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真的很溫柔,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忘記要給我溫暖,第一次有這樣一個男人願意放下憤怒的抱著冰冷的我,那寬大的肩膀里,我聞到那熟悉的香草味,我仰著頭沒敢抱著他的看著頭頂上那一片天空,又一次覺得它藍的好美,幾乎淡藍的美很像邵明。
好久,邵明抱的我幾乎透不過來氣,我看著他的側臉,忘了神,他蒼白的面孔上有種病態的虛弱,正在思考著他是不是病了,突然看著他「哧」的一聲,睜開了眼楮,淚水在他俊美的臉上留下了淚痕,他淡淡的說;「我們就這樣吧!既然都不適合。」
我一震,心里頓時覺得涼颼颼的,但表面卻不由好笑起來,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我到底還在渴望著什麼?是我的愚蠢,我居然還會相信愛情的存在,真是可笑。
「那就這樣吧!」我回應到,沒有在伸出手的擁抱著這最後一次的溫暖,他放開我的站了起來,我背對著他的離開,我沒有說一句要留下的話,他卻在我離開的背後,輕輕的說;「如果這樣可以還你自由,我願意!」
我沒有听到那句,他說的「願意!」只是帶著心傷回到了學校,小帆陪著我度過了這漫長而堅幸的一天,等我知道他離去的時候,那以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我從不知道原來生命是如此的短暫,我也從來不知道他的愛在我心里早以埋深根,我知道當要拔起來的那會兒會很痛,但我不知道當它消失了的時候,我的心也跟著空了。
是怎麼走到他的尸體面前,我忘記了,只知道當看著那具冷冰冰的人時,我只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窟里,這明明還是冬天季節,我卻感覺不到身體的冰冷,而是心,比冬天的風還要寒冷的多。
不知道那樣的憔悴過了多久,只知道邵明的突然,在小帆的打探後,三個星期後的某個中午,恢復了一點神智的我才知道,原來邵明在學校的天台上真的等了我一夜,他打電話來的時候我的確是在洗澡,但接電話的人卻是周三少那個混蛋,他在電話顯示出邵明的名字時,就以經惡魔般的想出了折磨我的辦法,邵明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又繼續在天台上等著我,那個時候,雨還在下著,冬天的雨冷的比北極的冰山還要入骨三分。
而當時的邵明,身上早以被感冒的病痛,燒的猶如六月的盛夏。
那一個雨夜,我沒有來,他失望極了,他想起我們見面的第一次,我坐在他的身旁,他看著不說話的我,突然間,很想听我說話的聲音,所以他堅持著不相信的留下了希望的紅布條,並用心的綁在了靠風吹舞的欄桿上,他希望我會看到,然後微笑的出現在他面前。
邵明很想帶我離開,在決定好要逃離出這瘋了的世界之後,他下了決心不管我說願不願意,都會听從我的決定.所以,他去了圖書館,在那里等了一個早上.早以支撐不住的身體頻頻讓他昏睡了過去,他不希望我看到這樣的他,所以堅持的睜大了眼楮,讓自己感覺還不錯.
意志讓他堅持的想要撐下去,就在這個時候,周三少又打來了電話,這次的他為了更好的折磨著正在快樂中的我,利用了那天我跟他談條件的事情,將原話變了味的全部告訴了他,邵明听完後,神志早就模糊不清了,可就在他掛電話沒多久的時候,我微笑的出現了,他以為是幻想,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我走近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念頭,他要讓我從心里就對他很失望,好以此來換回我的自由,所以他憤怒的拍打著桌子,為我的遲到而生氣,所以,之後發生的那些都是為了我,他知道生命的短暫就要在此斷絕了,他不想看到我的悲傷,于是選擇獨自一個去承受著瀕臨絕境的痛苦,將我扔向了自由的彼岸,他將在黑暗里承受著我所說的地獄,而我卻像和他換了個世界般的,得到了他的世界.
他記得在電話里頭周三少跟他說過的交換,只要他離去,我就可以自由,所以他要破壞掉他對我的感情,用最後一口氣跑到周三少的面前,確定後,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被他拖著虛弱到極限的身體,像是終于完成了最後一個使命般的倒在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路人來來往往的驚呼,和人聲雜亂的包圍,像是對這個世界定義著最後的一幅畫,只是遺憾這幅畫里他還沒听到我說的那句,真心。
什麼都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將我所有的悲傷化成無止盡的憤怒,沖到了周三少的面前,早以失控的我,看著他,想讓他給我個交待,而他卻一臉平靜的看著我說;「怎麼?不過只是死了一個男人,你想殺了我不成。」
我忍著內心里想要殺了他的沖動,冷靜的跟他說;「我不會這麼做的,我只是過來告訴你,我會將你對我所作的這一切,恨恨的記住,將來這些失去的珍貴,我一定會向你討回。」
他轉過臉來,扭曲了一張書生臉的說;「我听到了,你說的話,我會在這里好好的等著你,直到,我親眼看見你痛苦不堪的死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哈!這才算完美的完結篇嘛。」
氣憤早以充滿了我的胸腔,我用我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自己他的犧牲絕對不能白費,然後便扔下他在臥室里,自己跑到自己的房間將所有的衣物都收拾好,行李簡單的打包完後,我看著他站在門口一臉的冷笑。
我沒有理他,拖起行李就準備從他身邊離去,他用手攔下了我的去路,我瞪著他,咬著牙說;「怎麼?用一條人命換來的自由,你還想和死人耍賴嗎?」
周三少沒有說話,他將手伸出來模著我冰冷的臉頰,我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心里生怕他一個反悔就又想作出什麼暴虐的事情來。
他站在那兒愣了愣的看著我,伸出來的手又尷尬的收了回去,看著他眼里復雜的情緒,一時間,我竟看不清他到底想要干什麼?提著行李的我本能的無視著他的存在,繼續拖著行李往前走著,似乎覺得他好像在我身後,想要伸手抓著什麼?等我在一次轉過身去看的時候,他又一臉正常的站在那兒望著我。
臨行前,他說了一句。「失去的以經失去,能活著走下去的才是贏者,我不與死人爭搶,你一定要將這種銘心刻骨的恨記住,我想當我們在次見面的時候,你會用的到。」
拖著手里的行李,我內心顫抖的看著他,痛苦的咬著唇一字一句的說;「是的,這種痛我會記得,比起以往你對我做過的都不算什麼?這條人命是你欠我的,我會找你還回的,周家我也不會在欠你什麼?以後,我們各不相識,永不相問,我會記住這一切的,你!周三少欠我的。」
說完,我也沒有在去看他臉上的表情,便拖著行李,就往門外跑去了,離開周家後,眼淚早以忍不住的決堤了,沒有比這更傷心的,失去的真心,得到的自由到底算什麼我還欠邵明那麼多,邵明,我的邵明在也回不來了。
邵明,邵明那個時刻我沒有把握住,無論我現在在做什麼我都不能挽回,我想要呼喚你,你卻恰好的跑開了.你叫我情何以堪,呵呵笑吧!盡情的笑吧!為這瘋了的世界.笑盡這一切的荒唐,沒有比這樣更令人心身疲憊了,沒有人比這個更讓我憎恨周三少給我帶來的一切,那毀滅了的世界,我一定要重新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