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影正舉目四望時,身邊忽然重新冒出條血蛇,纏繞著往邪影束縛著,不過此次的目標卻是邪影,而非狂蒙了,同時三道銳利的破空聲起,乳白色、血紅色、幽綠色三枝利箭如流星般從三個方向射向邪影,同時也暴露出了自己位置,一個躲在庭院的巨樹上,一個在遠處的建築屋頂,一個躲在建築群的窗戶!
電光火石間,邪影剛想躲避三箭襲擊,忽然想到狂蒙都扛得住,難道自己的高級神巫之體還比不上狂蒙的防御?不過那血色確實是個麻煩,還未禁錮到周身,邪影就感受到了陣直欲禁錮靈魂的邪惡氣息,想到這,猛地召喚出昊天塔!
昊天塔一出,立刻盤旋在邪影頭頂,一片水幕蓮華般的七彩氤氳之氣猶如垂簾般垂下,把邪影整個人籠罩下去,同時也逼退了血蛇,使之扭曲躁動著,卻絲毫近身不得,也使得邪影渾身一松,禁錮靈魂的邪惡氣息盡去!
昊天塔還真是好使,不愧為可能是上古聖器的神器,邪影忽然拿出射日神弓,搭箭拉弦,首要目標就是那躲在庭院巨樹上充當狙擊手的弓箭手!混亂的戰場上,有這麼個人確實是個巨大隱患!
從邪影盯上三個弓箭手位置,召喚出昊天塔,到拿出射日神弓。彎弓拉箭,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而已!
體內法力激流般匯聚往射日神弓!
一道綻放著刺眼白光的利箭猛地射出,彷佛突破了時間與空間地限制般!
「 !」
一聲爆響,射日之箭直接射爆乳白如利箭。其速不減地直往目的地而去!
一聲慘叫夾雜著樹枝晃動,一個人影從巨樹上跌了下來!
而血紅色和有綠色利箭此時也射到了邪影身上,只見氤氳水幕一陣漣漪,射來兩箭的速度一下劇降了百倍,射到邪影身體已經勢不能穿魯縞了,邪影一點感覺都沒!
看到此狀,邪影欣喜之余。立刻又是一箭直射建築屋頂那弓箭手!
「嘩啦啦!」
一聲慘叫夾雜著一陣石瓦破碎聲。那屋頂弓箭手稍愣之余,被沖勁強烈的利箭一沖,直接撞碎瓦頂,跌入房間!
而那躲在窗戶邊地弓箭手似乎感受到另外兩個弓箭手已經被擊殺,驚愣之余,身形一閃,消失在窗戶邊!
「閻羅收魂!」
那弓箭手躲避隱匿起來,看不到了不要緊,只要知道大概方位就行了!邪影直接施展出「七罪幻影功法」第七式,龐大法力猛地灌向射日神弓。七七四十九枝法力凝聚而成的利箭宛如一張大網般猛地覆蓋向躲避著弓箭的窗戶。幾乎覆蓋了窗戶所在整面牆壁!
「轟!」
四十九道流光灌入牆壁,消失不見,緊著才听到牆倒頂塌的建築倒塌聲,那面牆壁和屋頂直接塌陷了下去,一陣煙塵彌漫,不過邪影相信如此密集的箭雨一定能射殺那弓箭手的!
眨眼解決了三名強悍的弓箭手玩家,邪影滿意地拍了拍手中上古神器「射日神弓」。名不虛傳啊。若是換成以前地鑽石級赤血弓,哪可能有如此威力。拔點也無法這麼順利了!
「血靈咒!」
邪影正暗自臭美時,忽然一聲輕喝,一大片血霧猛地迎頭罩向邪影,驚醒邪影地同時,也讓邪影注意到了剛才那名能束縛狂蒙的人,一個手提桃木劍,身穿長衫的年輕人,應該是個玩家,攻擊方式真夠邪惡的,估計是特殊職業,甚至是上古四族之一了!
「砰!」
對昊天塔信心十足的邪影根本不顧那些血霧臨身,一聲弓弦聲起,一枝利箭直奔那施法者!
只見那施法者一陣身體若隱若現的,身形模糊,射日之箭彷佛射入黏稠物質般,速度一減,直接透過那施法者的身體,灌入那施法者後面牆壁,而那施法者身形一踉蹌,跌跌撞撞地直接往牆壁一撲,竟然就這麼直接消失在邪影視線中了!
穿牆術?不死之身?
看到如此情況,邪影滿腦問號的,是不是穿牆術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什麼「不死之身」,看得出那一箭也給那人造成很大的傷害的,可能是類似于幽靈般地特殊職業者吧,這類職業對物理攻擊有很大地閃避和免疫性!
玩家那麼多,各個職業也千奇百怪的,想不通就不想了,邪影再次關注起戰場時,樊城軍隊還在庭院跟神策府的軍隊混戰,而邪影軍已經從四個方向快殺到神策府中心了!
「轟!」
「舞殤!出來!」
踩著太一妖輪直奔神策府內府,甫一到達,邪影就猛地一個麒麟印砸下,雖然無法一下砸平內府建築,卻也砸得內府屋頂瓦片四飛,沙石飛濺的,緊接著就听到邪影一聲回蕩整個戰場的暴喝,已經听到系統提示過神策府幫主是舞殤了,不叫舞殤叫誰,也不知道是舞殤倒霉,還是太急進了,竟然趕著建立幫派領取獎勵,引得系統公告,活該讓邪影給盯上了!
邪影喊完,便漂浮在內府庭院上空,靜看從內府蜂擁奔出的數百個玩家,這些便是神策府的高層了吧!而此時邪影諸將已經快殺到內府了,會飛行地帝河等人看到主公單獨殺向內府,也飛向邪影,俯瞰下方地數百玩家!
「槍神邪影?!」
數百個玩家奔出,一個玩家離眾而出,咬牙切齒地看著邪影說道!說話那人身穿青色長衫,長長的頭發披在背後,俊秀文雅地面容,顯得儒雅不凡,不過邪影感覺很面熟,具體在哪里見過就想不起來了!
「正是!你想不到我會這麼快趕來吧?讓你當幾小時幫主,好好過把癮,也該知足了!我很仁慈的!」
看著那神策府幫主舞殤,邪影陰笑著調侃道!
「槍神邪影,你不要欺人太甚!恃強凌弱有什麼本事,有種去國外殺去!」
邪影話音剛落,立刻神策府陣營內忽然有個武將打扮的玩家跑出來,憤怒地指著邪影破口大罵!
「哈哈……太好笑了!這種白痴都有!別忘了我剛從國戰回來的,當初你們攻打我益州時怎麼不這麼想?厲害怎麼不去參加國戰?就知道搞內亂,做窩里反!」
听到那玩家如此「理直氣壯」的怒罵,邪影猛地爆笑起來,指著那玩家說道,頓了下,忽然臉色一正,自言自語般說道︰
「跟你們一群國賊廢話干什麼?當初你們攻打益州時,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沒那金剛鑽,別攘那瓷器活嘛!自找死路,還留了滿身罵名!」
「誰想背那罵名,趁人之危啊!那是你逼我的!」
听到邪影如此說,舞殤悲憤不已地月兌口喊道,語氣似乎還帶著點哽咽和歇斯里底,好不容建起了神策府,並趕在系統更新後排名靠前建立幫派,也算嶄頭露角了,誰知道這麼快就要被滅了,換了誰也會悲憤萬分的,再看到自己的屬下玩家和軍隊一一倒下,內心更是涌起強烈的無力、悲哀、憤怒……
「我逼你的?不過我確實覺得你很面熟,就是名字也有點耳熟,就是想不起來!」
听到舞殤如此說,或許感受到舞殤的無奈和悲哀,邪影並未直接出手,而是疑惑地問道!
「哈哈……真是貴人都忘事!不過你仇人那麼多,不記得也正常!你記不得我,我卻永遠記得你!還記得你轉戰塞外時的一個城鎮嗎?估計你覆滅了那麼多,也記不得了!本與你無怨無仇的,當初我要花錢讓你撤軍,可是你卻執意摧毀了我花費無數心血,辛苦建立的城鎮,還屠殺了所有追隨我的兄弟!這份仇我永遠記得!」
舞殤忽然精神崩潰了般,瘋狂地大笑著說道,說著說著,兩道虎淚沿頰而下,誰說男人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想起當初自己辛苦創立的城鎮,想起追隨自己的兄弟倒在槍神邪影的鐵蹄之下,再想起自己花費無數心血,臥薪藏膽,隱匿發展起來的神策府如今又面臨著覆滅,追隨自己的兄弟再次受到屠殺,心中無比的悲憤和無奈不由自主地涌了上來!
恨自己無能,
保不住自己的基業,保不住兄弟戰友的生命,保不住自己的庶民!
恨天道不公!
隱匿發展,心血耽盡,還是遠遠比不上仇家的發展速度!
恨世事無情!
讓自己曾經刻骨民心的痛苦再次重演……
旦則號泣行,夜則悲吟坐。
欲死不能得,欲生無一可。
彼蒼者何辜,乃遭此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