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听,皆將目光朝天誅的身上望去。
的確,這兒,有神州的頂尖刺客,要殺人,還不簡單嗎?
刑戰天經易寒提醒,將目光朝天誅望去,眼中浮現少許期盼。
如果有天誅出馬,這件事情相信不會太過困難。
「天誅願意為將軍分憂,這件事情,還請將軍交給天誅吧。」天誅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平靜的說道。
「好!!」
刑戰天滿臉喜色,猛拍桌子,道︰「來啊,把我的珍酒拿上了,本將要親自給天誅大人敬酒!」
不一會兒,一名軍事拿著壺酒,跑了進來,給天誅與刑戰天都滿上。
「這是聖上賞賜的酒,名為千丈寒,嘗之一滴,足以終身難忘,而且,更有不少增益效果,天誅大人,本將敬你!」刑戰天端起酒杯笑道。
天誅同樣端起酒杯,平靜的點點頭,一飲而盡,也不去理會那酒的滋味,直將一旁嗜酒如命的凌刀看的心癢癢
酒宴說不無趣,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易寒不是個愛酒之人。
下了宴,易寒便獨自朝香谷軍營行去,不過,還未走幾步,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攔住了他的去路。
易寒一見,微微一笑,道︰「天誅大人不急著去完成將軍交代的任務,來此地尋我作甚?」
「不是你叫我來的麼?」天誅淡淡道。
「我叫你來的?天誅大人,我不懂你的意思!」易寒搖頭道。
「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你今日在軍營大門外,稱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這便是說,你想與我聚首!既然聚首,便是有話與我說,你的意思,是我理解錯了嗎?」天誅道。
易寒一听,笑了起來,點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有話要與你說!」
天誅凝了凝眉。
不過,易寒猜的也沒錯,天誅至始至終,都沒打算與易寒為敵,不管是傲天然的死活,臨界的死活,神聖的死活,都與他無關,甚至,是那個人的死活,他都不會去管,他成為刺客,是逼不得已,當有了力量,他不想再重蹈覆轍,所以對于地滅,他要求極為嚴格,畢竟,地滅是他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
很難想象,天誅這樣的存在,會如此的在乎親情,所以易寒說,他是個很有個性的刺客。刺客的合格的標準,便是冷血無情,然而他這樣的終極刺客卻連第一項都沒有達標。
「你要說什麼?」天誅問道。
「關于地滅的,想要恢復他的修為很簡單!」易寒道。
「你想讓我做什麼?」天誅眉頭輕皺,低聲問道。
易寒盯著他漆黑的雙瞳,言語有些輕挑,他沒有戴面具,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戴面具,因為在他看來,哪張臉都一樣,因為他的易容術,是整個神州最為頂尖的,別人記住了他的樣子,也無用。
「我要你在此立誓,永生永世效忠于我。」易寒道。
天誅一听,沉默了,目光輕輕的望著地面上發黑的泥土,空氣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冷,遠方的風,輕輕徐來,撩起長發,卷動心神。
「你覺得可能嗎?」
「如果我說我可以為你復仇!為你實現那個你日夜思盼多年,卻一直不能得償所願的誓言,你還會覺得,這沒可能嗎?」易寒道。
天誅渾身一震,滿是驚訝的望著他。
「你知道什麼?」
「這個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只要你一句話。」易寒淡道。
天誅是自由的,沒有人能夠束縛他,但他也是不自由的,因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為仇恨所存。
想要獲得自由,就得捏碎仇恨,他捏不碎,易寒可以。
天誅雙拳拽的死死的,他望著易寒,臉色平靜,片刻之後,便單膝跪了下來。
「天誅見過主人。」
「我會為你殺了影主。」
「如果你殺不死,我會殺了你。」天誅平靜道。
「你認為,你有這個實力麼?」
「沒有,但我只剩下命了。」
「隨你好了。」易寒笑了笑,他不信天誅會殺了自己,因為自己告訴他如何讓地滅恢復實力,這已是一個人情,他欠了自己的人情,在不還請人情的情況下,他絕不會動自己,而且影主不死,他不會放棄自己這一絲希望。
易寒輕輕的包袱里掏出一枚丹藥,淡道︰「吞下去吧,每月來我這兒領取一次解藥!」
天誅接了過來,看也不看,便吞了下去。
易寒將他扶了起來,旋即說了一句︰「風羽水可救地滅。」
言罷之後,便轉身朝自己的營地走去。
天誅淡淡的望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可不等他多想,那漆黑的瞳仁間猛的劃過一絲殺機。
「哼!」
天誅冷眼望著旁側的一處石頭後,身影突然消失,待再出現時,已經立在了石頭後那偷听之人的身後。
「別殺我!」
嫵媚臉色輕變,卻不慌張,連忙說道。
她那勾人的眼中,滲透出無數的驚訝,大概她想不到,對方竟然這麼警覺,不過瞬息間的功夫,不僅察覺到了她的存在,還在這電光火石間制服了她
「你听到了不該听的!」天誅冷眼望著她,眼楮清冷,絲毫不為嫵媚的美色所影響。
他可不怕嫵媚是另世界的人,影殺門的終極刺客有無數的手段去對付這類人
「是麼?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剛來,並不了解什麼,你與易寒之間是什麼關系,我更不了解,不過,你要殺我,卻也不可能,因為我是另世界的人,你殺不死我!」嫵媚雙手抱著巨大無比的胸脯,手臂將軟綿的大胸給擠壓的不成形狀,絲毫不為天誅的殺意所動容。
「有一個人會處理這件事情的!我暫且將你交給他,如若他不殺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天誅冷道。
那言語之中的寒冷,如同萬余把尖刀,直听的嫵媚渾身涼颼颼的,仿佛隨時隨地都會凝結出冰霜。
她打了個冷戰,越發的不敢看天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