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被逼退,而伊夜的危機也被解除,不過,他沒有再沖動而上,而是卸掉了全身的赤紅氣息,退到了人皇閣內部。
而這時,人皇閣的那些強者們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一個個從虛空中落了下來,動作惶恐而匆忙,落地之後,徑直單膝跪下。
人皇閣的其他弟子們瞧見本門強者這般誠惶誠恐的姿態,一個個也不敢有多少怠慢,連忙隨之而動,單膝跪下。
隨後,一記記高呼之聲響蕩起來。
「恭迎代掌門!!」
「恭迎代掌門!!!!!」
聲音也許有些參差不起,不過,卻十分恭謹和虔誠,如同參拜神靈一般。
所有人皇閣的人都不敢造次。
易寒深吸了口氣,看了眼光屏大道後頭,那人皇閣的大門處,密密麻麻站滿了人,雖說人皇閣的長老們都沒來,不過,門派精英與弟子們來了不少。
每個人,都是單膝跪著,當然,除去一人,那便是伊夜。
他持著刀,刀柄杵著地面,如那戰神一般。
他不僅沒有行禮,反而雙目微閉,一副調息狀況,絲毫不把來人放在眼里。
易寒看的心頭泛著幾絲喜色,伊夜這幅姿態,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時,人皇閣的內部,飛出一縷青煙,這股青煙飄渺無蹤,可又平平無奇,就好像深山老林里飄蕩出來的一股青煙。
青煙落出,人皇閣人再度呼拜,他們就好像看到了真神一般,每個人的臉上都激昂著喜悅與興奮。
易寒看的心頭暗跳不已,究竟是什麼人,可以讓這些人露出這樣的神態?
這樣強者何等傲氣,卻被來人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除去伊夜,誰的眼中都是又敬又畏。
青煙落在易寒的面前,隨後,緩緩的消散,一尊披著布滿金色紋路,瓖有金邊,頭發胡須皆為金黃之色,仙風道骨的老者,慢慢從青煙之中顯現出來。
他的模樣也許很特殊,但他的氣息卻很普通,平平無奇的氣息,無波無瀾的氣質,他望那兒一站,人們仿佛都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就好像,一個遲暮的老者,站在人群當中,人們只會去看一眼,卻不會去多在意一眼。
「閣下何人,為何來我人皇閣鬧事?」老者揮了揮手,示意後頭的門人起來,旋即看著易寒,依舊用著宛若神靈般的聲音說道。
「在下影殺門新任影主易寒,閣下就是公孫笑掌門麼?」易寒笑了笑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便是公孫笑,不過,我萬萬沒想到,影殺門的人,竟然還敢來我人皇閣,你們這是要來欺辱我人皇閣麼?」
老者冷哼一聲,不怒自威。
「公孫掌門似乎對我影殺門有些誤會?」易寒平靜說道。
「我人皇閣掌門陽狂之死,剛才影主斬殺我門派精英,這些能叫誤會?影主,你今日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想,你恐怕不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出這兒吧?」
公孫笑冷冷說道。
話落那一刻,人皇閣內部飛出大片的弟子,他們齊齊騰空而起,落在易寒的上空,一副要將易寒包圍的架勢。
易寒瞧了眼上空,旋即又看了眼公孫笑,旋即冷笑道︰「陽狂之死,與我無關,你要怪,就怪白蕭羽吧,至于剛才那名門派精英呵,那是他該死!」
「看樣子我們話不投機!」公孫笑冷道,言語過後,浮現一點殺意。
「話不投機倒沒有,只是尋的話題不恰當罷了。」易寒擺了擺手,道︰「其實,我們影殺門與貴派人皇閣的關系,還沒有倒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如今人皇閣因陽狂掌門之死,而吸引了一群虎視眈眈之輩,這很危險,如若這個時候,人皇閣想要與我影殺門開戰,毫無疑問,是雪上加霜,公孫掌門,我易寒說句大膽的,我要走,你們留不住,既然留不住,又何必與我們為敵!」
易寒言語自信的說道。
「那可未必,不過就是開啟了靈根而已,我四百年前,便已經做到,要殺你,並不困難!」
公孫笑冷言道。
不過,也僅限于說話了,他倒沒敢做什麼動作,易寒的話到底說的是事實,這個時候,的確不能夠與影殺門開戰。公孫笑之所以說這一句話,也只是想把人皇閣推到主動的位置上,壓制一下易寒罷了。
「哦?是麼?那公孫掌門完全能夠斬殺我,以泄你等心頭之恨。」易寒淡道,他不信公孫笑有這個實力,先說他忌憚不忌憚影殺門的力量,單單就憑他不停的在這里浪費時間,便可知曉,他沒有法子制服易寒,否則,早就行動了。
「哼,當真以為我不敢?我且問你,你來我人皇閣作甚?」公孫笑哼道。
「听聞貴派公孫掌門修為天下第一,今日前來,特來討教一番!」易寒笑著說道。
伊夜的實力已經有了個大概的了解,那麼,就該探探公孫笑的修為了,如果他的修為太過變態,那麼易寒肯定是要跑路的。
也不知道這位一閉關就600年的存在,實力究竟何等恐怖
「挑戰我?憑你也配?還真以為開啟了靈根,就天下無敵?你以為,天下就你一人開啟了靈根?」公孫笑一听,接連冷笑,眼中的不屑意味越發濃郁,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些包圍著易寒的人撤掉,隨後,淡淡看著易寒,道︰「今日,便讓我看看,你這響蕩整個神州的新秀,究竟有幾斤幾兩!莫要讓我笑掉大牙!」
論起自信,公孫笑一點兒也不輸于易寒,不過,他絕對有自信的資本,即使是在易寒的面前。
公孫笑成名之時,易寒還真不知道在哪兒,他這一閉關,便是600年,這600年里,有多少普通人成為名動一方的強者,有多少強者,從雲端之上摔落下來,變作普通人,甚至是死人?600年,多麼漫長的歲月,也許,仙人不敢彈指瞬間,但凡人已過六個輪回
誰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