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了統一的意見?那麼,這該是什麼意思?」
天誅思緒會兒,低聲詢問。
「達成了統一的意見,那麼,人皇閣定然是全力的應付外來的麻煩!」易寒吐了口氣,搖搖頭道︰「人皇閣到底是超級門派,一個超級門派,自然是擁有一群智者與賢明之輩支撐,如今陽狂已死,人皇閣群龍無首,要接手,只怕沒那麼簡單,他們定會意識到那些潛在的危機,試想,一個超級門派如果連掌門都不在了,那麼,外人會怎麼想?定是想著如何瓜分這個門派,人皇閣的那些人,定是意識到了這危機,他們只怕達成了暫時的共識,共同抗外,所以,前面駐守人皇閣大門的弟子,早已經換了,只怕是一批精英弟子在駐守,就憑你我那兩塊仿制的門派令牌,只怕會露出馬腳,這種令牌頂多能夠瞞過真傳弟子那些,相對于精英弟子,絕對難以過關!」
易寒看著前方的人,還有四周不停朝他丟著敵意眼神的女弟子們,低聲說道。
「原來如此!」
天誅點了點頭,隨後不再說話。
一行人朝著這個高地走去,踏著土地,朝前方的懸崖走去,懸崖下頭,便是波濤洶涌的海水還有礁石,無數人無視懸崖,依舊朝前走去。
但,他們並不會掉入海中,而是如履平地,徑直踏空而行。
這就是光屏大道。一條透明卻又實質化的大道。也不知這條大道是何人所設,至少,遠遠望去,便如仙人立空,朝那遠處的蓬萊仙境行去一般
一行人浩浩蕩蕩穿過了光屏大道,朝著離岸不遠的人皇閣走去
走了盡頭,來到人皇閣門派大門時,天誅這才深信不疑。
光屏大道的盡頭,的確站著幾名身披甲冑,跨著大刀的人,不過這些人卻非普通弟子,他們身上的甲冑,散發著霞光,雙目深邃,且炯炯有神,似有金光射出,他們的目光總是飄忽不定,在每名弟子的身上停留片刻,可僅僅只有片刻,便直接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看起來好像有些散漫。
可誰都知道,他們這不是散漫,對于這些進出的人來講,他們只需一眼,便可看穿。
「這些便是精英弟子麼?影主,我們站在人群當中,只怕也會被他們看穿啊!」
天誅低聲說道。
「不會,他們不準都不會查!」
易寒看了眼那些精英弟子,小聲說道。
「為何?」
「看到你左上角的那個人嗎?」
易寒暗暗指著那名模樣中年的說道。
「看到了,影主,他怎麼了?」
天誅低聲問道。
「他的實力,不比那些精英弟子差,然而他卻也要對這位樸師兄如此恭敬,我看這樸師兄在那位凌刀長老的座下地位不低,所以我料定,這些精英弟子也得給他三分薄面,也許不會檢查這些人的令牌!」
易寒說道。
「但願如此,只望不出意外!」天誅點了點頭,不過為加保險,還是在自己的令牌上套了層氣勁做掩護。
這時,這一群人已經走到了光屏大道的盡頭。
「站住,還請各位師弟將令牌解下來,接受檢查!」
一名一手扶著刀刃的精英弟子看到樸浪,直接抬起手,止住這一行人的去路,嚴肅喝道。
這群人聚在一起,靠的這麼攏,他們自然不能將每個人的令牌全部看穿,所以必須要挨個兒檢查。
樸浪微微皺眉,但沒說話,直接抬起手,往自己的腰間掏去。
易寒一見,心驚不已,如果樸浪掏了,那毫無疑問,這一群人都得掏令牌。
到時候,除非這些精英弟子們是瞎子,否則,必然會被識破。
天誅看了眼易寒,眉頭也擰于一起,手緩緩的朝自己的腰間抹去,不過,卻不是模令牌,而是去模匕首
「哼,你們知道這位是誰嗎?還不速速放行!!!我們有急事需要稟報凌刀長老!!!!」
就在這時,樸浪身旁的那名,忽然大聲呵斥出來,指著這些精英弟子們便罵。
其他朝人皇閣走入的弟子們皆是發懵,朝這兒看來。
而樸浪那群人也有些詫異,不過,誰都沒有阻止。
精英弟子們面面相覷,看了眼那,又看了眼樸浪,終于,有一人似是認出了樸浪,走上前來,抱拳對著樸浪一拜,恭敬而小心的問道︰「敢問這位師兄可是樸浪師兄?」
樸浪帶著微笑,點了點頭。
精英弟子們個個露出驚愕表情,連忙將道兒讓開。
易寒更為詫異了,這樸浪在人皇閣究竟是什麼角色?他不是凌刀的弟子麼?一個長老的弟子,能夠讓精英弟子如此謙卑?
這兒,恐怕只有天誅與易寒兩人的心中充斥著這無盡的疑惑,易寒想知道為什麼,可又不好問。
礙于人太多,易寒只能將這股疑惑憋在心里。
一行人徑直朝人皇閣內部走去。
不得不說,人皇閣的巧奪天工,這兒的樓閣,徹地是懸空的,只有樓閣的下頭是泥土,而其他地方,都是用光屏做地,而在人皇閣的四周,還圍繞著無數光屏,也就是說,不從之前的光屏大道進來,即使是使用祥雲,也不能進入人皇閣內。
整個人皇閣的四周,布滿了防御法陣,不過,許多都是新增加的,想必是陽狂身死,人皇閣劇變,一些人皇閣的長老們加的吧。
易寒暗暗打量著人皇閣,而這時,前頭走著的樸浪忽然回過頭來。
「師兄,你既然是要去見師父,那麼就隨我們一起吧,我們也正好要去見師父!」
樸浪笑眯眯的說道。
「呵呵,走吧!」
易寒笑了笑,也不多說。
一行人穿過幾座高聳的樓宇,走到一片用法陣圈套著的,還有幾名弟子駐守的寶塔前時,便停了下來。
樸浪率先走上前去,對著那守在寶塔前頭的兩名弟子恭敬施了一禮,道︰「還請兩位師兄通傳一下,弟子樸浪求見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