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石器時代 5.83 藥捕 圈捕 驅捕

作者 ︰ 紙杯

5.83藥捕圈捕驅捕

兩天前的鴿子帶來的消息,已經動用了大量的人手,在花面氏的密林里,已經開出了一條簡易的路,連著原先的大路通到了大河邊。(最穩定,)

現在大河上的竹排木排也排出去了十幾里。可這些遠遠不夠。

到目前為止,華小白都沒能弄清楚他們到底圈住了多少只野獸。

大河邊已經集結了解幾百人,已經開始嘗試了,為了不驚動獸群,晚上他們會出發驅趕一些獸離開獸群,趕入沼澤或入林子,然後到開始天亮後,活捉。

可問題馬上隨之而來,這些獸都極敏感,即使被活捉也很難被很好的安置在木排上。

「先用藥吧。」

這曾經是熊苗的一個提議,早期被華小白否決了,但看來,這也是一個辦法。

華氏在對付蟲氏和花面氏的時候,已經大量的使用過了巴豆這類讓人拉稀的藥。

以前對付人,這會對會野獸,那還不是更容易。小菜一碟。好象現在還沒有普及碟,小菜是有。

熊氏,狼氏,穴氏等,包括花面氏,他們都有涂在箭頭上的毒藥,有的毒性很淺能把野獸軟倒,有的能讓野獸昏睡一時,還有的是馬上致死但獸肉煮熟後不影響人吃的。

在華小白的領導下,林林種種的藥都被集中起來的巫師和學徒們研究試驗了好多回。戰士的第二職業是獵手,所以這些藥早早就作為武器裝備的一種被發了下去。

這時,都集中了起來。

最先投拉稀藥的是一個小水坑,這里一群鹿每天會到這里飲水,半個月先還是個水塘,這時已經成了水坑。

去投藥的戰士回來時,帶回了不少鯰魚,這些鯰魚都擠在那水坑里吐泡泡,只要去撿就行了。

清晨鹿和野羊去飲水,上午便有大批的野獸拉稀,中午時,更多野獸已經拉的倒下了。

于是一隊人進入了草地,男的挑大點的獸扛著挑著,女的找小點的獸扛著挑著,一起往河邊走。

大河上,三五個木排已經被扎在了一起,就在水邊。木排上放置著大量的草料和黑土。長長的木排看不到頭。

拉的發軟的鹿和野羊放置到木排上後第一件事就是蒙上了眼,然後由專人開始灌水,先是灌河水,然後就是灌那泡了黑土後的水。

黑土就是苦咸土。

有的木排的四周圍上了繩子,原水氏及華氏大湖邊帶回的部落中會水會操船的能調過來的都調了過來。

與他們一起的還苗族的婦人,這些婦人就是負責照顧著木排上的動物,華氏的人負責操縱木排。

隨著一個個木排慢慢的離岸而去,華氏龐大的物流工程開始了,運的還是活物。

「杯水車薪。」華小白喃喃道。這不是個辦法。

穿過花面氏的密林,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帶著這些野獸,那至少得半年。到大路口,那也是春天了。

這些鹿野羊野牛能受的了嗎?

「放開圍欄。」長白的決定,讓所有的人不理解,也不能接受。

可在這里,這里沒有巫委會,沒有長老會。

長白一人說了算,而且在軍隊里,長白絕對領導。

從花面氏和附近原車氏調過來的大量的平民和奴隸中,長白也是絕對的領導。

「放走成年的動物,留下幼小的,殺死所有受傷和體弱的。」這是長白的決定。

在放走成年的野獸之前,長白還是想再試一下。畢竟這麼龐大的獸群,就這樣放棄了,華小白舍不得,別人更舍不得。

第二天,騎兵由陶三帶著,出動了。

跟他們配合的還有軍中最能跑的那些戰士。

華氏能跑的戰士在衣服上會有羽毛的標志,從一根到三根,三根羽毛的是最能跑的。

現在圈住的動物有多少種,他們並不清楚,有多少只,更不清楚。

最多的是鹿,野羊和野牛。

圈住這些食草獸之後,戰士們小股的進入過獸群,目的是最快的進入到林子邊緣,防止這些野獸往林子里跑。

騎馬跑起來的時候,後面很多戰士跟著在跑,他們要讓整個獸群動起來。

這片草場里的草已經只有兩三分了,南北有四天的路程,東西也有兩天多的路。讓獸群跑起來,就在這範圍內跑起來,先往北趕,能把它們趕上木排。另外,真弄不走的,那就放掉,只不過,只能放掉最強壯的野獸,讓最強壯的最後通過柵欄離開,南下。

騎兵一直是蒙最敬畏的兵種,騎兵跑起來之後,龐大的獸群被掀開了一角。

蒙並不能看到全貌,但有一點他听到了,隱隱傳來的大地的振動和萬獸奔騰聲音。

接下來,他又看到了點什麼,煙塵,慢慢的,有煙塵自北而來。而原先遠處視野中的獸群不見,被騎兵趕走了。

趕到哪里去了呢,蒙不清楚,一腦子的問號。

三天之後,那振動和奔騰又來了。

不同的是,這次圍起的柵欄被打開。萬獸奔騰而出。灰塵久久不能散去。

晚上的時候,蒙與他的族人聚到了一起。

他們十分不理解華氏想干什麼,圍起了那麼多野獸,現在又放了。

而接下來的活就更讓蒙他們吃驚了。

除了割草之外,蒙及他的族人被要求加高柵欄,而且又圈了幾個小柵欄出來。

在這些小柵欄里,放了很多的草料。

這些野獸非常的敏感,遠遠的躲著人,經過驅趕,更加的怕人。

可再怎麼怕人,都擋不住饑餓,擋不住草料的誘惑。

雖然放走了絕大多數的野獸,這會被柵欄圍住的野獸還有數千只。

鹿和野羊都喜歡在清晨和傍晚時進食,體型大的野牛,是無所謂。

就這樣,每天中午,蒙等人都要按著要求,在特定的地方放上草料。

這些草料會一步步的把那些野獸yin*到獸圈里。在獸圈里,除了有草料,還有水。而在這個時節,這片草場已經開始枯黃,已經看不到水塘水坑了。

蒙意外的是,這樣也能捕到獵物。

每天他們在投放完草料之後,都要到那獸圈去套捕獵物。

獸圈不大,每晚都有華氏的人在值夜。

蒙不清楚這些值夜的人是隱在哪里,又是怎麼在獵物進了圈之後,把圈欄合上的。

反正,他天天要干的事,就是帶著一幫人,去投放草料,然後到圈里去捕獸。

捕了之後,馬上就有人會把那些獸綁好,或扛或挑著,往北而去。

北風漸起,天轉涼,晚上開始冷了,特別是在這片草場。

與往年不一樣的是,今年這片草場沒多少枯草,這些草都被吃的割的差不多了。

與往年不一樣的是,今年這片草場,野獸在此多逗留了近兩個月,也留下了大量的糞便,可以肯定,明年這里的草會更肥。

騎兵們好象帶回了好消息,可到底是什麼好消息,蒙並不清楚,只是當晚,他和他的族人又被賜肉了。

第二天,騎兵們又離開了。大約在一個月之後,華氏開始清場了,清場過程中,所有的野獸都被捕殺。

蒙等人回到大河邊時,大河邊的人足足有三四千之多,木排看到頭,看不到尾。

人多,木排多,野獸多,河邊嘈雜的很,除了風聲水聲外,還有人聲和野獸的叫聲。

總是有人撐著木排沿河而下,木排上裝的一半是草,一半是獸。

蒙看到他的族人正在幫著趕一群蒙了眼的野羊上木排。

有個苗人,應該是黃苗,他正抓著野羊的兩羊角努力的把羊往木排上拉,可那野羊抵著腳往後退,僵持不下。他身邊,有個黑苗扛著亂叫的野羊往木排上走,走過還不時的回頭看那黃苗笑罵著。

還有人抱著的是小野羊。說是小野羊,其實也不小了。在蒙眼里,這只小羊也足夠七八人吃上一餐了。

另外一邊的人在往木排上堆草,那些是蒙的族人,花苗的婦人們。

不遠處,一個大大的木排上站了二三十人,同樣也載有很多的野獸,六七人拿著竹稿,正努力的把木排撐離岸邊。

在這個木排的前方,已經有幾長長的木排離了岸,形成了長排,長排的頭在哪里,看不到,而尾處正有一個木排靠了上去,很多人正叫著喊著把木排扎到這長排一起。

另一邊,還有很多人在扎木排,放眼看去,原來河邊的林子里,已經有大片的林子不見了,很多樹被砍倒,而且現在還能看到,還有人在砍樹。

蒙被分到了腌肉的那群人中,河邊待處理的死獸很多,有的明顯是被踩踏而死的,有的則是斷了腿,而更多的是受了傷肚子鼓鼓的獸,顯然是淹過。

宰殺有專門的人在干,另有人在剝皮,除了血不要之外,大多的內髒都被分類。蒙不知道這叫流水作業,但他驚異于這個場面和這種作業方法。

從宰殺到腌制足足有一兩千人,每人臉上都揚溢著笑容,可手腳不停。仿佛這里的血腥這里的臭味,大家都沒感覺。

只一天,蒙就發現至少處理上萬只野獸。短短的時間內,居然能處理這麼多獸,想當年,他們去獵殺野牛,一頭牛要處理半天。

先是殺,放血,剝皮,這是最先的工序,

接下來就到了蒙這里,他這里有五六百人,這些人的工作很簡單,剝完皮後,到他們這邊就是開膛,分內髒解,然後再傳給下一幫人。

下幫人就在水邊清那些內髒。

不遠處有還有幫身都是黑黑的泥人在制腌肉。

那是一個爛泥塘,還不時的有人把黑泥從林子里弄來,扔到了這個泥塘里。

泥塘里時不時的加水進去,把泥調稀,然後剝光開膛後的光獸被稀泥從里到外糊上一層,最後扔到一邊的干草地上。

最後,這些咸肉被運到一個船上,那是從水船調來的帶篷的船。這時,這船已經被壓的水快齊了舷。這船會跟在木排一起,沿河而走。

入夜,最先在河邊制腌肉的族人,講起了幾日前的景象。這是蒙不曾看到的景象。

蒙,他們捕捉了的獸,多過天上的星星,多過天上的星得。

一個月前,這片河灘地已經有野獸的足跡,原因很簡單,草場上的獸被圍著,草吃的差不多了,這些野獸南下不得,只能往大河邊走去找水和草。

河面上的木排很多,多到幾乎排到了河中央,而且更是往下游排出去了十幾里。

那天,大河木排上的人都不見了。割草的草人,扎木排的人大多被趕到了林子里,而更多的人再往下游而去。

河灘江面木排上本來聚集起的兩三千人,突然消失了一樣。

風過大河,入林,在林邊呼呼作響,本來河灘上的蘆葦都被割倒放倒。空蕩蕩一大片,從草地一直延伸到水里。

大片的木排在大河上晃動。整個場面詭異的很。因為很明顯是人為的,可突然一下子就不見一個人了。而早上,這里還人聲鼎沸。

江上的木排成片的扎在一起,約有兩百步寬,十幾里長。在木排的邊緣被繩圍上,而且堆著草料。

在這圈草料堆的外邊,還有一排木排,這些木排上站著人。

這些人在等待,與林子里的人一樣,他們也在等待,靜靜的在等待。

接下來,他們看到了獸群,本來他們就有看到過獸群,但都是遠遠的看到,而這次,他們看到了獸群居然慢慢的往河邊走。

而且這種走,明顯與先前在夜晚試圖往河邊來吃草的形勢不同。

那就是被迫著,被迫著往河邊走。

沒有轟鳴的奔跑,沒有嘈雜的叫聲,獸群很密實,一點點的往河邊移動。

從河邊,從河上的木排上,已經早早的堆了草料,一直從木排上堆到蘆葦地,堆到蘆葦地外的干涸的沼澤地。

可是,一步步移過來的獸群顯然並沒有去動那些草料,只是一點點的往河邊移。

這些獸吃不吃草料,並不是大家所關心的,說實話,苗人並不清楚這些天被華氏弄過河來干啥,雖然知道了獸群,但還是不大清楚,華氏想怎麼玩。

那些獸很小心,很小心,但還是慢慢的走上了蘆葦灘,還是慢慢的走到了江上。確切的說是,走到了江面上的木排上。

而且慢慢的,沿著木排往里走,往江的下游走。

這時,南邊已經看到了煙塵起了。漫天的煙塵。

河邊林子里的人沒听到震天的奔跑,沒看到咆哮的獸群,他們只看到以千計以萬計的野獸被一點點的逼迫到了木排上,為什麼會走上木排的,很多人並不清楚。

突然獸群騷動,邊緣的野獸最先受驚。

掉頭往後的有,更多的是往前沖,這下又擠得上了木排的獸群走往木排的深處。

最先上木排的獸並不知後面發生了什麼,它們是被擠上木排的。這會它們一點一點的被擠向了下游的木排。

野獸上了木排之後,慢慢的,排已經下沉,排上與陸地的感覺不一樣,這本是獸群所不喜所驚恐的,但這會被逼了上來。

隨著後面的野獸的騷動驚恐,這種情緒往前傳,這使得,前面的野獸加快了前先的步伐。慢慢的,這些獸充滿了蘆葦灘邊的整個木排。

而沒有走上木排的野獸還在被趕著往木上走。

獸群開始掠奪草料堆,開始擠壓繩索,木排一點點的往河中間移動。

蘆葦灘這邊木排慢慢離開了岸。整個木排斜著離開了岸,原本固定木排的繩索已經從水下浮起到水面,這時被拉直。繩索的另一頭綁在岸邊的大樹上。

木排慢慢的往河中心移去,這時站在木排外圈的人發現了。

于是,一根根的繩索被砍斷。外圈扎在水里的竹稿一根根的拔起,而且不停的試著水深,努力的控制著林排不往河中間飄去。

木排在往大河中間移,雖然有人在控制,但獸群的力量還是很強大,一點一點把木排往河中間擠,只到水齊膝齊腰,這時很多獸已經擠不上去了,雖然還有很多野獸想奮力的爬上木排。

木排的頂頭,華氏的戰士已經出現,他們把獸群往木排上趕。

蘆葦灘這邊的野獸正在往水里走,這時走入水里的獸群已經沒法爬上木排了。大量的野獸在水里掙扎,更多的在木排與岸之間水道之間往下游走。

南邊的煙塵還在往河邊飄,可聲音又隱了下來,獸群往河里擠的速度慢了,停滯了下來。

隨著幾聲哨響,蘆葦地上密密的野獸群再次騷動起來,華氏的戰士帶著苗人從林子里出來了。他們的出現,引地了群獸的驚恐。越來越多的野獸往水里擠往水里跳。

戰士們把獸群一切兩半,更多的野獸開始回頭,往南而逃去。

不知有多少野獸被趕上了木排,人接近木排時,獸群便騷動著往前移,很多野獸又從排上被擠的掉入水里,而更多的野獸被死死的擠向草料堆那邊動彈不得。

戰士們迅速的把原來向著岸敞開的一邊的欄桿豎起,自蘆葦灘往下游,動作迅速。這時苗人才真正明白,華氏想要干什麼。

木排上有多少野獸不清楚,可在這過程中擠入水中的野獸被水流沖到下游的野獸真的很多。

整個下午,停在木排外圍的船獨木舟都在追河里的野獸。活的扔回到木排上,死的帶回腌制。

蒙沒到之前,華氏集中了一千多人剝殺淹死的野獸。而這只是第一輪。

第二輪是在十五天之後,先前的木排已經順水而走,經過十天,又有大量的木排從北岸送來,南地岸又扎起了七八里路的木排。

同樣的過程,又玩了一次。

在這批木排送走之後,也就是在蒙到來前五天,河岸上又扎起了數里的木排。第三輪,趕上木排的野獸要少的多,于是,這些木排還沒走。

岸上更多的戰士與騎兵一起,開始去圍捕游走在草場的散獸。而蒙等人,把在草場南邊柵欄里圈捕到的最後一批野獸送了過來。

接下來蒙便加入了屠獸的流程中。蒙並不清楚,已經捕了多少獸,也不清楚宰殺了多少。但現在,僅五天前那次,也就是第三次,而且是最後一次,驅獸上木排過程中受傷的野獸,還有數百頭沒被宰殺。

華氏到底捕了多少活獸,宰殺了多少獸制了多少腌肉,苗人不清楚。

更確切的是說,苗人被震撼的麻木了。興奮的麻木著,麻木的勞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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