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查查這小子的底細,能夠打得過張飛鴻,我不可能沒听過這樣一號人物!」曲飛白先是向自己小弟說了一句,旋即凝目望著易寒,皺了皺眉。
「那你們如何?是繼續讓你上嗎?還是需要換人?」
「這個應該不用了」然而,話剛說完,易寒撫了撫胸口,臉色有些蒼白,剛才的精神已萎蔫大半,臉上浮現陣陣潮紅,一絲怒意現于雙眼︰「可惡的張飛鴻,竟然落了道力在我體內」
「那便是天要亡你!這一次,就讓老夫與你過上幾招吧?」
根本不等易寒等人再商榷人選的問題,法師聯盟的天宇王已是認定了易寒,直接站出來,淡淡笑道。
「不行我此時的狀態根本就支撐不了,你們怎麼可以乘人之危?」易寒惱道。
「有麼?這里多少雙耳朵听到了,是你自己說不用換人的,怎麼?你們想出爾反爾?如若是此,那就休怪我等發飆了!」曲飛白一副惱怒模樣道。
「別」易寒一听,連忙說道。
「那就是比了?」
「這個好吧,反正我們已經勝了兩場,這一場即使輸了,也無所謂。」易寒思緒了會兒道。
這一點倒無所謂,不夜城已連勝兩場,這一場讓給他們,也沒什麼壞處。
不過,曲飛白卻是深意的望了眼天宇王,天宇王側過首,沖著曲飛白等勢力主點點頭,旋即轉身朝易寒走去。
易寒頂著個蒼白的臉,心頭卻凝重開來。
他們,是來找事的,說的明確點,是來找借口的。
找一個能夠正大光明的攻擊不夜城的借口。
易寒粗略的打量了下四周,在自己與之前張飛鴻糾纏之時,四面八方已是趕來了不少人,不過,大部分都是法師聯盟,白衣紅袖的。
現在縱觀一下,白衣紅袖等勢力的人數幾乎快要達到不夜城的兩倍。
「原來,他們一直在拖時間。」火欲仿佛也是察覺到了四周人數有些不對勁,頓時恍然,一副忿忿模樣道︰「我們中計了!」
「中計?」七巧柳絮等女奇怪的望著火欲。
「這曲飛白好生狡猾!之前諸多勢力與我們不夜城大戰不休,僵持不下,他便提出這個決斗的法子,現在,兩方人僵持下來,暫時無事,可他曲飛白,卻是瘋狂的拉人,尋求增援,可悲我不夜城沒有多少有生力量,你們看,如今他們的人數無形中幾乎快要達到我們的兩倍了。要打起來,我們絕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僵持,只怕是一面倒的局面」火欲怒道。
眾人大駭,冉冉的小嘴都合不上了,漂亮的大眼楮除去震驚便還是震驚。
「那他們為何還要跟我們比第三場?直接打過來不就沒事了嗎?」七巧思緒了會兒,疑問道。
「那是他們在找借口!」柳絮嘆了口氣︰「曲飛白他們到底也是勢力主,身為勢力主,自要以身作則,火欲這狐狸最大的優勢就是她是個女人,如若這些勢力不顧一切攻打火欲,他們這些勢力主的名聲也要臭了,所以,這些勢力主現在就是靠著比斗,找一個借口,一個堂而皇之,出師有名的借口難了。」
說道這里,柳絮連連嘆氣,往日里神采飛揚的雙眸此時亦是暗淡無光,再也看不到多少生氣。
火欲緊咬著牙,貝齒咬破了嘴唇,鮮血順著唇緩緩溢出。
她不甘,也不服,為什麼這些人就要這樣對她趕盡殺絕?為什麼自己剛剛取得了一些成績,那些人就要如此驚恐而迫不及待的要撲滅自己?為什麼這些人就不肯給一條活路?
火欲忍著心中的委屈,眼中的淚水,她不敢將這些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露出來,因為她知道,從她誕生在這個世界起,她便沒有選擇。
「不怕我還可以東山再起我不會就這麼打敗,縱然不夜城今日被白衣紅袖的人奪去我也認了。」火欲低聲喃語,眼中已無多少神氣。
就算易寒能夠相安無事的與天宇王比完這一場,又能如何?
曲飛白還是可以找莫須有的理由,向不夜城發難。
這一切,太簡單了。
火欲淡淡的望著兩片人中間的那兩個纏斗的人影,面色有些發白,大腦一片混亂,已是在思緒著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
「火欲姐」
「讓她安靜一下吧。」
柳絮拉住冉冉,嘆氣道。
!
這時,一聲血肉被刺破的響聲乍起,眾人連連而望,卻見那名披著白袍的醫師,有些狼狽的連連後退,身子搖晃不已,已是沒有多少力氣,而在他的面前,一道巨大的坑呈現于眾人眼中。
「不打了,不打了,我活力值為零,按照規矩,我輸了!」
易寒揮了揮手說道。
「那怎麼行??你你根本就沒有,沒有用全力,再跟我打!」天宇王舉著法杖,氣喘吁吁的吼道,激動的他滿臉漲紅,怒意襲面。
「三局比試已過,我不夜城連勝兩場,敗一場,各位,按照規矩,你們是不是該兌現承諾,帶人離開了?」易寒沒有理會天宇王,而是抱胸笑望著曲飛白等人,道︰「莫不成,各位勢力主是想在自己的勢力成員面前上演出爾反爾的好戲?呵呵,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讓天下人也看看這出戲!」
柳絮等人呼了口氣,拍了拍精神有些恍惚的火欲,指了指易寒。
「再看吧,結果猜測不到。」火欲搖搖頭。
曲飛白等人面面相覷,這一回他們才知道易寒是打什麼注意了。
以退為進,避而不戰,拖到自己的活力值空了,這才認輸。
神州決斗,一方活力值為空,便喪失了戰斗力,因此,沒有活力值的一方通常都將自動認輸,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難怪那小子剛才跟天宇王比斗,都不帶休息,原來是打這個鬼主意!哼,好狡猾!」狂刀怒道。
曲飛白掃了眼身旁的幾名勢力主,尋思了會兒,便悄悄掏出令牌,朝天宇王發了道信息。
立刻停下來的天宇王仿是收到信息,他猛地抬頭,目光陰霾的望著易寒,有些發白的胡須微顫幾下,旋即,一道透明的火焰,悄無聲息的朝易寒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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