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殤︰語落葶熙 十三阿哥 2

作者 ︰ 獨坐秋風

小蝶不知道什麼是毛巾,但想著姑娘說的毛巾定和布差不多,趕緊拿過布浸濕了交給洛語葶,洛語葶用濕布輕擦孩子的額頭、手臂,希望這樣能幫助孩子降低體溫,十幾分鐘後,孩子慢慢睜開雙眼,弱弱的問。

「這是哪兒?我在哪兒?我怎麼啦?你們是誰?」

洛語葶正要說話,蘇麻喇姑接住了孩子的話。

「十三阿哥,你可覺著好些了嗎?太醫一會兒就到。」

「大姑姑……」

十三阿哥看到蘇麻喇姑,眼中頓時充滿了淚。

「好多了,胤祥給大姑姑添麻煩了,胤祥謝大姑姑救護之恩。」

十三阿哥掙扎著要起來給蘇麻喇姑行禮,被蘇麻喇姑按住。蘇麻喇姑用帕子拭去十三阿哥眼角淌出來的淚,微微嘆了口氣。

「是這位洛姑娘救你回來的,要謝,你還是謝她吧。你,到底是怎麼啦?」

「我,我,九哥搶我的硯台,我不給,他就,他就使壞,到太傅那里告我,十哥和十四弟也起哄,幫著九哥,太傅不問清楚就罰我,我不服,就被罰跪了,嗚嗚嗚嗚……」

洛語葶明白了,眼前這個孩子就是歷史上頂頂有名十三阿哥胤祥,在雍正朝最為得寵的怡親王。

「謝洛姑姑救我,謝……嗚嗚嗚……」

胤祥泣不成聲,他幼小的心里承受的痛楚,此刻如喧囂的洪水,一涌而出。蘇麻喇姑想著胤祥一歲不到就失去了母親,在皇宮中,失去了母親就意味著失去了依靠,雖然名義上被德妃撫養,但十四阿哥與十三阿哥只差一歲,德妃只顧著自己的孩子,哪里會想到胤祥。蘇麻喇姑也曾勸康熙看在雁兒的份上厚待胤祥,然而現在看胤祥的狀況,看來康熙的照顧並不那麼周全。

「別哭了,你這是中暑了,要保存體力,來,再喝點水。」

洛語葶扶起胤祥,又喂了他一口。胤祥喝罷,詫異的看著洛語葶。

「咸的?」

「嗯,咸的,淡鹽水,因為你在太陽地暴曬,體內水分失去很多,所以應該喝淡鹽水。」

就在這時,太醫來了,原來蘇麻喇姑見洛語葶背著十三阿哥進屋,十三阿哥又緊閉雙目,就吩咐柳絮去請太醫了。太醫為胤祥把過脈後,說十三阿哥正是中暑了,不過是輕微的,好在救助及時,也補充了水,現下只需再喝些湯藥,明後天就會痊愈。現下,先喝些十滴水。」

就這會兒,胤祥已經恢復了體力,掙扎著自己坐了起來。柳絮跟著太醫去拿藥,小蝶收拾東西,蘇麻喇姑坐在旁邊,洛語葶則拿著十滴水,命令胤祥服下。不知道為什麼,胤祥十分听話的喝了藥,又喝了很多水,這才重新靠在床頭,瞪著烏溜溜的眼楮看著洛語葶。

「你是大姑姑的宮女嗎?」

「你說呢?」

「我,我看……」

胤祥沒有說完,蘇麻喇姑打斷了他的話。

「這是你洛姑姑,在青眠山救了皇上。」

「啊!你就是那個,那個在青眠山救了皇阿瑪的外國人?」

洛語葶笑笑,說︰「對,我就是那個外國人,呵呵,沒想到,我還挺有知名度呢。這麼快,你們都知道了?」

「可是,可是你怎麼不像外國人呢?外國人不應該是黃頭發藍眼楮的嗎?像南先生那樣,你怎麼和我朝人長的一樣?難道,你是高麗人?或者東瀛人?」

洛語葶微笑。

「哦,我呢,既不是高麗人,也不是東瀛人,當然更不是你說的藍眼楮黃頭發的西方人,我家祖上是中國的,後來移居外國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

到底是小孩子,加上胤祥本身體質也好,休息這麼會兒,精神即刻恢復了,雖然臉色依然倦倦,但人明顯的有精神了。胤祥起身下床,還是認認真真向蘇麻喇姑和洛語葶施禮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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