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走到人群里的時候,我被她用力的按著頭低調的往前困難的行走著,這里對她來說畢竟是熟車熟路的,所以在她每走一步呼吸就更困難的情況下,她穿越人群熟悉的帶著我穿過一片片的人海,而越往深處走的時候,我就會越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座座漆黑的森林里,那黑的讓人模不清方向的地方,恐懼的令人生畏。
其實這里黑的根本就看不見人們瘋狂的臉,更別說會有人注意到我,在我好笑的跟著面前這個穿著一身白裙的某人,無聊的擔心後,心里早以樂開花的我將頭稍微的抬高了點。
我們一步一步向前走著,也示意著我們正一步一步的朝著死亡的洞穴里走去,直到我們都看到了洞穴里的臉時,我會笑著說;「我找到了我想要的。」
在游蕩路上的我們,突然,頭頂上的燈光亮了起來,那閃著刺眼的白光讓我的眼楮差點毀在這里,文軒也不適應的揉了揉眼楮,等我們好不容易緩了下來時,周圍的燈光又開始變的五顏六色。
我慢慢的跟著文軒往前走,在穿過幾個人群時,我看到人群的盡頭竟是一個紅色的舞台,舞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剛剛好可以供三十來個人表演的樣子,而在發光的舞台上有一個黑色的麥稈,上面有一個女人正搖頭晃腦的唱著勁爆的英文歌曲。
可惜,我文化低,沒听懂她唱的是什麼?看著在她身後那十個伴舞女,身姿妖嬈的扭著自己的腰枝,我差點眼楮都瞪出來了,這麼好的身材干嘛要浪費在這里,正怨天尤人的幻想著,突然感覺到手指有點緊,一抬頭才發現文軒正一臉鐵青的看著我。
「還不快走!」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眼里的目光隨著她的拉扯慢慢月兌離了焦點。
當我們好不容易擠過去時,下面的位置幾乎全滿,看著那些人抽著煙,喝著酒一臉焦急的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出場的一樣,眼光目不轉盯的望著我剛路過的舞台。
我和文軒站在柱子的一旁苦惱的想著,不會要這個樣子站著看一晚吧!就在這時,好運氣的我突然,驚叫了一聲,文軒被我嚇了一跳的拍打著我的背,我被她打到快要吐血的時候,搖了搖手的說;「別打了,你還要不要坐呀!」
她收起手,瞪著我的點了點頭,我指著剛才發現的地方,說道;「原來那後面太暗了,剛才過來的時候沒注意到那兒,現在借著那照過來的光這才發現那里,原來,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空位,雖然離舞台有點遠了,不過,難得有位咧!我們就到那邊去吧!」
文軒順著我手指的地方,看道;「你這丫頭早點說嘛!害我被你嚇的那個心呀!到現在還在快速成的跳動著,你也真夠皮的。」
我「嘿嘿」的笑了笑,也不管她在損我還是在夸我,趁著那里還有點微光的時候拉著文軒將頭低下的竄了過去,然後等發現有兩個空位是連在一起的,便一個一個急忙用先搶到位置在說。
當我們喘著粗氣相視而笑的時候,文軒看著的說;「你呀!怎麼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不過還好有位置,不然,今晚咱們都別想安寧的呆過今晚。」
我疑惑的正想問為啥?突然間,二樓的所有燈光又全都暗了下來,眼前徹底漆黑的空間讓我喘不過氣來,因為害怕這黑的徹底的空間,心里就會莫名的慌張,就算是听到有吵鬧的聲音,在興奮的尖叫,還有那些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吹來的口哨,每一個聲音都讓我的心更加的煩躁不安。
要不是感覺到文軒緊緊握著我的手,我怕我不過一會兒,就像個迷路的孩子對著這陌生的環境哭出聲來。
舞台上,很快就有一束白光照耀著舞台的某個地方,就在這時,我猛的將眼里的淚水收起,好不讓文軒看見的我悄悄的拭去,等心情好一點的時候,我定眼一看,這才發現,站在那上面的是擺著一張不可一世的臉的弦琴。
今晚,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裙衣,臉上還是黑眼紅唇的美艷,在光束的照射下,她坐在一架早以準備好的古箏面前隨手撥弄了幾下,便抬起她冷艷的眼楮好笑般的看向了我們。
「好美呀!」我痴迷的看著她,耳邊原本鬧哄哄的聲音像是消音般的什麼也听不見,眼里只看到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漂亮。
舞台上的弦琴像是有了魔力一般,音聲悅耳,琴聲潺潺,仿佛感覺不到周圍還有這麼吵鬧的人群,就像自個置身在世外桃源般的,安靜的彈著她的曲子。
听著她唱出來的歌曲,感覺在也觸模不到人群里的黑暗,因為這里有她,舞台上的一切也正燃燒著我的注意力.我不知道在她那單薄身體里到底是一顆怎樣冰冷的心?是即烈即冰,還是繼續仇恨著世人的心.更不可思議的是那樣一雙干淨的大眼楮里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一雙戴著冷嘲熱諷的眼楮。
我痴痴的望著她,目光一絲也不敢離開的看著,我這是怎麼呢?怎麼被一個女人迷的七魂掉了三魄的樣子?
我努力將自己的目光從她的身上轉移開,卻困難的發現她的歌也是如此的動听,弦琴真的好厲害!連身為女孩子的我都能夠被她的聲音打動的不願離去,更何況是這里苦苦等候著她出現的男人們?
看了看四周瘋狂的人們,卻發現這種瘋狂其實也是安靜的,能夠明白弦琴的魔力到底有多大了.我望著台上那閃著耀眼光芒的人,突然苦笑著自己原來也是如此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