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難道,魔道也要變天了?
所有人的心頭皆是冒出這樣的念頭。
隨著弒天的舉動,易寒的位置也算坐穩了,盡管,此時那位置上的人,神色還狠平靜,就如之前的弒天那般,看不到神態。
「大人」
人們在短暫的寂靜過後,又有了聲音冒出。
說話的,依舊是那個雞皮鶴的老者,他杵著拐杖,向前走出一步,昏黃的老眼,望著易寒。
「說句不好听的話,我們根本就對這位新的左護法一無所知,對他這個人,對他的實力,對他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如若這件事情傳出去了,他人還看得起我們魔道嗎?如若弒天大人執意要將此人推為左護法,那麼,就恕鳩合無禮,鳩合願意自貶為散魔,離開魔道!」
那老者說完,從腰間取下一塊漆黑的令牌,高高舉起。
這老者一話,立刻引來了連鎖反應,一些不服于易寒的人,這一刻也有了勇氣,紛紛呼道。
「我等與鳩合大人一致,弒天大人如若堅持推此人為左護法,我等願自貶散魔,離開魔道。」
呼聲不少,起碼佔據了在場人的三分之二。
後來者居上,本就是有違常理的,更何況,易寒不僅僅是後來者,還是實力弱小的後來者,誰能信服?
弒天臉色平靜,十方魔尊安靜的看著易寒與弒天,久久不語
可,面對這樣的事情,弒天卻也不吭一聲,而是抱拳,恭敬的站在易寒的身旁,似乎在等待著易寒的處置。
易寒目光安詳的朝那些魔人魔將們望去,此時此刻,那些存在的目光,齊齊盯在弒天的身上有放在易寒的身上。
「在沒有強大的實力時,你要想立足,就得有凶殘的手段。」
弒天的聲音緩緩冒出。
「可他們終歸是對魔道忠心耿耿。」
「那,就要看你如何處置了。」弒天緩緩的閉上眼楮,似乎不想理會這麼一切。
那些魔人魔將們紛紛錯愕,弒天如此,似是堅決了下來,不給他人半點兒機會。
「你們要離開魔道嗎?」
就在這時,易寒出聲了。
他的言語帶著一絲淡然,一絲平靜,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之前的言語。
「這位左護法,還請諒解我等,我等也是為魔道著想,您應該知曉,您的這個位置代表什麼,如若弒天大人執意要您坐這個位置,我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只是,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否則,我等心里擔憂啊!」
那杵著拐杖的老者淡淡看著易寒道。
「沒有任何理由,我就是想讓他坐!」弒天接了老者的話,他緩緩的睜開眼楮,掃了一圈,道︰「今日起,他便是左護法,暫時魔道還以左護法為主,右護法需要閉關修煉,也就是說,新任的左護法,是掌控了生殺大權的,你們的生死,皆由他定!」
弒天的話,分明就是一個提醒,一個警告。
眾人一听,皆是一愣。
這一位究竟是何許人也,用得著弒天如此庇護麼?還需要警告眾人,難道,弒天還有什麼其他的用意麼?
想到這兒,眾人便覺心頭一陣疑惑,面前的事情,便如霧里探花
「不過,我不會擅自使用這個權力的,而且對于不想繼續留在我魔道的人,我也不會去官。」
易寒開口了,他的話,便如洪鐘,響徹了人們而耳膜間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手中還握著那左護法的牌子,他的目光,輕輕的打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知道,他此時人微言輕,坐在這個位置上,是毫無威信可言,可今日,即使是拼死,也要將這威信立下。
他緩步朝那老者走去,仔細的打量著他身上的氣息。
老者身上的魔氣異常渾厚,且有些許法則繚繞,單此一看,修為定不下道仙的級別,甚至距離絕仙也沒有多少距離了。
道仙距離巨頭不過兩個境界,而絕仙更是緊挨著巨頭。
這樣的存在,比游龍那樣的神仙存在不知強多少
易寒掃了一圈,隨後,朗聲喝道︰「我問你們,如若弒天大人要退下左護法這個位置!!你們認為,誰最有資格擔當??」
「論資歷,論實力!鳩合大人就可以擔當,論手段,論智謀,夜狐大人也可以!!怎麼也輪不上你啊!」
不知是哪個大嗓門吼了出來,一些人卻是暗暗點頭,似是贊同了這個大嗓門的話。
「是麼?」
易寒撇了那人一眼,旋即直接邁步,朝那老者走去。
「鳩合大人,既然你不服我,眾位也不服我,那麼,可敢與我較量較量??」
易寒大言不慚。
「好大的口氣??我看這位左護法才不過化虛仙的修為,怎敢于道仙巔峰的存在比劃??這中間可是差了4個檔次啊。」
「化虛仙之後,便是罡仙,靈仙,神仙,隨後,才為道仙!!仙俠界最困難的事情,便是越級挑戰了,因為兩個境界之間的差距,是天壤之別,可沒想到,這位左護法卻是如此不自量力,越了如此之多的境界去挑戰鳩合大人!!哼,他今日先不說輸,就算贏了,我等只怕也是顏面無光啊!」
「太不自量力了,怎的會有這樣的人入我魔道?」
易寒不說還好,這一說,便掀起了軒然大波,不過化虛仙級別的存在,卻敢于道仙級別的存在搏殺?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左護法大人,您是在開玩笑的麼?」
鳩合掃了眼易寒,抱拳說道。
「開玩笑?」易寒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想我易寒進入仙俠界不過一年不到的光景,卻做任何事情,都不帶半分玩笑,你如若不願意接受,就當這是個玩笑好了,我可要提醒諸位,我與鳩合大人的這個比試,如若我輸,那麼,我便將這左護法的位置,讓給鳩合大人,當然,如果我贏,各位便要心悅臣服的拜我為左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