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小尼姑對幻武學院的介紹,唐麟的眉頭也是略微緊蹙了起來。
有著一個覆滅宗門做背景,這樣的學府,似乎想不強都困難,畢竟,它可是擁有著一個宗門不為人知的強大底蘊。尤其是,這個宗門,甚至還要比東荒四大神宗更加強大!
「曉曉,知道那個宗門的名字麼?」唐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小尼姑委屈的搖了搖頭,道︰「師父沒和我說過,我只是記住了師父說的。」
唐麟點頭,不在追問,旋即便是問道︰「四大學院,極道和戰神並駕齊驅,你剛剛卻說幻武學院與南風學院比這兩所學府更強,難道,那南風學院又是什麼背景?」
「南風學院,沒有背景。」
「沒有背景?」流氓鳥伸了伸脖子,不解道︰「什麼叫做沒有背景?」
小尼姑再次委屈的蹭了蹭鼻尖,低聲道︰「沒有背景就是沒有背景嘛,我師父就是這麼說的,你要是不信,咱們一起去問他好了。」
流氓鳥點頭,鄭重道︰「你師父不是就在枯木寺麼,反正咱們又不急著趕回洛北,去枯木寺坐坐也不錯,本大爺還能順便把你和小麟子的親事跟你師父說說。」
納蘭曉曉聞言,頓時羞得臉頰通紅,怯怯道︰「流氓哥,不要了吧,我們才剛剛認識,多了了解一段時間才好嘛,雖然我要早點還俗,但是,也不是特別急呀。」
說著,小丫頭還沖著一旁滿臉無奈的唐麟偷偷瞥了兩眼,眼神中說不出的幸福。
唐麟就納悶,這麼小一個丫頭片子,怎麼就能花痴到這種地步?而且,這丫頭還是小尼姑,一個佛緣之體的先天佛子!
「好了,曉曉,放心吧,既然答應帶著你,就一定會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把你送回到你師父身邊的,當然,你師父找上門除外!」
唐麟保證了一句,想到南風學院的神秘,便是再次忍不住問道︰「曉曉,你再仔細想想,關于南風學院,你真的神秘都不知道?」
「知道,知道!」小尼姑急切的揮了揮拳頭,認真道︰「師父曾經用兩個字形容過南風學院,他說,從院長到學員,南風學院只需要用那兩個字來形容就夠了。」
「是什麼?」流氓鳥撇嘴猜測道︰「是強大?」
小尼姑搖頭微微撅嘴,搖了搖頭。
「強悍?」流氓鳥再次猜測,說出的答案和之前差不多,不過,小尼姑給出的反應也是如出一轍,同樣搖了搖頭。
「我日,難道是變態?」流氓鳥咬著翅膀,試探性的說出來心中醞釀了半天的答案,
這次,小尼姑頓時宛若先後搖晃的不倒翁一般,飛快的點了點頭,崇拜道︰「流氓鳥,看來我改叫你流氓哥,果然是有幾分道理的,你可真聰明,做我納蘭曉曉的哥哥,足夠了呢。」
流氓鳥得意的揚了揚脖子,傲然道︰「那是,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本大爺可是……縱橫亂古,橫行東荒,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流氓鳥啊!」
老流氓想說昆侖,想說涅武峰,卻是說道一半兒,強行憋了回去。老臉憋得通紅,最後才是咬牙道︰「小麟子,這南風值得考慮一下啊。」
「能用變態來形容的地方,通常只能有兩種情況。一,那地方確實很變態;二,那地方真的很變態!」
「有區別麼?」小尼姑不解的捏了捏胸前的念珠,將老流氓之前的話默默叨咕了兩遍,發現這兩句玄妙無比的……廢話,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玄機。
「當然不一樣,」老流氓一本正經道︰「第一種變態,是心理上的;第二種變態,是物質上的。一個主觀意識,一個客觀存在,如果用西方馬克思……呃,你好想很不懂的樣子。」
流氓鳥略作沉吟,繼續道︰「馬克思是我們家鄉一個很強大的神祗,他的各種玄法,曾經被無數宗門借鑒利用,至于江湖地位嘛,就跟你們的佛陀如來差不多。」
見小尼姑釋然點頭,老流氓這才抹了一把冷汗,心道︰知道的太多有是有也是一種罪過啊,每次所走嘴都要想辦法用謊言來圓謊,在這麼下去,本大爺自己估計都會記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唉,還是和陌生人說話比較好啊,說什麼謊話都不用擔心被戳穿……有漏洞,咱立馬就能補!」
心中暗暗得意了一番。流氓鳥直接忽略了唐麟頭投來的鄙視目光,對著小尼姑道︰「如果用馬神的觀點來看,你師父那老頭子也是個變態,不然不可能教出你怎麼優秀的弟子!」
「能教出好徒弟就是變態?」小尼姑覺得自己似乎懂了,旋即便是點頭道︰「之前我還納悶,為什麼師父做早課的時候從來都不拜佛祖,原來,佛祖他老人家也是個變態,唉,我們這一脈,竟然都是變態……」
唐麟不想老流氓誤人子弟,只得抬手將流氓鳥從小尼姑的懷中揪了出來,警告的瞪了一眼,而後對著小尼姑道︰「咱們先會洛北,不過,在到達洛北之前,咱們要約法三章。」
「第一,我殺人的事情……」
小尼姑肅穆道︰「你殺人的事情絕對不能說!」
唐麟滿意點點頭,道︰「第二,我面具的事情……」
小尼好奇道︰「面具?什麼面具啊?小天子哥哥,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面具啊?」
唐麟有些無語,硬著頭皮道︰「第三,我的修為……」
小尼姑瞪大眼楮,一臉天真無邪問︰「你的修為?小天子哥哥,我有沒有見過你出手,怎麼知道你的修為有多高?」
嘴角猛地抽搐了兩下,唐麟深吸了一口氣,道︰「第四,也是最後一點……」
小尼姑紅著臉,依舊不等唐麟說完,便是羞澀的回答道︰「我知道啦,以後叫你唐麟哥哥,麟哥哥,或者唐哥哥,就是不能叫你小天子哥哥了,對吧?」
唐麟崩潰,徹底石化,這小丫頭,怎麼可能是個尼姑!這個年紀的小尼姑,怎麼可能有這麼復雜而可怕的成熟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