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影殺門,也絕不可能做屠城這種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世間的任何秩序,你可以觸犯,違規,但絕對不能夠將它踐踏在腳底下,更不能夠無視它的存在。
否則,下場將是極其嚴重。
易寒竭力的讓自己安靜下來,現在最要緊的,是將自己的人帶走,一位天位刺客,可不能損失,否則,損失的不僅僅是影殺門的實力,這對影殺門而言,更是一種損失,一種人心的損失。
今日,這些人死在這兒,只怕過不了幾天,影殺門的人便開始質疑起自己這個新任影主了。
易寒沉下心來,回憶起零血的話來,她說是望月,整個連雲城,跟望月二字相關聯的東西必然不會太多。
易寒連忙跑到路邊,隨便揪住一名滿臉驚恐,想要逃離此處的一名刀客。
「知道連雲城哪里有望月什麼的嗎?」易寒連忙問道。
「什麼望月什麼的?你在說什麼?放開我啊,這兒太危險了,我得回火星了!」那刀客掙扎著,奈何易寒力量太大。
「我是說,連雲城內,有什麼望月樓,望月街之類的地方嗎?總之跟望月有關的地方,都給我說出來!」易寒怒聲問道。
「神經病,我憑什麼告訴你額我記得,連雲城的南面,有個望月荷塘」那刀客眼楮低了下來,看了眼自己頸脖處那寒冷無比的刀刃,連忙訕笑道。
「望月荷塘?」易寒一把推開那刀客,轉身便閃去。
「神經病,這個時候,還不跑,找死麼?被那些強者搓成灰吧你!」刀客對著易寒離去的背影,狠狠的咒道
一路急奔,連雲城中心的人已是越來越少,不過,人群的後頭,也是殺戮與打斗越發多的地方。
瞪著屋頂快速飛馳的易寒,掃了眼街道下,竟有幾名不夜城的成員正在與一群披著黑白灰三彩之色盔甲的人打斗著,不少人都負了傷,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狂暴的氣息,地面灑滿鮮血,足以可見場面之激烈。
不夜城的人也被困在這里了麼?易寒掃了眼四周,這兒可不僅僅是只有不夜城的勢力,不少勢力的成員都在其中。
這些人,顯然是留下來墊底,讓其他人先行撤離的,不過,這些人的實力卻並不強悍,畢竟,玩家死上一次,等級便會掉上一次,那麼,修為也將下降,因此實力越高的人,往往越不可能在那種必死的局面里殿後。
這些,都是不夜城用來當炮灰,掩護不夜城精銳離去的人。
不過,在易寒眼中,沒有精銳與炮灰的分別。
他的腳尖輕點,人瞬間落在了那些不夜城成員的前頭,一掌化出少許靈氣,輕輕拍在面前那尊穿著三彩盔甲,手握黑色長劍的人身上。
!
那人身軀瞬間化作殘渣炸裂死去。
易寒的突然出現與殺戮,瞬間讓兩方人後退開來。人們警覺的望著易寒,而不夜城的人,更是將本就緊張萬分的精神,再度提了幾提。
這般手段,注意證明來者的強大。
易寒微微側首,將手中的令牌晃了晃,那便是不夜城的令牌。
「啊,是不夜城的人,這是勢力主令牌。」
有人頓時認出了那令牌,不夜城的成員們驚喜萬分的看著易寒。
「走吧,這里我處理!」
易寒淡道。
「勢力主您」
一些人眼中透露著猶豫與質疑,畢竟,哪有讓勢力主殿後,讓自己先跑的?
見眾人遲疑不決,沒有離去的意思,易寒轉過視線,望著面前那些忌憚著自己的三彩甲士,便直接提著滄淮噬魂刀,身影瞬閃。
無數刀刃在那些三彩甲士的周身撩動,被靈氣附著的滄淮噬魂刀是何等鋒利,那些散發著詭異氣息的三彩盔甲如紙糊般,瞬間碎裂開來,里頭的軀體被被絞碎。
一股撕天裂地,摧枯拉朽的力量席卷開來,那是一種不可挑釁,不可撼動的力量,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是虛無的,蒼白的。
這一刻,他詮釋了殺人如同捏死螞蟻般簡單的意思。
瞬息之間,面前那些難纏的存在,便全部身死,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全部煙消雲散了。
這些不夜城的成員們此時此刻,心頭有一種想要膜拜的感覺,他們知道,火欲的位置也擺在那頭,她不過是一個副勢力主,但真正的勢力主是誰,什麼實力,這些人卻是滿頭霧水。
但今日,他們看到了,也見識到了,特別是在這樣一種危機的情況下
他們曾以為,自己這群人,不過是勢力里墊底,殿後的存在,性命,生死,早已不重要。
可今日,自己勢力的勢力主,竟然進入這樣危險的絕境,來救自己這些被拋棄的炮灰
他們心頭如何會不感動?
「你們走,這兒的事情交給我便是了。」易寒低聲道。
「勢力主,我們能夠做些什麼嗎?」一名女玩家說道,本來,以不夜城的領導者是女性的定義來說,即使她的等級不高,實力不高,她也不會留下來充當炮灰,但,她覺得,她該做些什麼,以證明自己在不夜城的價值。
「你們什麼都不必做,盡快離去吧。」易寒擺了擺手,旋即,身影驟然消失。
人們只覺眼前一花。
那女玩家面色一怔。
「他的實力一定很強大,我們也幫不了什麼。」
「大家都不要耽擱了,勢力主親自來救我們,我們可不能死,快些離開吧。」
「勢力主這樣的人,跑到這樣的地方來救我們他此時一定是去救其他不夜城的人了。」
「我們快些回去,通知火欲勢力主,讓她快些派高手來,支援勢力主。」
幾名成員商榷之後,便轉身快速的朝城門外跑去。
轟轟轟轟轟
這時,整個連雲城的上空,忽然飄蕩起一陣陣奇異的符,符如同一只巨大的網,遮蓋了整個連雲城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