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何人?竟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獄卒驚道,罷戰這種事情,如果傳到皇帝的耳中,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叫易寒,是天香谷的二長老!」易寒正色道︰「你可以問問他們,我的話,是不是開玩笑!」
「你你」獄卒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外頭何人啊,要尋本王作甚?」這時,禁天監獄里頭響起一個滄桑沙啞的聲音,緊接著,一名面色紅光,頭發花白,穿著一襲淡黃色袍子的老者,從里頭走了出來。
老者步伐穩健,氣色紅潤,看起來年紀極大,但卻感覺生龍活虎,嘴角泛著絲微笑,眉頭透著點憂愁。
他的後頭,還跟隨著一大票的侍從守衛,這些人的氣勢極其復雜,而且內斂了不少,初看之下,未能瞧出是不是高手,但乍看之下,卻能感受到他們的強大。
而在老者的身旁,還立著一名氣息羸弱,但模樣盛氣凌人的年輕人。年輕人一出禁天監獄,便面帶不善的掃視著外頭的人。
嚴琦楚忠飛等人立刻一個個面紅耳赤,白女更是憤怒不已,小拳頭捏的死死的。
老者瞧見易寒,眼中冒出半寸金光,旋即呵呵一笑,道︰「這一位,便是天香谷的二長老易寒嗎?」
「這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張王爺麼?」易寒同樣回道。
「年輕人實力不算高,口氣卻大得很吶,大名鼎鼎不敢當,在這天子腳下,還有誰能比皇帝大?」張王爺搖頭道。
「有!怎麼沒有!」易寒冷冷一笑,指著老者身旁的張天笑小王爺道︰「這一位,不就比皇帝老子大麼?天子腳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樣的人,根本就是蔑視吾皇,豈能不比皇帝大?張王爺,您說是麼?」
身後這麼多弟子看著,易寒不敢與張王爺套近乎,更不敢廢話,直奔主題,如寶劍般鋒利的言語冒出。
「唔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易二長老您可不要道听途說。」張王爺臉色不變道。
倒是那張天笑,卻是怒笑了起來︰「這位易長老,您可不能隨便污蔑我,我何時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了?你這般言語,倒是無視吾皇,我看,真正比吾皇大的,是你吧?」
這小王爺倒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廢材吧?
易寒稍愣,旋即輕輕一笑,道︰「是麼?那敢問,今日進禁天監獄里人,是誰啊?」
「你那天香谷的弟子,柳什麼的。」張天笑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他這般模樣,再度惹怒了眾多弟子,兩名門派精英都忍不住皺起眉頭,張王爺的侍從們齊齊上前,排做一條線,戒備起這些弟子。
「柳木是嗎?那敢問,他為何進入禁天監牢?」易寒再問。
「公然在大街上毆打我,並且將我的一名侍從殺死,這些事情,足夠讓他死了。」張天笑怒道。
「他為何要毆打你?」易寒再問。
「這我哪知道?我又非他。」張天笑遲疑道。
「呵呵,好,很好,這件事情在皇城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我想,會有人知道的!」易寒擺了擺手,旋即朝兩人做出個請的動作,道︰「兩位,走吧,隨我進宮一趟!」
張王爺眉頭一皺,那張天笑卻是一驚,問道︰「進宮做什麼?」
「當面對質!今日,我只要我的弟子柳木出來,如果不給他討回個公道,我天香谷自當是放棄這一次的北戰。兩位,你們考慮吧,後果,誰來承擔?」易寒冷笑道。
如果真的進宮對峙,那就沒什麼意思了,皇帝與張王爺不對路,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如果真的在皇帝那兒一談這件事情,只怕張王爺他們必然吃虧。
「這只是件小事,不必驚擾聖駕了吧?」張王爺遲疑道。
「是啊,其實解決起來很簡單,你們放任,這件事情就沒了,現在緊咬著不放的是你們。我可什麼都沒做。」易寒淡淡而道︰「不過,各位也可以去外頭打听打听,興許你們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但我認為,現在皇城大街上的百姓們,必然對這件事情的經過記憶猶新,是麼?張小王爺!」
「你」張天笑氣急,他自然明白易寒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一名侍從的令牌忽然泛起絲絲精神力,他拿起來溝通了幾下,旋即在張王爺的耳邊輕輕喃語。
張王爺面色逐漸凝重了起來,不過片刻後,又笑了開來。
「看樣子易兄弟是有備而來啊,其實這件事情完全不必如此,都是誤會,誤會罷了!」張王爺開懷笑著,旋即擺手,對獄卒道︰「柳木一事,都是誤會,不必等明日審判了,放人!」
「這這怎麼可以?父王」張天笑不答應了。
「閉嘴,都是誤會,你叫什麼真?」張王爺平淡的說道。
張天笑見張王爺這幅姿態,自知事情已經不可挽回,那口惡氣,只能望肚里咽。
柳木安然無恙的出來,眾多弟子們無不欣喜,那兩名門派精英們掃了眼易寒,旋即對視,齊齊暗暗點頭。
「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瞧見柳木出來,易寒連忙上前笑著問道。
「這個沒」
「什麼?竟然用刑了!!這怎麼可以?」易寒還未等柳木說出話來,當即大怒,轉過臉瞪著張王爺。
「我會賠償些丹藥與法寶,給柳木兄弟做精神安慰費用的。」張王爺自然知道易寒的意思,當即道。
「哦?那我得多謝王爺了,哎,柳木啊柳木,以後你可要小心點啊,如果再被人陷害,我們這些人又得為你擔驚受怕了,你可知道,人一旦擔驚受怕,就會胡言亂語,到時候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說出去,你知道嗎?」易寒拍了拍柳木的肩膀道。
「我我不知道。」柳木不明白易寒的意思,有些沒底氣的低聲說道。
「待會兒我會給各位賜些材料法寶,還請各位不要再將這個誤會放在心上了。」張王爺無奈一嘆。
眾多弟子一听,頓時齊齊欣喜,個個掩藏不住心頭的喜悅,對易寒的手段也更為的欽佩了。
反正已經得罪了這老王爺,就不必再手軟了,不過,得罪一個不認識的老王爺,贏得這麼多人的心,倒也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