是頭一次懸浮在大海之上,但是久而久之,他的興趣一下去,再看看腳下的大海,仿佛隨時可能掉下去的樣子,緊緊的抱住陸奧,生怕一個重心不穩,栽倒下去,其實他完全想多了,其實這根本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一切的主動權全在鄭磐的腦子里呢。
「差點忘了這茬。」鄭磐一揮手,幾人分別落到了岸上。「太好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太美妙了,我發現我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御子上隼人在陸地上蹦啊跳啊,好不高興,「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了,夜見回到你那里了嗎?」鄭磐問道,「這件事我沒跟你說過嗎?我記得有提到過啊,算是,反正都一樣,夜見的話,我沒見到面,自從上次嘗到失敗的滋味後,上次你也說過,沒有被抓住,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御子上隼人攤了攤手道。身邊的多姬神情一動,陸奧見機更快,立刻組織了多姬的下一步動作。
他們的這一點小動作自然落到了鄭磐的眼里,只不過鄭磐沒有那麼不知趣,也沒追問下去。「那個你……總之謝謝了。」真田西難得跑過來特意的說了這麼一句。「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況且我也不忍見到女同胞自相殘殺,血流成河,好歹本人也……」鄭磐欲言又止,原本他是想說自己家里還有一大堆需要照顧呢,但還是否決了到嘴邊的話語。
「如果以後有什麼難處,可以來找……哈哈,我差點忘了,以你的身手,這話不應該由我說出口的。」真田西十分尷尬,卻又無奈,別人幫了自己,也就是自己欠了鄭磐人情,真田西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快意恩仇的角色,換做是別人,還真沒幾人能拒絕這句話,特別是參與計劃的一眾參賽者們,可是現在的情況剛好相反,對方的實力與自己不是一個等級的,自己只能仰望,真田西並不是一個自傲的人,相反,他還有些自卑,成為暴走族,成為西部的王,並不是他的本願,只是想要交到更多的可以說上真心話的好朋友罷了,結果卻相反,別人都畏懼他,就算他想開口,別人也只會非常勉強的答應他,在別人的眼里,暴力成了他的代名詞,所以他習慣了,帶上暴虐的面具面對所有人,當然偶爾也會露出這樣原來的姿態,只是這並不被他人所察覺,所注意。
「不用太放在心上,都說了是舉手之勞,沒有什麼欠人情的說法,你不用太糾結這種事情。」鄭磐耐心的解釋,反而讓真田西更加的過意不去。鄭磐當然也看出他的窘境,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人情什麼我不需要,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的,我也失手了,不是嗎?」鄭磐竟然想用麋的身死當成自己的錯誤,用這個抵消真田西的顧慮。
「那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太弱,就不會變成這樣子,自己被別人虐,小可愛們要不是為自己出頭……」真田西的聲音有些哽咽,話到此打住。「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冰峨泉的錯,當然冰峨泉也有錯,但背後讓他鑄成大錯的黑手卻是,你難道不這麼認為嗎?」鄭磐淡淡道。「,那不是我能撼動的存在。」真田西很清楚自己一個人和這尊龐然大物的差距是何等之廣,仿佛天塹一般。「以前那是事實,但是現在你卻可以改變這個事實。」鄭磐笑道。
「改變這個事實,怎麼改變,如何改變,我一個人是不行的。」真田西偏過頭去,氣餒道。「你雖然不行,但加上我就不同了,就算是我一個人,也照樣可以,一個人的力量同樣可以干倒這尊龐然大物。」鄭磐堅定的話語說的真田西一愣一愣的。良久,真田西才開口︰「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鄭磐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