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這人身上冒著連天心的氣息,但真正的連天心,已經被人奪走了。」
一邪望了眼易寒,旋即聲音顫抖的說道。
看到這一幕,誰都能夠瞧出,這個人是被人丟到這兒充當誘餌,轉移視線的,真正拿了連天心的人,早已跑了。
「又一顆連天心被人奪走,看樣子今年我是嘗不到多少連天心了。」
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
易寒靠著模糊的意識,靠著最後的力氣,竭力的睜開眼,卻見一群穿著不凡法寶,模樣奇怪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屬下該死,還請娘娘恕罪!」
一群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起,易寒好像看到,那些邪道高手們齊齊跪了下來,匍匐在地,腦袋貼著焦炭般的地面,再也不敢抬起半分。
「恕罪?邪皇隕落神州,損了要上貢給本宮的兩顆連天心,現在又被人奪了一顆,你要本宮如何恕你們的罪。」
女人的聲音含著無法遏制的怒意。
但沒人敢說話,只能匍匐在地,不住的顫抖,仿佛隨時隨地,他們就得被人斬殺。
易寒不知為何這些人如此害怕,不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相信,自己撐不了多久了,邪氣已經入體,相信不久後就會毒死,只怕靈魂都會受到損傷。
噗嗤
一陣血肉破開的聲音響起,緊接著,血液灑落大地, 里啪啦,好不駭人。
空氣中強者的氣息少了幾分。
又有強者隕落,而且是這般的不明不白。
所有人都不敢再支一聲,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謹慎起來。
「哼,連天心不能就這麼失去,竟敢搶奪本宮之物,本宮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將此人帶走救活,我倒要看看,是何人作為,敢來邪道撒野!」
「是,娘娘。」所有人連忙答道。
易寒是听不見了,他撐不下去了
意識逐漸平復,腦袋疼痛的厲害。
這兒是哪里?我死了麼?或者說,我的魂魄已經被人撕碎了,煉化了?
易寒睜開眼楮,映入眼中的,卻是一陣七彩光澤,一道道扭曲的光柱構築成一個牢籠,而易寒,便在這牢籠之中。
旁側的一名邪人掃了眼睜開雙眼,動彈開來的易寒,旋即對著身旁的同伴道︰「他醒了,你在這兒守著,我去通知娘娘。」
「嗯。」那名邪人點點頭,旋即另外一名邪人迅速離開。
娘娘?這是何人?
易寒不解,他盤膝坐下,運氣對著體內查探了一番,發覺體內的氣息都還在,而且體內的邪毒早已一干二淨,再也沒有半點兒毒素。
易寒輕吸了口氣,眼眸閃爍,此時此刻,他已經猜出,白蕭羽看透了自己是刺客的身份。
沒想到潛伏了這麼久,依舊被他發覺了,不僅如此,他還利用了自己。
易寒怒火焚燒。
不過,卻不是想著如何殺死白蕭羽。此時此刻,他倒是有些擔心古月兒與香味了,不過古月兒與香味跟自己的關系,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更何況,有闕焱護著,也不信白蕭羽會去找她們麻煩。
易寒伸出手,一枚造型獨特的匕刃出現在他手中,不過,他卻沒有去砍四周的牢籠,能困住自己,自然不是普通的禁錮,就算滄淮噬魂刀能夠砍斷牢籠,恐怕現在的自己也逃不出去吧。
嗖!
一股黑色的火焰忽然間在滄淮噬魂刀上出現。體內奔騰出無盡的力量。
他發覺,這昏迷之後醒來,似乎自己的力量增強了很多。
掃了眼屬性點,易寒頓時愣住了,精神,力量,攻擊,體質等等,竟然在原有的基礎上翻了幾倍。
「這難道是連天心的功效?」易寒驚訝的想著。
而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守在外頭的邪兵連忙單膝跪了下來。
易寒一見,連忙收刀,將目光轉了過去。
卻見一名戴著斗篷,看不清模樣,但身材佝僂的法師,握著法杖,朝這邊走來,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氣息驚人的邪道強者。
法師掃了眼易寒,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道︰「把他帶走,去見娘娘!」
「是!」後頭的高手連忙上前。
易寒皺眉,想要問什麼,不過思緒了會兒,又止住了。
他倒沒反抗,順著這些高手,走出牢籠,而後跟著法師,去見他們嘴里那位所謂的‘娘娘’。
這兒好像是一座瓖嵌在高山里的宮殿,不過,整個宮殿的框架是由一道道五彩繽紛的結界構成的,神聖而恢宏,估計誰也想不到,邪道的宮殿竟也可以這般絢麗。
走過了幾條彎曲的路,法師等人帶著易寒,站在了一座宮門之外,這個時候,法師等人卻沒有再朝前走去,而是齊齊跪在地上,朝里頭呼著。
「娘娘,人已帶到!」
法師呼著,易寒奇怪的看著這一行人如此虔誠的跪拜,心頭不禁開始猜測這個娘娘是個什麼人。
「帶他進來。」
里頭傳來一聲悅耳的女聲。
法師等人再度恭敬叩首,旋即帶著易寒走入了這坐落在懸崖邊上的宮殿。
外頭的宮殿看起來何等華美,五彩繽紛的光線,精致絕美的構造,那不是所謂的雕塑家,所謂的建築史,所謂的設計師能夠勾勒塑造出來的東西,那是完全用神力,用神奇來描繪出來的景觀。
但進了內部,卻是孑然不同的景象。
陰暗,森冷,肅靜,威嚴,所有讓人壓抑,讓人心跳加快,所有讓人血管膨脹的東西都開始沸騰。
冷冷清清的大殿巨大無比,而在那前方九百九十九個台階之上的最高處,安靜的坐著一名一襲墨綠色衣裳,精雕細琢,模樣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易寒微愣。
「天怒見過邪靈娘娘!」
法師等人再度虔誠的跪拜下去。
邪靈娘娘??是這個小女孩?易寒呆住了。
上頭的邪靈娘娘可愛的眉頭不禁一皺,吐出一聲成熟女子才有的聲音,哼道︰「見到本宮還不下跪,不想存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