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剛來到這個新城市的我帶著好奇的心態,期待著唐鈺為我帶來的一切,那一恍如夢的青春里有一個絕望而期待的夢,夢里面,面前的這個人與那個人的背景竟悄悄的重疊在了一起。
邵明,這兩個字光是想想都讓我覺得呼吸好沉痛,更別說是提起,雖然以經遙遠的離開那座傷城,卻還是能想起關于那座城市里的傷痛,每一點回憶里都壓抑著的恥辱卻奈何不了自己的無能為力,自己有多渺小我從來沒有想過,只知道在那段抗拒不了,拒絕不了,忍不了的情況下,我還是終于做了決定,逃避,只要這樣那秘密就會永遠的封印在心里,任誰的找不到。
復古式的餐廳,月影古梁,荷花小溪,在加上小溪上面放著的一架白色的鋼琴,獨出心裁的設計有著連接童話的唯美,滿是小花的藤環繞在那些古木之上,像是夏日里在滿是青色葉子的葡萄架下搖椅乘涼,好是一幅偷得人生半日閑的愜意,我想任誰在這種環境下吃飯,在怎麼難過,在怎麼悲傷,估計都會在看到這樣一幅美景而忘記的一干二淨,我想這就是地獄中的天堂,讓人夢幻讓人悲傷.
真沒看出來這家門面蠻小的俱樂部里,里面還真是藏龍臥虎呀!這哪里是吃的地方,簡直就是有錢人來喝花酒與小情人在外面偷偷約會的地方,這真是一種享受呀!要是我有這種好運一輩子都住在這兒,我想我死也願意。
呵!可惜呀!現在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而且我也沒那種消費能力,突然很想感嘆一句,有錢的人錢多的要命,沒錢的人窮的要命,就比如現在的我窮的就只有期待快點發工資了。
「英雪,你怎麼樣?看你的表情,像是誰欠你多少錢似的,怎麼那麼難看.」文軒笑嘻嘻的跑過來逗我開心的說.
我看著她,放下手中的餐盤,回以微笑的說;「文軒!你就別在那兒嘲笑我了,我都快煩死了,在說你怎麼跑過來了,是不是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我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計呢!」
她搞笑的看著我,臉上放肆的取笑在我眼里不斷的放大。「我說你呀!怎麼就只會吃呀!要是讓唐鈺知道他招來的人是個飯桶,真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個半死.」
我不客氣的伸出手在她腦門上給了一掌的說;「別給我提那個死唐鈺,小氣八拉的不說,上次讓他帶我去二樓或五樓轉轉時,他居然毒嘴的要死,說什麼我長的丑,怕嚇死顧客讓我除了三樓,哪兒都不許去,真是氣憤,死唐鈺,臭唐鈺,恨他,討厭,哼!」
文軒揉著腦袋無辜的說;「你別這麼咒她,會遭報應的。」
「我會遭報應開什麼玩笑,要遭報應的怎麼說也輪不到我呀!那個死唐鈺才應該下地獄,他是魔鬼,是萬惡的魔鬼,誰惹了他誰倒霉。」想起他之前對我做過的事情,心里恨的牙咬咬,手又開始糾結起那些無辜的花朵。
文軒看我在那氣的臉色發紅的,嘆了一聲的上前拍了拍我的背,正頭腦發漲的罵著死唐鈺對我做的有事情有多不公平時,突然間感覺到背上的手停了下來,我疑惑的轉頭看了看,便看見一張陰黑的臉出現在我的身後,而文軒則尷尬的站在一邊朝我揮了揮手.
我愣了一下的看著準備逃離的文軒,在看了一眼他,突然口吃的叫到;「唐,唐鈺。」
他冷笑的看著我,問;「還有呢?你還有什麼不滿的,來,盡管說吧!本帥哥在這听著了。」
看著他這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不斷的靠近,我渾身打了個寒顫,表情僵硬的說;「那個,剛才你都听到了,呵呵,我沒什麼不滿的,那個,你別在靠近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拜托了,這里還有人看著了。」
我剛緊張的說完,他終于舍得放過我的,停在了離我只有一分之隔的眼前,我呼了口氣的盯著這張精致到嫵媚的臉,心里發虛的不敢在開口對他說話,因為如果我一張口,真怕他會就此撲上來咬我一口也說不定,跟他相處了很久以後,你就會知道他這種人其實表面上看起來還蠻斯文的,可實際上卻是個連魔鬼也不如的禽獸。
記得我剛來海澱俱樂部的時候,無意中走到了二樓的門口,卻沒想到因為好奇想往里走的我因此踫到了剛出來的唐鈺,他黑著一張臉的看著我,問;「你在這里做什麼?」當時,我猜他心情可能不是很好,便小心的回答道;「三樓那邊的事情都辦完了,我想熟悉一下新的環境,所以就想進去看看。」我以為他不會對我想進去了解一下路況而反對的,卻沒想當我說完這一句話時,他的反應會那麼大。
他好像是極力的想隱忍著什麼?對我不溫不火的說;「別進去,這里是你的禁地,懂不!」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懂,別人都能進去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
「那別人都是美女,你怎麼不是?」他譏笑的上下打量著我。
我被他的目光看的發毛時,忍住住抗議的說;「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我不是美女那又怎麼樣,這個地方我一定要進去,法律上可沒有規定你說的話我就得听。」
「那你到是從我這里走進去,試試?」他斜視我的靠在了門口邊,一只腳橫在門口上,惡魔般的看著我怎麼辦?
原本要是他好好說話的話,或許我還會听,可看他現在這樣的挑釁著我,就算里面在有不好的事情,我也要進去看,想著,我正準備一腳踢開他時,他看穿了我動作,橫在門口上的腳急劇收回然後踹了一腳在我身上的說;「你想踢我,是不可能的,為什麼這麼想進去,我都說了這里是你的禁地,為什麼不听我的話,為什麼?」
他突然嘶吼了起來,臉上的青筋也一根根的凸了出來,樣子變的暴戾又可怕,我望著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只差頭上在長兩只角就真的變成了傳說中的惡魔,看到他那副失去理智的樣子,我嚇的連忙後退了幾步,直到沒有地方在退的時候,他一步步的緊逼著靠近,望著他緊握的拳頭泛起的白色,我听見那「咯,咯」的聲音,心里慌的大叫道「完了,完了。」
就在那拳頭一拳揮過來的時候,嚇傻的我忘記了該躲閃,就在拳頭落在我腦袋上的上空時,我吸了一口冷氣的感覺到靠著的牆壁竟微微的發顫。「听我的,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選擇走進這里,曾經這句話我有說過給她听的,為什麼你和她都不願意听我的話,要進到這里。」
像是爆炸過後的氣球,唐鈺一身無力的收回了自己的拳頭,我看見那拳頭上破裂出的血,緊張的握著他的手道;「沒事吧!痛不痛,要是這里不能進,我就不進去了,你不要生氣,我就算在不听話,一定也會听你的,你可是我的上司,我不討你開心,誰給我發工資呀!你可千萬別扣我工錢呀!」
我故意說著俏氣的話,讓整個氣氛變的不在那麼緊張,他突然仰頭的大聲笑,像是把這輩子要笑的事情全笑完一樣,笑的既悲傷又失落。「幸好你不是她,記得不管路在怎麼難走,都不要選擇那條路。」
我不懂也沒問他說的那個她是誰?更沒問那條路是指哪條?只知道他是不希望看到我走就對了,我從身上找出一包紙巾來給他輕輕的擦拭著傷口上的血,我不知道我給他擦的痛不痛,只知道在那個時候他沒有叫過一句痛.就在我給他擦傷口的時候,唐鈺似乎把我幻想成另一個,那個人或許也像我這般溫柔的給過他安慰,又或許某些情景讓他覺得很熟悉,他伸出手來在我正認真的給他將傷口上的血全部清理干淨的時候,輕輕的模著我的臉頰。
而當時我並不知道其實在他心里我一直只是某個熟悉的替身,就算我當時不知道,可還是在看到那只模著我臉頰上冰涼的手時,我競然單純的把他幻想成了邵明,因為那雙渴望的眼楮里我看到了一團希望。
看著眼前這張可以稱之為「漂亮」的臉,記起我剛遇見他時我沒看錯,他的臉上是有一顆痔,就在眼角的下方,大家都說那是一顆淚痔,是情結難過的痔,只是我覺的在他這麼一張帥氣的臉上有這種痔的存在,看起來更像嫵媚人心的狐狸痔,誰讓他長著這麼一張臉,那個叫「帥」字的臉完全不能體會到他帥到何種地步?那叫沒天理的帥,如果他是個女人一定是那種秧國秧民的美人胚子,有機會說不定還可以成為新一代的紅顏禍水。
正盯著唐鈺的臉胡思亂想的同時,疼痛自頭上而來,我吃痛的捂著頭上被打出來的一個小包,罵了一句。「死唐鈺!你對我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那家伙看了我一眼沒理會我的,悠閑自得的背著手離開了,臨走時扔了一句;「對你溫柔,比對著豬頭笑,更難,而且你又不是美女來著。」
我一听氣的鼓著腮在他後面罵道;「死唐鈺!」
文軒在旁邊笑的那一個花枝招展的,我非常難過的想著,為什麼?我要交這麼一個損友的朋友,不但不幫我,還在旁邊笑我,可惡呀!越想越覺的自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孩。
在那兒假裝的難過了一會兒,文軒看出了我的耍賴,這才緩緩走過來對我說;「以後啊!你長點記性少惹點這個魔君,不然,可有你受的。」
「我哪知道他會站在我的後面,真是倒霉!」我強烈不滿的在唐鈺離開後翻了一個白眼,便跟著一直在那數落著我的不事的文軒閃離了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