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殤︰語落葶熙 故事里的事 3

作者 ︰ 獨坐秋風

三個人用過干糧,坐在離火不遠的地方。月光透過漏窟窿的房頂,如水般傾瀉到屋里。洛語葶靠著牆小憩。平安卻纏著唐天瀾,讓唐天瀾講江湖上的事。唐天瀾經不住平安糾纏,只好講了。

「那一年在江南,我和師妹隨著師父剛剛下山,我師妹從小在山上,從未下過山,這一番跟著師父下山,自然看什麼都新鮮。師妹看中了一朵珠花,又看中了風車,反正師妹這一番轉下來,我手里都是她買的東西。」

平安癟嘴,剛想插嘴,但看唐天瀾已經沉浸在往事中,皺皺眉沒有說話。

「師父有事,沒有陪我們繼續轉,只有我跟在師妹身後。我們走到了一處賣藝之處,那里有人在賣藝,江湖人,賣藝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師妹最喜歡看人比劍劃刀,早擠了進去,一邊看一邊拍手叫好。賣藝的表演完,是要收錢的,賣藝的小姑娘托著托盤,口中喊著「叔叔大爺,可憐可憐,給個賞錢」,別看圍觀的人多,但給錢的人少,但是錢雖不多,也有十幾枚。小姑娘剛把錢收進袋子里,忽然有人攔住了,他說這是他的地盤,在他的地盤上賣藝,要交稅,說話間已經把小姑娘手里的錢袋搶在了手中,賣藝的掌櫃急忙磕頭請罪,希望搶錢的人高抬貴手放過他們,但是搶錢的人帶來的一幫人哪里容賣藝的人說話,早拿著錢袋揚長而去。賣藝人的小兒子氣憤不過,一個箭步上去,咬住了那人的手,那人手疼了,一松,錢袋掉在了地上,賣藝的小兒子伸手剛剛那住錢袋,手被人踩在了腳下,小孩子頓時一聲慘叫。我師妹看不過眼,就和那人打了起來,那人根本不是師妹的對手,沒有幾個回合就被師妹打趴在地上。我們等賣藝的人走了,才放了那人。不過師妹狠了,一劍銷了那人的右手。」

平安驚叫一聲。

「什麼,什麼,你,你師妹砍了他的手,啊……嚇死我啦,姐姐,姐姐,我……」

洛語葶迷迷糊糊睜開眼。

「怎麼啦,大呼小叫的。狼來了?」

平安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是不是不是,是唐大哥,唐大哥的故事,太嚇人,血淋淋的,不好听。」

洛語葶拍拍平安靠過來的身體,表示安慰。

「江湖上的事,不都是打打殺殺,鮮血成河的。難不成,你還想听到江湖中的陽春三月?」

唐天瀾听洛語葶的話,不覺詫異。

「語葶姑娘的家鄉的江湖事難道不是這樣?」

洛語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二十一世紀,有什麼江湖啊。再說即使有,她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里的嬌嬌女好學生又如何知道,她剛才那樣說,也只是看的武俠書多了,有時候,人容易把書中的描寫當了真,只是她料不到,自己會真真切切和在清朝接觸的真正的江湖人。

「我的家鄉,有沒有江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天早上睜開眼啃著油條端著豆漿夾著書本去上課,每天晚上睡覺前被咪咪纏著講故事。」

平安和唐天瀾都笑了。

「姐姐,咪咪是誰?是你的妹妹?好朋友?」

洛語葶點點頭。平安繼續道。

「姐姐既然醒了,講個故事吧,這麼好的夜晚,不講故事可惜了。」

洛語葶心中暗暗叫苦,二十一世紀學校有咪咪大纏人精,家里有表妹朵蘭表弟豆豆兩個小纏人精,沒想到穿越到清朝竟然又遇到了平安這個纏人精,沒辦法,誰讓她一肚子的故事呢。洛語葶開始講故事,這次她講的是《白蛇傳》。故事中還穿插著《新白娘子傳奇》中的歌曲,听得平安如醉如痴,尤其是白素貞被壓在雷鋒塔下,許仙自願守候雷峰塔時,一雙美目竟然滿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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