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殤︰語落葶熙 出走 1

作者 ︰ 獨坐秋風

天蒙蒙亮,小蝶和春兒大呼小叫的跑向康熙的帳篷。李德全皺眉,皇上一連幾天都沒有好睡,好不容易昨夜睡的安穩,這兩個不懂事的丫頭。

「什麼事大呼小叫,還有沒有規矩。」

小蝶和春兒哭的眼都紅了。

「李公公,我們格格,還有洛姑娘,不見了。」

李德全大驚。「什麼,什麼,不見了,兩個大活人,怎麼不見了,你,你們再說一遍。」

「格格和洛姑娘都不見了。」

李德全趕緊回去稟告皇上,豈料康熙已經听得一清二楚,康熙壓住心里的震驚和憤怒。

「你們兩個是干什麼吃的?兩個大活人不見了都不知道?」

小蝶嘴笨,此刻早嚇得癱軟在地上。春兒一邊磕頭一邊哽咽的說。

「昨晚,格格一直哭,洛姑娘在旁邊勸著,後來格格不哭了,說要和姑娘到帳子外面走走,散散心,後來格格和姑娘回來了,格格說沒事了,還要奴婢做宵夜。到了晚間,奴婢服侍格格睡下,可是今天早上起來一看,格格和洛姑娘都不見了,奴婢的衣裳也不見了。奴婢該死,請萬歲爺降罪。」

春兒跪在地上,渾身像篩糠一樣。

康熙明白了,平安以出走來報復他的賜婚,可是洛語葶呢?她這一走,怕是再也不回來了。他一直擔心她走,他派人看著她,派人暗中監視,她還是走了。為什麼?昨日,他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康熙頹然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出聲。等他再回過神來,春兒和小蝶已經退下了,康熙穩了穩心神,生澀的說。

「傳四阿哥、八阿哥。」

片刻,四阿哥八阿哥紛沓而至,平安和洛語葶出走的消息,他們已經知道了。兄弟兩人看著康熙的臉色,誰也不敢說話。

「派侍衛,越多越好,馬上前去尋找平安和,和洛姑娘,一定要毫發無傷把她們帶回來。」

康熙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和不安,平安的出走讓他憤怒,洛語葶的離開讓他不安。他千算萬算,日防夜防,終究還是沒有防住。

四阿哥八阿哥對視一眼,諾諾離開。

康熙看著左手上的木鐲,發了一會呆,厲聲說。

「班納海何在?」

李德全一使眼色,一個小太監飛快前去傳旨。班納海很快到來。

「班納海,你知罪嗎?」

班納海跪倒磕頭。

「奴才知罪。」

「你……朕是千叮嚀萬囑咐,保護好她們,你呢,你是怎麼護衛的?兩個大活人就在你眼皮底下出走了,你是吃干飯的?」

班納海卻是一點也不慌張,平平靜靜。

「昨夜誰在護衛洛姑娘和平安的帳子?」

「回皇上,是阿山。」

「是那個飛刀手阿山嗎?他人在哪里?他護衛的是什麼?」

康熙的聲音冰冷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回皇上,格格和洛姑娘出走的事,奴才知道,昨夜阿山已經稟告奴才。」

「什麼?」

康熙震怒,班納海早就知道平安和洛語葶走了,可是為什麼不來回稟。

「你既然昨夜就知道她們走了,為什麼不來回稟朕?她,她們是兩個姑娘,平安是個格格,這樣出走,傳出去,皇家的臉面該往哪擱?」

班納海再次磕頭。

「皇上降罪,請听奴才把話說完。格格昨晚一開始一直哭,洛姑娘陪著格格,直到亥時,格格和洛姑娘才回帳子,只是帳子中整整一夜,燈都沒滅,丑時,兩個宮女去為格格準備吃的,阿山听得仔細,像是洛姑娘已經勸住了格格,格格餓了,半個時辰兩個宮女準備好飯菜,半個時辰後兩個宮女收拾食盒送回小廚房,可是至此再也沒有回來。那時候阿山已然明白,是格格和洛姑娘拌成宮女的樣子,出走了。」

「你,你,枉你把阿山夸上天,連宮女格格都分不清。」

班納海心中委屈,卻不能回答,只能磕頭認罪。康熙怒了一會兒,大概也知道班納海的委屈,雖說監視,但那是兩個姑娘的帳子,怎能近距離,加上夜色正濃,阿山僅憑衣著也難分辨。康熙壓著怒氣,讓班納海起來回話。

「皇上恕罪,阿山發行情況不對後,即刻回稟了奴才,奴才已經傳令阿山,務必把格格毫發無損的帶回來。今早,據阿山回信,格格走的是東北方向。」

「哦,傳令阿山,保護好格格和洛姑娘,若是她們有個好歹,朕……」

康熙本想說誅你九族,忽然想到班納海家族只剩下班納海一家了,話就沒再多說。

康熙在帳子里的一番安排,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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