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是沒有援軍的,但是在安原他們接到進攻命令後不到5個小時,卻再次接到新的通知,說派給他們的「援軍」已經上路了,預計8小時後到達,叫他們做好準備迎接。對此安原非但沒有安心,反而還感到憂慮起來。
當藤村流花帶著他們公會余下的三人趕到時,安原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動手了,但是一番權衡之下,他最終還是松開了緊握的拳頭,因為他並沒有把握,他們這些人一定就能干掉眼前這個叫藤村流花的女人。
藤村流花,東京一所著名私立女子高中的現任理事長,也是東京教育界一朵著名的老牌「交際花」,雖然她現在的年紀已經足夠把那個「牌」字去掉了,但是她在東京的名號還是很響亮的。用一句比較形象的話來說就是,在東京你要是沒「搞」過藤村流花,見人都沒臉說自己是搞教育的。
人間游戲開始後,藤村流花成了一名一期的強化系選召者,靠著東京選召者那有些過分的分布密度,她在初期通過故意泄露自己學校選召者的消息,誘殺了很多送上門的獵物,並借此迅速的提升等級。
游戲開始至今,死在她手上的選召者絕對不下50人,而且其中大多數都是高中生。安原之所以覺得憑借他們全公會9個人都不一定打得過對方,除了對方那高達8級的等級外,對方會飛而且飛的還很快這一點也是他不敢輕易動手的原因之一。
藤村此次前來的任務一共有兩個,一個是運送「增援部隊」也就是真田北9勇士剩下的那3人,另一個任務就是「敦促」他們積極作戰,不能偷懶劃水,免的丟了「大和民族」的臉面,所以藤村一來,就催促他們趕緊去「送死」。
「你叫忠邦是吧?」
「呃……恩,是的!我就是入野忠邦。」
「忠邦同學,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名召喚師對吧?可以召喚出像大和號那樣強大的戰艦,而這個世界又全是水,幾乎可以說是專門為你而準備的戰場,你為什麼還要怕那些遠比你弱小的中國人呢?」
面對藤村流花的「質問」,不擅言辭的忠邦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倒是安原急忙站出來替他解圍。
「恕我直言,流花小姐,對方的實力可一點都不弱。他們也擁有兩艘威力巨大的戰列艦,一艘已經查明是德國的俾斯麥號,另一艘的型號目前尚且還不清楚,而那些美國人為我們提供的情報根本就不完整,因為輕敵而貿然進攻,這可是要吃大虧的!」
安原義正言辭的反駁著對方,對方敢這麼直白明顯的逼他們去送死,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手上有人質,賭他們這些人不敢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菊花社曾經向這些被他們脅迫的選召者們保證過,只要听他們的命令。就算是死了,他們也會念在一起「並肩作戰」的份上。好好照顧他們的家人。在無力的反抗這些惡棍的情況下,大部分人只能選擇相信這份承諾,哪怕它其實只是一句謊言。
藤村流花上上下下的審視著安原貴一,突然輕蔑的一笑,用一種嘲弄般的神情看著對方。她知道,這個一臉小混混相的高中生很聰明,他明白自己欠缺什麼。也知道菊花社手上有什麼,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她覺得可笑。因為比起那些在「斯德哥爾摩癥候群」的作用下正慢慢變的听話起來的笨人。他的這份聰明除了讓他感受到現實差距所帶來的痛苦外,根本毫無意義!
不過就在她準備開口打擊一下眼前這小子的時候,總算從龜甲縛里掙月兌出來的會長石田揉著有點疼的蛋蛋,閃身插到兩人中間,一副要當和事佬的樣子。
「!!不能吵架!萬事要以和為貴!流花小姐您不要催嘛!我們這才剛過來,連午飯都還沒吃呢,餓著肚子哪有力氣打仗不是!?我們先吃飯吧!吃完了飯,等天一黑我們就去夜襲那些敵人,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您看如何?」
一臉賤兮兮賠笑表情的會長石田低三下四的在藤村流花面前,像條蟲子一樣扭動著「賣萌」,流花見狀不禁笑了出來,輕佻的用食指抬起石田的下巴。
擁有四分之一法國血統的公會會長石田守,單論長相的話絕對是萬眾挑一的美少年,一頭天然的金發配上他那張略娘的「受臉」,不但備受同齡女性歡迎,一些有錢的歐巴桑更是放言想要「包養」他!
藤村流花雖然是有名的「校董通勤車」,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喜歡那些腦滿腸肥的肥佬。這個石田守單論相貌而言,絕對是少有的極品「貨色」,連她在牛郎店遇見的那些所謂「頭牌」都要遜色他許多。年紀已經到了要靠「刮大白」才能遮擋住皺紋的藤村,用一種蛇看到青蛙般的饑渴眼神,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
「流花小姐您看這樣吧!先叫我的部下們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戰斗,我們來仔細的談談進攻戰術如何?」
「哦!那要在什麼樣的地方談呢?」
「當然是舒適的地方,我想雪風號的艦長室一定不錯。」
一臉明媚笑容的石田守紳士的向藤村流花這女惡魔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跟在對方身後,只在臨進艙門之前回頭用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安原一眼便走了進去。安原估模著兩人應該走到艦長室了,才扭頭小聲的問秀則和吉竹。
「會長有交代你們什麼嗎?」
「有!而且很急……」
密蘇里號上,先鋒3號剛剛發現了「敵艦」正將它所拍到的畫面傳回到控制室里,孟翔等人通過清晰的俯覽畫面,可以清楚的看清這艘驅逐艦的全貌。
「這個……應該是二戰時期的船吧!?」
「是日本海軍的陽炎級驅逐艦,看舷號的話應該雪風號!」
曾經在太平洋海域和日本海軍交過手的瑟琳娜一眼就認出了這艘在某種意義上極其有名的驅逐艦。
「那艘克死全日本海軍的超級祥瑞!?」
「至少從美國人的角度來看,我挺喜歡這小家伙的!」
「好吧!這應該算一個好消息!他現在在什麼位置?」
「正後方,距離71海里,40分鐘前對方取消了那種隱身能力,他現在就在我的雷達上,非常清楚!」
「密切關注對方,先不要發動攻擊!」
盯著這艘船,孟翔思考著要以什麼方式去接近對方,而石菲卻在這時給他帶來一點意外的「東西」。
「首長、首長你看,我和拉芙拉抓到了一只會說話的胖烏鴉!」
仗著個頭小,在狹窄的船艙過道里一路狂奔過來的石菲和拉芙拉,帶著一溜勁風以摩托車一般的速度進監控室,然後在孟翔面前來了一次急剎車,舉起手里一坨黑色的東西,獻寶一樣抵到孟翔面前。
「會說話的烏鴉?我看看……呃……這不是口吐白沫了嗎?」
看著眼前這只翻白眼吐白沫的烏鴉,再聯想到剛才石菲沖進來的速度,不難想象它剛才經歷怎樣一種極限體驗,孟翔覺得也許應該教育一下家里的「小孩子們」學會愛護小動物了,絕對不能像「隔壁家」的艾露露那樣,沒事兒的時候就變成貓出去禍害小鳥,于是他語重心長的對兩個小家伙說。
「石菲、拉芙拉,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懂得愛護小動物,他們也是……」
「安啦、安啦!這種小事就不要像老婆婆一樣說教了,你只要讓他們明白肉食雞比野鳥好吃就可以了!」
「口胡!明明是野鳥更好吃,我大舌尖……啊不是這個!該死,差點讓你打岔打到奇怪的地方,總之吃之前要先摘掉頭……臥槽,我這是怎麼了……」
發現說著說著就把吃貨民族的本性暴露出來了,孟翔頓時覺得自己很失態,倒是瑟琳娜大大咧咧的不以為意,隨手從孟翔手里將那只還在昏厥中的肥胖烏鴉搶了過來,用兩根金屬手指拍打著對方的鳥頭喊道。
「喂!醒醒!快醒醒!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啊!?會說的話吭一聲!」
也許是听到了瑟琳娜的話,烏鴉的小腦袋晃晃悠悠的抬了起來,然後用雖然含糊,但是卻足夠听清那是人言的話吐出一個字兒來。
「坑……」
「就一個字?那你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我……我會……說話……」
「!這大鳥兒竟然真的會說話,買到馬戲團一定很值錢!不對、不對!送到科研機構去解刨的話,應該能買的更多,我算算……」
「……」
看著一臉喜悅的瑟琳娜,孟翔頓時汗了一個,心說你這是比吃了它還要過分,倒是可憐的烏鴉君在听到「解刨」二字之後,頓時就被嚇的清醒過來,一見自己被一個眼冒金光的金發女人攥在手里,立馬拼命的掙扎起來,並且大喊救命!
「不要殺我,我是信使啊!」
「信使?誰的信使?」
見烏鴉說自己是信使,孟翔急忙又從瑟琳娜手上把烏鴉搶了回來。
「我要見飛鳥,讓我見她!」
「你要見她做什麼?」
「我是……」
「八稚!」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驚喜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穿著女僕裝的羽瀨川飛鳥一見孟翔手上的烏鴉,頓時高興的叫了起來,一陣風的跑過來,從孟翔手上接過烏鴉,在臉上好一陣蹭,一派久別重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