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倒真敢出
易寒緊咬了咬牙,實在迫不得已,他並不會顧忌將滄淮噬魂刀拔出來,畢竟曾經荊無涯的弟子使用武器,都不拘一格,縱然自己使用匕首,相信那些弟子也不會懷疑。
曲飛白,狂刀等人果然不愧是響當當的勢力主,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加上重傷,那些被嚴琦柳木等人殺的不敢上前半步的玩家們,已是一個個氣喘如牛,仿佛饑渴難耐的漢子見到一個如花似玉,赤果果的美女,一個個已是迫不及待想要沖上來。
「殺!!!!!」
悠揚的喊殺聲不知由誰發出,白衣紅袖聯盟再度發起了一波攻勢。
這一次,沒有誰在畏手畏腳,沒有誰再有半分膽怯,甚至是醫師,都跑出了人群,朝不夜城與部分勢力聯盟的成員沖去。
凌風一走,凌風宇幻的人也稀稀落落的離開,兩方人的差距越發的增大。
事已成定局。早已無力回天。
火欲緩緩閉目,淚珠子順著她嫵媚白皙的臉頰落下。
她輕吸了口氣,快步朝易寒跑去,想也沒想,便拉著易寒的胳膊,朝後頭推去。
「你做什麼?」易寒皺眉。
「你走。」火欲低著腦袋,聲音沒得商量。
「去哪?」
「不管去哪,離開這里,這里很危險。」火欲道。
「那你呢?」
「我我不想放棄。」
「那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丟下你們,獨自逃離?」易寒笑道。
「你會死的。」火欲輕咬了咬嬌艷欲滴的紅唇,淚眸閃爍。
「我們是玩家。」
「可還是很疼」
「有心疼嗎?」嗓音略顯沙啞︰「我易寒,可以丟下臉面,丟下尊嚴,丟下一切,就是不能丟下自己珍惜的,自己愛的因為我不想再有遺憾」
火欲捂著唇,淚珠子簌簌落下,她想笑,開心的笑,可怎麼也笑不出,那不施粉黛卻依舊魅惑眾生,傾國傾城的臉上一陣哭,一陣笑
「他們來了!」
嚴琦微微側首,雙手快速翻轉,捏出一道手印。
易寒側過臉,笑意早已全無,臉上除去凝重便還有屠殺千萬生靈的澎湃殺意。
他矯健修長的手輕輕放在包袱上,那五指早已鏈接了包袱內滄淮噬魂刀的匕柄
沒有什麼,比在殺人的那一瞬間,跟讓刺客刺激了。
沒有什麼,能夠在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存在之時,最為神聖。
沒有什麼,會比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刻,更顯狂傲的。
沒有這一刻,所有人忽然覺得,他們沒有害怕。
他們互相看這身旁的人,他們發覺,恐懼,驚慌,不再繚繞于他們的心間,只有沸騰,無盡的沸騰,血液的沸騰,在翻滾著他們的身軀,鼓動著他們的心神,讓他們無所畏懼,睥睨天下。
「針法,大陣。毒殺天下!」
柳木大喝一聲,雙手不停擺動,雙手如葉,橫飛橫切。
嚴琦,楚忠飛,白女等人,也立刻動作起來,漫天飛舞,如同蝗蟲般的毒針,開始顫抖,鳴叫
「哼,看你們還如何支撐。」
曲飛白淡淡望著前方,安靜的說道。
可就在這時,他腰間的勢力令牌忽然瘋狂的顫抖起來。
曲飛白一愣,連忙摘下令牌,建立精神鏈接,可這前後不到半秒鐘的功夫,令牌內竟然綻放出黑白紅藍四種光澤。
「最高緊急勢力光?」
曲飛白一愣,旋即快速與令牌內的人溝通。
「出什麼事情了?」曲飛白凝眉問道。
「老大不好了!!好多好多披著黑甲,足有兩米多高的怪物在攻打我們城池快快把人帶回來吧城池快要被他們攻陷了」
令牌內響起焦急無比的聲音。
「什麼??什麼怪物??你在說什麼??」曲飛白滿臉煞白,連忙詢問。
如若勢力城池被貢獻,城主大廳內的城主水晶被擊破,那麼勢力將徹底解散。
白衣紅袖發展到現在,耗費了曲飛白多少心血,如若解散,那他曲飛白可就萬劫不復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難道是其他勢力知曉我們要收不夜城,乘機攻打嗎??不可能!我留下了力量,其他勢力絕不可能這麼快攻陷我們白衣紅袖!」曲飛白握著令牌怒吼。
「不是老大不是其他勢力的,其他勢力根本就不敢渾水模魚是好像是魔界的我看到了他們的旗幟,上頭寫著魔字天空天空灰暗一片,都是魔氣哈哈哈人們都被魔氣燻染的瘋了瘋了啊哈哈哈哈噗嗤」
令牌內的那個人聲音由開始的清醒,逐漸變作瘋狂,到了後頭,完全語無倫次。一記血肉被砍斷的聲音,結束了這一次的通話。
「成青!!成青!!」曲飛白一听勢頭不對,連忙吼了幾聲。
然而,卻無人應答
「難道白衣紅袖今日真有大劫?」曲飛白臉色難看的緊。
他朝其他勢力主望去,卻赫然發覺,其他勢力主竟然早早的掏出令牌,與令牌內溝通,每個人的臉上都難看的很。
難道他們也與我一樣?勢力駐地被攻?
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會是巧合嗎?
曲飛白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思緒著。
不,這一切絕非偶然難道其中會有什麼驚人的聯系?
曲飛白不敢再亂想了,他發覺,他想的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可在這時,他手中的令牌忽然又瘋狂的顫抖起來,一股黑煙,竟通過精神鏈接,溢出了令牌。
曲飛白連忙抓起令牌,朝里面出聲。
「成青,成青!是你嗎?」
「我不是成青!」里頭,卻冒出一個沙啞沉悶的聲音。
曲飛白大驚
「我乃魔界七十三路右軍統帥骨魔王,你是另世界勢力白衣紅袖勢力主,曲飛白,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