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神兵 正文 晶中亡靈

作者 ︰ 才龍蟲

李鐵膽修煉的刀法邪天刀訣及內功邪天罡,源自百年前創立邪天盟的邪天玄帝,因追尋一顆天外流星,玄帝墮進萬劫谷無底洞,從此絕跡江湖。熊兆璉母親說︰「李家以劍為尊,臭小子棄劍習刀,大辱家聲。」李鐵膽生性孤僻,未發一言,只報以倨傲冷笑,信心十足。四老心想︰鐵膽公子年少有為,一出手已盡奪聲威,看來刀能勝劍,壓下這潑辣婆娘。李飄說︰「你體內不是流著李家的血,有什麼資格教訓李家的人。」熊兆璉母親說︰「本娘是名正言順的李家夫人,你不當我是家主,等于背叛作反,罪該萬死。」李飄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勾結其他人,擺明是想蠶食李家家業,更是罪大惡極。」熊兆璉母親說︰「放屁,你敢誣蔑我?」熊兆璉母親意圖合拼一統兩家,此刻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熊兆璉母親說︰「休想欺負我孤兒寡婦,手底下見真章吧。」李飄說︰「鐵膽,重重地教訓這婆娘吧。」熊兆璉母親凌空殺下,劍勢靈巧多變,叼轉莫測,但鐵膽刀掄疾捲,守得極為沉穩,與翔鳳劍激烈對拼,毫不遜色。四老心想︰雙方斗個旗鼓相當,迅間百擊也難分高下。雖是勢均力敵,但鐵膽公子輩分較輕,實則稍勝半籌。其中一方受傷見血,李飄即時面泛笑意。不結果是鐵膽左臂掛彩,稍處下風,李飄的反應可謂莫名其妙。四老心想︰眼看兒子吃虧,他為何不愁反笑?熊兆璉母親說︰「就算用刀又如何,你這廢物始終難成大器,一世也勝不了熊兆璉。舊事重提,鐵膽憶及十八歲時,慘敗于十四歲的熊兆璉劍下,視為奇恥大辱,頓時收起傲笑,把刀身蓋貼傷口。

說也奇怪,炎黑粘及人血,竟散發濃黑邪光。熊兆璉母親心想︰這小子的邪氣越來越重,不對勁。取開炎黑,傷口晃眼間止血結焦,形成一道詭異黑恨。不但如此,鐵膽恍惚飽吸了刀中邪氣,額上滿布灰紫,淤黑筋脈,籌結暴凸,猶如一條條潛伏不動的追蟲,說不出的陰森可怖。未及細想,膽已沖殺而近,刀勢排山倒海般迎頭砸壓,罩鎖熊兆璉母親一切閃避方位,逼使她非拼不可。熊兆璉母親心想︰怎會這樣,刀勁霎那間強猛一倍。失佔先機,唯有退守招架。熊兆璉母親全無抗衡之力,一下子節節敗退,刀芒似無休止地密集刺削,銳氣四割,眾弟子嚇得抱頭畏縮,爭相遄避。膽收勢屹立,依然邪氣繞身,威靈莫犯。熊兆璉母親心想︰若非他止住攻勢,我難再自保。船樓遭刀芒徹底摧毀,碎裂崩塌,熊兆璉母親亦受皮肉之傷,內心的震撼無以復加。熊兆璉母親說︰「刀法險走邊鋒,狠辣歹毒,你是邪天玄帝的傳人?」熊兆璉母親心想︰沒可能的,邪天玄帝百年前已銷聲匿跡,邪天盟的武功早應失傳。李飄說︰「嘿,李家的事你管不著,識相的召開英雄會,在武林同道前交出印信,或可饒你一命。」熊兆璉母親說︰「身為李家子弟,修煉旁門左道武功,你李家父子不配當家之主。」膽高舉炎黑,邪力張狂暴發,更厲害的殺著呼之欲出。船身陡地激蕩搖晃,熊兆璉母親與李飄竟站不住腳。四老與子弟們更是起步後跌,有如滾地葫蘆。

湖上突然翻起滔天巨浪,沖擊船身。晶柱紅芒大盛,比之前耀燦數倍。渾厚光團震發大浪,往四面八方排涌開去。慘死在晶柱間隙中的子弟干尸,盡數拋上湖面,觸目驚心。顛簸起伏的怒號中,晶柱再生異變,紅色光團大放異彩,縈繞八色光線,瑰麗耀目,活像冒起一座蓬萊仙島,蔚為奇觀。眾人說︰「莫非是三眼神銃現世的前兆?」李月說︰「子弟們離奇暴斃,還是遠離這晶柱為妙。」熊兆璉母親說︰「三眼神銃出土,主人是我。」熊兆璉母親一馬當先躍往晶柱,膽亦急起直追,緊隨其後。膽志不在三眼神銃,只是邪氣驅使下,誓殺熊兆璉母親方休。李飄說︰「四老,快分站兩旁,保持船身平衡。」李飄與四老各運起千斤墮,避免覆舟危機,但仍有不少子弟拋跌湖中,轉眼被怒濤淹沒。李月見勢色不對,早下令船身遠離晶柱波及範圍,逃過翻沉之險。熊兆璉母親落在晶柱上,猛然驚覺不妥。熊兆璉母親心想︰三眼神銃靈氣驚擾血脈運行,心跳氣促,渾身顫抖乏力。禍不單行,膽已追尾追殺過來,鋪天刀芒如山劈下,熊兆璉母親剛才狀態十足,也感招架吃力,如今還抵擋得住嗎?殺招臨近,熊兆璉母親毫無選擇余地,唯有硬著頭皮揮劍迎擊。雙方短兵相接之際,八色彩光受炎黑邪氣引發,竟自行轉化成八色三眼神銃形相,隨熊兆璉母親劍勢急激疾射,反撲膽。連環拼擊,膽難砍三眼神銃神鋒,大好形勢急轉直下,震飛半空。本是柔和的八色光芒,一旦進入戰斗狀態,變得剛銳矯健,猶如彩電縱橫折射,蘊含無窮威力。

膽穩住身形,腳踏子弟浮尸上。心想︰可惡,那些古怪靈光,不斷克制我的靈光。越接近晶柱,炎黑的邪罡越弱,殺力大減,刀招難以完全發揮。雖暫退膽,但熊兆璉母親也不好過,被靈力侵逼得七孔流血,整個人軟弱無力,頹然跪下。熊兆璉母親心想︰嘿,全身血脈洶涌奔騰,猶如針刺刀割,好難受。心頭失控狂跳,快負荷不住窒息。熊兆璉母親神色痛苦,身後突然泛起難以形容的親切感。熊兆璉母親貿然回首,驚見一個男子手執三眼神銃,外表雖深沉冷漠,卻掩蓋不住那份英雄氣慨,他正是十八年前葬身三眼神銃巨爆的李成梁。眼前人如真似假,熊兆璉母親腦海一片渾噩,也不知是頻死產生的幻覺,還是晶中亡魂顯靈。熊兆璉母親說︰「夫君,我想得你好苦啊,這些年來我獨力肩負家業重擔,你可知多麼艱苦。不要拋下我,李家需要你主持大局。」八色光芒縈繞交纏,李成梁的身體陡地暴長,更顯威武豪偉,儼如天神。熊兆璉母親呆若木雞,自覺渺小如蟻,相形見絀。驚魂未定,腳下晶柱頃刻崩分離析。牽一發動全身,湖底的晶柱相繼崩裂爆碎。碎晶似受無形引力牽制,全數破水而出,李成梁亡靈亦逐漸幻滅,融匯當中。片片碎晶扭結盤旋,八色彩光圍繞翻飛,組成三眼神銃的巨大形相,壯觀磅礡,眾人目睹異象,均嗤嗤稱奇,嘆為觀止。熊兆璉母親心想︰三眼神銃還沒現世,已帶來死傷無數,果然是禍主之物。李飄心想︰我跟她反目成仇,無需諸多顧忌,定要不擇手段奪三眼神銃。

晨曦,一條漁船上的漁民說︰「唉,數日前洪水泛濫,江河的魚群全嚇走了。網羅的魚不夠兩擔,卻撈了條大魚回來。」「這大魚已昏迷兩天,面色漸復紅潤,應沒性命之憂,看他的裝束樣貌,似是非凡之人。」只見那人醒來,原來是陳神明。陳神明問漁民這里是哪里,漁民說︰「這里是北江水域一帶。」陳神明心想︰老僕和我妹妹昏迷不醒,快馬趕回戚家只需一日路程,但璉妹生死未卜,應先到李家找她嗎?舍長取短,先趕回戚家探听老僕和妹妹,才去李家打听璉妹下落。想到這里,感謝漁民救命之恩。辭別漁民向戚家方向奔去,陳神明馬不停蹄疾馳七八個時辰,披星戴月,風雪連天戚家終臨近可見。雖離開短短數月,但陳神明經歷連番波折,險死還生,此刻重返故地,恍如隔世。接近戚家,陳神明不期然想起熊瑚,心里一沉,陳神明棄馬入莊,以輕功趕返小屋老家。只見妹妹陳菜在和兔子說話,見到陳神明入來,對陳神明說︰「咦,老僕念完經回來了。」一看到是陳神明,說︰「哥哥,你去了哪里,陳菜很掛念你,老僕的朋友帶了只靈獸來,幫我的淤血吸去,救醒了我。」久別重逢,陳菜歡喜若狂,唧唧呱呱道出數月來的近況。陳神明說︰「老僕呢,你剛才說他念經,到底是什麼回事?」陳菜說︰「听說莊主數日前瘋了,胡亂殺人,老僕要主持什麼驅魔大會,可怕得很呢。」陳神明說︰「莊主瘋了?莫非是走火入魔,那驅魔大會在什麼地方舉行。」陳菜說︰「在大殿,老僕已不眠不休念了兩天兩夜,不知情況如何。」陳神明心想︰事態嚴重,就是會踫上安國他們,也要走一趟。于是離開小屋去大殿。

接近大殿,已听見內里傳出陣陣誦經之聲,不徐不疾,雄渾響亮。陳神明心想︰聲如雄鐘,好像有數百人合誦,是老僕平日所念的經文。殿內數百高僧雙掌合十,盤膝打坐,專心一致背誦經文,居中平台擺放這一個巨大鐵案,貼滿符咒布梵,香火鼎盛,氣氛肅穆祥和。陳神明對老僕說︰「老僕,發生什麼事?」老僕見到陳神明回來,喜出望外說︰「阿明,你回來就好了。」老僕倦容憔悴,仍難掩喜悅之色。老僕說︰「唉,莊主無故變得瘋癲,見人就殺,听到經文方能平復下來,我無計可施,唯有一直念經震懾他的魔性。」陳神明說︰「竟有如此怪事,莊主在哪里。」老僕說︰「就在靜心庵里。」陳神明飛跑進去,心想︰莊主若邪魔入體,就以我的紅芒手臂打散它,也可用天龍虹救治。莊主對我兩兄妹恩重如山,無論如何也要令他康復。只見戚繼光安睡其中,誰想到叱 風雲的一代豪雄,竟是眼前這個面色蒼白,容貌衰竭的老者,只見他知覺全無,仿佛正沉睡一樣。陳神明心想︰脈象絮亂,血氣疾患,有何方法可救他呢?說︰「莊主,莊主,我是陳神明啊,你怎麼了。」陳神明茫無頭緒,驟覺背後涌現一股毛骨聳然的感覺。陳神明回頭一看,比看見妖魔鬼怪更震驚,來者雙目血光佔閃,面露陰森詭笑,透發濃烈的妖異紫氣,他,赫然是另一個戚繼光。陳神明說︰「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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