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我們要暫時撤退了!!老朽為你們擋上一擋,各位,你們暫且撤退吧!」
老者看了眼面前的斗笠男子,便徑直上前說道。
老者話雖不說,但句句都是睿智之言,雖說他們對待自己的態度並不算友善,不過,如若易寒站在老者的那個位置上看,相信也會如老者這般。
可易寒決不會如老者那樣,獨自留下斷後,讓其他人離開。
他易寒,沒有這位老者偉大。
「我們走?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刀疤女連忙上前,焦急質問。
「我還不會那麼容易死,這個人雖強,不過,我也有一戰之力!!你們暫且退去,這一次古墓之行,定然是高手如雲,群龍聚集,這些人只是一批人,相信還會有無數高手前來,定能夠將他們的實力消磨殆盡,你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坐山觀虎斗,而後坐收漁翁了,否則,你們這一次古墓之行,將白費心思!」
老者說完,便開始邁步,朝那斗笠劍者迎了過去。
「這前輩!!你聯合我們一同前往古墓尋寶,這一次你我們怎可將你拋下?」玉面公子心中何等感動?當即疾呼而出,一副要與老者共同進退的姿態。
「我們實力不比前輩,如果繼續在此,只會礙事!不過,如若各位都不退,我們大可與之一戰!」刀疤女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易寒,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倒是琴沁,忍不住啟了櫻唇,她囁嚅了下,道︰「各位,還是暫且退下吧,此人實力不簡單,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殺害楊通,必是有通天手段,我們在這里,吃力不討好,暫且退避,再做圖謀,不是更好?前輩敢為我們斷後,必是有實力依仗,你們在這里,只會讓前輩的實力發揮大受限制!」
琴沁的話雖說沒有那麼悲壯,而且幾乎現實,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在為難關頭,還是很理智。
「你若貪生怕死,那就早些離開,本來你我也不是一條道路上的,早些離去你我都高興!」
琴沁兒一開口,刀疤女便受不了了,直接冷哼一聲,頂出話來。
琴沁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繼續開口,臉色平靜,也無怒意。
斗笠持劍男子已經靠近,老者安靜的矗立在眾人前頭,一言不發,雙手後負,只是,這空曠之地,無故吹起一股勁風,將他花白的胡須與袍子帶起,風中卷著無盡的氣勁,繚繞于老者的身旁。
逐漸的,勁風開始旋轉,似要變作一把利劍,而這一切,都開始沉重起來,空氣就像被灌輸了鉛一樣,人只覺得,自己的身上越來越重,越來越累,難以用言語表達的詭異
「走!」
易寒也不多說,對著眾人說了一句,便拉著琴沁的手,轉身便要離開。
見易寒毫不猶豫,玉面公子與刀疤女也不好繼續待在這里,只能快速離去。
如果說易寒與琴沁還準備拼死一戰,5人同心斬殺,或許還有一戰之力,畢竟易寒的詭異與神秘,很讓刀疤女與玉面公子揣測︰這應該是個高手。
可既然易寒走了,那麼留下來也只會給老者添亂了。
易寒走的極快,返回之後,尋了條三岔口,便隨便拐進其中一個,後頭的玉面公子與刀疤女竟緊跟其後。
大概離去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四人這才緩了下來。
「那人應該不會追來吧?」玉面公子吐了口氣,暗暗說道。
「肯定不會,那人的任務興許就是守在入口處,給寶藏之地內部的人爭取時間,他肯定不會離開,不過,他也一定要殺一個人,以震懾我們。」
琴沁分析說道。
只是說完後,她看了眼刀疤女與玉面公子,此時兩人正坐在地上,調息幾下,並未注意她,她便緩步,朝易寒走去。
「易大哥,以你的實力,其實與那劍者有一戰之力,為何你不出手?」
琴沁小聲的問道。
「我不想出手!」易寒搖頭︰「那老者的修為豈是並不弱,如果那老頭留在我身邊,我會很不安的,讓那老頭與劍者斗上一斗吧,他們誰也不會死,不過,他們的實力會因為這一戰,而消耗不少,這對我有利,所以我要離開!」
琴沁微愣,倒想不到易寒會打這樣的算盤。
這時,玉面公子與刀疤女倒是恢復如初了,他們站了起來,看了眼易寒,又瞧了眼琴沁,都不開口。
易寒倒也懶得跟他們嚼舌根子,索性靠著牆,閉目等待。
「琴沁姑娘,如今寶藏之地有高手搶奪,咱們這一次,怕是無法取得那仙家法寶了!」玉面公子嘆了口氣,苦笑說道。
「若有緣,便是你的,若無緣,強求不得,既然得不到,那就得不到吧,仙家至寶獲得者不過幾人,可普天之下千千萬人無法獲得,他們不愁,你為何唉聲嘆氣?」
琴沁笑著說道。
玉面公子一听,豁然開朗連忙抱拳作揖贊嘆︰「琴沁真是蕙質蘭心,心胸闊達啊。在下佩服。」
心胸闊達?易寒听到這個詞語,忍不住瞅了眼琴沁高聳的酥胸,這倒的確不是御鳳兒能夠相比的,怕是一手都難以掌握吧?
易寒吐了口氣,感覺自己心神又有點失守了,連忙大口呼吸幾下,平緩下心中的動蕩。
近日來,對的抵抗力是越來越低了。
也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不該如此才對啊。易寒心頭有些疑惑。
「兄台,之前一路相隨,因為楊通之事,倒不好與兄台結識,現在楊通不在了,我想我們還是能夠做朋友的,在下玉飛,人送外號,玉面公子!還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玉面公子抱拳對著易寒笑道。
「易寒。」
易寒點了點頭,回答說道。
現在一行人在古墓之中,勢單力薄,能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
「易寒?」
刀疤女一听,頓時秀眉一蹙,沉思幾下道︰「我好像在哪里听過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