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于平凡,以自己的生命,換來短暫的輝煌。獄神宗的人正如飛蛾,明知前路是無盡的火焰,會讓他們的生命緩緩消散,他們依然奮不顧身地跳了進去,只為了剎那間的閃亮。
獄神宗的人都是瘋子,北漠一些人曾給予過這種評論。但沒有人可以否認,正是這群瘋子,數量不多,卻震懾著整片北漠,位居五大宗派之內,身份超然而可怕。
「他們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戰神。」金紋說道,獄神宗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換來的正是戰斗的輝煌,他們為戰而生。
在他們說話的時間內,鳳凰族這一方有道如火般的身影走進了百戰擂中間。他穿著一身紅色長袍,長發亦是火紅,像是燃燒的火焰在空中飄舞,他的一雙赤眉十分英氣,隱隱有火光閃動。
進入百戰擂的鳳凰族,赫然就是炎宇,鳳凰族內唯一一名公開追求鳳兒的族人,本身亦是擁有雄厚的資本,乃是階神獸火鳳凰,戰斗力量無雙,氣勢澎湃。
鬼獄最後看了一眼金紋,對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隨即才將目光落在炎宇的身,拖動著血刀前,結果卻發現刀身的裂縫,暗嘆一聲繼續前,周身血氣澎湃。
「這一戰,你已經敗了。」炎宇極為自信地說道,雙手在兩側抬起,其各有一團燃燒著的紅色火焰,在風中不斷飄動著,陣陣熱量傳送到周圍的空間,逐漸升溫。
他雙手前送,兩團火焰頓時放射出數十丈的強烈光芒,火焰亦是迎風而漲,仿佛他的手就是一座火山口,此刻正在向外噴發著火焰,熊熊烈火帶著熾熱的灼人的氣息涌出。
「希望最後戰斗結束時,你仍然能記住這一句話。」鬼獄扯開嘴角說道,拖著布滿裂縫的血色巨刀前進,沖向了炎宇所在的位置。
一道道的火焰噴發,完全形成了火柱,宛如火焰流星一般帶著滾燙的的氣息殺向對手。一路,火柱所經過的大地立即呈現出一種被燒焦的痕跡,甚至龜裂開來,無法承受火焰的溫度。
鬼獄全身流淌著血,他沒有去可以阻止,任由滿身的鮮血滴下,沾濕所站過的大地,帶來刺鼻的血腥之味。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夠以消耗生命力為代價激發自己的潛力,戰力倍升,揮刀斬開火焰前行。
澎湃的火焰溫度極高,幾乎能夠燃燒一切接近之物。鬼獄的身,暗紅色的衣服漸漸焦黑,明顯冒出了黑煙,不時還有火花閃耀。他的肌膚亦是被燒得通紅,但流動在身軀的血液卻似乎能夠保護他,使他尚未受到傷害。
鬼獄持著血刀,周身充斥著血色光芒,氣息翻騰,揮出血刀竟將火焰硬生生地斬開,破出一條道路殺了進去,一路的火焰都奈何不得他,皆在他的血刀下湮滅。他的目標是炎宇,縱然在對抗火焰視線卻一直落在炎宇身,泛著血一般的光芒。
天色十分昏暗,本是陰沉的,朵朵黑雲幾乎要壓在大地,猶如高山橫在空,給人帶來沉重的氣息。這種情況,無論怎麼看都像是風雨欲來的樣子。
此刻,炎宇就像是火源,放射出無窮無盡的毀滅之火,周身十余丈皆被火焰所覆蓋,遠遠看去連他的身影都無法看清,卻有不停歇的火焰噴涌,仿佛不會燃燒盡。
整片天空,都猶如成了火燒雲,完全不復片刻前的情況。滔天的火焰噴涌出來,比一座火山噴發的力量還要強大,幾乎真正將天空給燃燒了,朝看去只能看到通紅的一片,甚至讓人擔憂會不會有天火從而降。
「獄神一刀斬!」在茫茫的火焰之中,鬼獄那低沉的聲音突然傳出,隨之出現的是一股逐漸升騰的龐大氣勢。
場外圍觀之人精神更加振奮,他們終于又可以見到鬼獄的一式殺招了。在前一場戰斗中,鬼獄正是以此招決定了戰斗的勝負,顯現出了可怕的戰斗能力,連表現驚人的金隱都是敗于他手。
鬼獄揮刀而斬,一刀下去仿佛要斬破虛空。漫天的火焰受到了極為強大的攻擊,十分明顯被劈出了一個通道,直接連到炎宇的身前。從這個被血刀劈開的通道,可以看出炎宇此刻的情況。
沸騰而可怕的火焰,對炎宇卻不會造成絲毫防礙,反而能夠讓他的戰力增長得更強。在火焰中,他的周身浮現一層燃燒著火焰的盾牌,橫在身前擋住了鬼獄適才的恐怖刀斬,盾身不曾出現任何裂痕。
「我說過,這一場戰斗你敗了。」炎宇猶如一尊火神,渾身像是有火焰燃燒,他沐浴在漫天的火焰下,顯得不可侵犯,宣判對手的下場。
「獄神絕刀斬!」鬼獄的聲音如同是從萬丈深淵中散發出來,顯得冰寒而充滿殺意。他步行在火焰中,踩著被燒黑的土地,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炎宇,手中卻已把幾近崩裂的血刀抬起。
「轟!」鬼獄將血刀前揮,虛空中產生了極其響亮的轟鳴聲,仿佛天地將要崩塌一般。他身如殘影,一刀斬下,維持著立劈的姿勢不變,渾身下無數道傷口迸裂,飛濺出鮮紅的血液,化為萬千把血色小刀,鋪天蓋地地沖向了炎宇。
鬼獄施展出此招後,像是不能動彈,依然保持劈出刀的姿勢,身的傷口中血花迸濺,凝聚成一把又一把帶著鋒銳與血腥並存的血色小刀,飛舞天空幾乎遮天蔽日,將漫天的火焰都壓低了幾分,通通斬向了炎宇。
炎宇的神色很淡漠,不似平時在人們面前的和善表情。戰斗之中,他是極為認真的,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有如今的成就,不但是因為血脈的強大,更是因為他很努力,肯下苦心。
此時,面對遮天的血色小刀,炎宇的目光有些凝重。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那是能夠威脅到他生命才會浮現的感覺,充足地說明了血色小刀的可怕,他不敢大意。
鬼獄的姿勢如舊,仿佛招法的攻擊不停,他便永遠只能保持這個動作一般。他的每一滴鮮血,都化為了一把血色小刀,鋪天蓋地威勢無窮。
血色小刀放射出深紅色的光芒,隱隱間似乎還有血光流動。在血色小刀距離接近炎宇後,立即萬化為一,漫天的血色小刀突然合攏凝聚,在沖霄的血色光芒中化為了一柄巨大的戰刀,足有百丈之長,駭人听聞,重重地對炎宇斬了下去。
「一念涅盤,生生不息。」炎宇淡淡地說了一句,身形一陣模糊,化為了虛無的存在,就如同是漫天火焰中一團不起眼的火苗,融合進了無窮無盡的烈焰中。
「轟!」巨大的血刀從天而降,帶有無盡的威勢,十分可怕,一擊便滅去了一大片的火焰。大地被擊中,劇烈地顫抖起來,猶如一場地震,地面裂開一道道的縫隙,碎石飛舞,產生如深淵般的縫痕,整片大地都陷下去了十余丈,被破壞的程度很大。
鬼獄的身子一陣顫抖,他發出的招法已經散盡,卻不知是否將對手攻擊到。而他施展出如此可怕的招法,已是用了全部的力量,再也無法支撐,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單膝跪在了地。
「砰!」那把一直陪伴著他的血刀,先是經歷金紋的強大攻擊,隨之又因為強大的招法輸出終于支撐不住,其的裂痕一點點的增大,直至蔓延整把血刀,崩碎消散于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