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語葶笑笑,平安此刻的狀態,和死黨唐敏初見杜淳時的狀態一模一樣,這種狀態這種心情,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一見鐘情,或者換一個詞——花痴。
賣面的婦人拉著女兒跪地叩謝,洛語葶慌的錯身躲開,伸手扶起婦人,溫言溫語的說。
「以後孩子可得看好了,千萬別讓孩子再到大街上玩,傷到了豈不是讓孩子受罪。」
婦人千恩萬謝,直說遇到了貴人。
小小的街上,洛語葶安慰著受驚的婦人和孩子,唐天瀾看著洛語葶,平安則痴痴的看著唐天瀾。
唐天瀾看著洛語葶,心里贊嘆,平安已經讓他驚艷,沒想到自己從鞭下救出的女子比平安還要絕色,不,不能用絕色來形容,她的美,是一種特有的氣質,疏淡的氣質,飄逸的氣質,落落大方不帶絲毫忸怩的氣質。她說話溫言溫語,猶如春風拂面,她華美的衣著顯示著她的高貴的身份,但是對婦人和孩子,她卻沒有絲毫矯作,她的言談和舉止恰恰表明一件事,她的眼里沒有貧賤之分,沒有身份之分。天下竟有這樣的女子?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觀天外雲卷雲舒。唐天瀾不覺有些痴了。
平安的目光一直看著唐天瀾。目若朗星,鼻直口闊,他的聲音略帶磁性,如溫暖的春風,他笑起來左臉有若隱若現的酒窩,他舉手投足都透著一種儒雅。他的手上拿著劍,這把劍更增加了他讓人著迷的色彩,在平安的心中,劍客應該是嬤嬤口中的橫眉怒目、滿臉胡須,可是眼前這個人卻如此超群月兌俗,他剛才施展武功時是劍客,但收了武功,就成了書生。劍客于書生,本不相干的兩個角色,為何都被他一個人擁有了。
洛語葶回過頭,正迎上唐天瀾的目光,洛語葶一笑,這一笑在唐天瀾的眼里,猶如百花盛開,甚至,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狂跳的聲音。
「謝謝你,剛才若不是你出手,我只怕要被那個壞蛋打了。」
洛語葶的話讓唐天瀾臉微微一紅,這樣看一個女子,有些失禮了。
「姑娘,姑娘嚴重了。」
「姑娘……」
「這是我姐姐,洛語葶,我們,我們和家人失散了。」
平安滿面緋紅,甚至不敢看唐天瀾,聲如蚊吶的小聲說。
唐天瀾沖平安微笑點頭。
經過此番變故,太陽已經偏了西。洛語葶看看天,有些擔憂,避雨的時候,農人說走一天的路就能到達青眠山,她想起自己參加驢友團時,農民伯伯口中的路程總是很短,可她們總是走的很長時間,歸根結底,是農民伯伯走多了,不覺得路長,而她們走的少,才覺得路途遙遠。現在,按照自己和平安的腳程,別說一天,三天能趕到青眠山就不錯了。
「大嫂,前面可有村落?」
「有是有,就是零零星星的很少,不知姑娘要到哪里?要不,讓我們當家的送送姑娘?」
「不用,不用,你看,吃了你們的面,連飯錢都沒給,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不勞煩大嫂了,我們慢慢走。」
洛語葶轉頭沖平安。
「平安,天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再不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
平安卻戀戀不舍,目光不離唐天瀾。
「姐姐,我們能不能等會兒,我……」
洛語葶忍著笑,繃著臉。
「你還有事嗎?再不走,我可走了。」
平安只好諾諾稱是,听話的跟在洛語葶身後,慢慢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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