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對殺下來,這一次參與對殺的隊伍明顯銳減了很多。
不過卻沒有死幾個人他們驀然發現,許多即將被斬殺的存在,都被他們的元帥以各種理由給救走了。
軍官們面面相覷,不過,卻不敢質疑什麼,一場對殺下來,易寒倒是救了不少邪兵。
對殺結束,易寒揮了揮手。便轉身朝自己的臨時將軍府走去。
當然,跟隨著的,還有那一批被易寒從演練中救下來的邪兵們。
軍官們還在帶領著其他邪兵修煉,將軍府內,只剩下易寒以及那一批本該死在演練場上的邪兵。
一共37人。
這些邪兵們一個個都是忐忑不安,不過每個人與每個人之間,都沒有交流,大家默默的走了進來,一字排開,站在易寒的面前。
他們不知道,將軍要他們來這兒做什麼,甚至,他們都不知道將軍為何要救下他們。傳聞有些強者修煉之時需要一些活祭品作為修引,也不知,將軍是不是要將這些邪兵做修引用于自身功法的修煉。
不過,即使將軍真要這樣,他們也無話可說,畢竟,他們早是該死之人,在金字軍里,沒有憐憫可言,現實從沒有不殘酷的時刻。
掃了眼每一張面無表情的猙獰面孔,易寒淡淡搖頭,微笑道︰「想死還是想活?」
簡單的一句話,讓所有邪兵的眼中涌現出一股奇異的希望。
活著??他們還能夠奢望嗎?
「你們本該死在演練場上,你們應該知道吧。」易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後負,緩緩來回走動于這些邪兵的面前。
「將軍大恩大德,我等銘記于心,我等性命,便是將軍的了。」所有邪兵都異口同聲的喊道。
易寒一听,卻是不屑一笑,搖搖頭道︰「不,你們錯了,你們的命,只是你們自己的,而不是我的!」
這話一出,所有邪兵都愣了。
「我不要你們的命!」易寒哼笑著,望著所有人,眼中浮現一絲狂熱,肅道︰「我且問你們,你們效忠的人是誰?」
「邪靈娘娘。」所有邪兵都跪了下來。
這個名諱,他們哪怕是提上一句,都感覺前所未有的驚恐。
「你們連活著的尊嚴都沒有嗎?」易寒滿是失望的看著這37名邪兵,旋即從包袱里掏出滄淮噬魂刀,丟在這些人的面前。
「如果,你們是為你們的邪靈娘娘而活,如果,你們從出生起,便是為了效忠她,那麼,拿起這把刀,自行了斷吧,你們本該死,按照邪靈娘娘的規矩,你們這些弱者,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易寒冷冷的說道,眼中沒有半點兒憐惜。
金字軍每日都會有更好更強的邪兵注入,這些人死了,也不會有人去記住。
邪兵們怔住了,他們目光復雜的望著那把造型獨特的刀刃,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人活在這個世上,自然是為自己而活,忠誠?這些邪兵所謂的忠誠,無非是在那鐵血的鎮壓之下,不得已而為之。
他們也想過自己強大的那一天,可以擺月兌所有枷鎖,可以將那些欺辱他們的人踩在腳底下,他們的心中也有無盡的不甘他們不願這樣。
「告訴我,你們為誰而活」易寒再度問道。
邪兵們依然沉默。
易寒怒了,抓住前頭一名邪兵的衣領,猛的揪了過來,目光陰冷的望著他,低沉問道︰「告訴我,你活著的目的是什麼?」
「成為強者。」邪兵緊咬著牙,感受著易寒陰冷的目光,他竭斯底里的喊著。
「那,你們呢!」易寒推開那邪兵,大聲喊道。
「成為強者!」所有邪兵緊抓著拳頭,大聲的喊道。
是的,他們想要成為強者,想要得到屬于自己的一切,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那麼,你們的忠誠,是為誰?」
「為我們自己」
這個聲音,在這一瞬間,已經徹底的停留在了這些邪兵的心中。
「是的,你們自己。」易寒哈哈笑著,片刻之後,他又轉過臉,望著這些邪兵,道︰「但,光憑你們自己,是成不了強者的,你們需要一個平台,你們這兒的人,沒有哪個是廢物,那些廢物,我不會出手去救,你們也應該看到了吧,之前演練場上有幾名邪人慘死,我沒出手!所以,光是這一點,便足能證明,你們,並不差!」
易寒撿起地上的滄淮噬魂刀,隨意的抓在手中,神色逐漸肅然起來。
「你們忠誠你們自己,一定要記住你們今日說過的,不過,你們如若要成為強者,那麼,我想我可以幫你們現在,你們能否把你們的忠誠,借給我一段時間?」
「將軍,娘娘準備狩獵了,還請將軍速速準備,陪同娘娘一同前往!」
一名陰陽怪氣,穿著宮袍,模樣蒼白,細皮女敕肉的人走進將軍府,對易寒道。
「狩獵?」正在讀著關于邪道方面的一些資料的易寒微微一愣,看著那人。
「是的,娘娘狩獵,必須要五行將領,三大護法,國師一同陪伴,今日狩獵地點為蒼莽無極海,午時出發,請將軍速速前往。」那人恭謹道。
「現在距離午時還早吧?」易寒盤算著,這兒沒日沒月,很難判定時辰,不過他還能夠推斷出來。
「哎喲將軍,五行將領除您之外都已去了,國師與三大護法也早早前往,您若遲到半息,娘娘鳳顏大怒,只怕將軍將軍還是早些前往吧,老奴告退了!」
那人說完,朝易寒作了一揖,便緩緩的退出了將軍府。
易寒思量了會兒,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便直接走出將軍府。
這個邪靈娘娘脾氣出了名的不好,這些日子里,易寒也算是了解了,一旦觸怒了她,輕則抹殺,重的話,死後魂魄都將受到折磨。
不過,在這弱肉強食的邪道世界,她這樣的性格注定了她能夠站在邪道世界的頂峰。
易寒驅動著祥雲,翻山越嶺過海,快速的朝之前交代的地點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