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路終將會通向哪個結尾,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海浪,我沒有考慮的答應了下來,我知道命運不會因我而停止轉動,所以我才對這份賭約下定了決心,放手一博。
鬧鐘還沒來有及響,清晨就被某人打斷了美夢,門外脾氣暴躁的弦琴手里拎著一圈的鑰匙的立在房柱邊等待著。
難得她能不出聲的等人,屋內的我輕手輕腳的收拾著昨夜整理好的行李,正準備悄然無聲的開門離開時,文軒突然坐起的盯著我說;「如果那樣,你會開心的話,就放手去做吧!我永遠在你背後支持你,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嘛!」
「文軒!」看著她單純的眼楮,我的眼眶有淚水在閃濯,扔下行李的我沖到她身邊,緊緊的抱住她,聲音里充滿了感激,感激她能明白,感激她支持我,感激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別這麼肉麻了,快走吧!弦琴姐可不是好伺候的,你讓她等急了,說不定我那門就要被她給踩跺了。」
文軒推開我的笑了笑,我明白的點了點頭,知道此時在說什麼都是無謂的,因為她的諒解,解開了我們彼此之間的那道不可跨躍的距離。
我站起來,對著她微微一笑的說;「我走了,從今以後你要好好的保重了。」
「我知道,難得有一個能聊的開的朋友,只是沒想到你走的時候也是如此的難過,不過!我們還會再見的,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啊!」
「嗯!我不會的,文軒,有你這個朋友陪著我真好。」
「那是。」說著,她揚起漂亮的女圭女圭臉,認真的眼楮里折射出一絲明亮。「我相信你會贏的,因為你的堅強。」
我看著她溫柔的笑了笑,心里第一次想把這樣的溫暖送給她,只因為那一句,相信!我們是朋友。
門外,弦琴早以經等的不耐煩的嘲諷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對文軒說了句「抱歉!」便手腳並用的撿起被我扔在地上的行李,跟著美人兒匆忙而去,就在離開門時的剎那,眼角鄙見的臉龐。
我微笑轉頭看著她的說;「歡迎你常來看我,我在弦琴家里等著你。」說完,沒等她回應,就看見弦琴極度不爽臉蛋上冷冷的表情,自知不能在耽擱了,便什麼也沒說的越過她的往前走去。
陽光下,溫柔而耀眼的光芒正吹著徐徐而過的夏風,從我的臉龐上一拂而過,穿著格子襯衫的我,烏黑柔亮的長發在陽光的折射中,折煞的發光,那帶著未知的旅途,將無人知嘵的未來世界,命定了一場新的開始,而無法驗證著另一場無結局的答案,卻在我離去的背影後,正織著一張大網,等著那可悲的開始。
「你老到是挻快的嘛!在過一小時我就可以吃中飯了。」
「呵呵,抱歉!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會來的比我想象中的早那麼多。」
弦琴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徑直離去。「你若不想輸在起跑線上,從現在起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不然,這場游戲不止是我一個人輸,還包括了你的未來。」
站在她後面的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說;「是,我會打起精神來應付這次的賭約,希望你不要嫌我笨就好。」內心里卻在嘀咕著,只要她不在整我,我想這未來的兩個月就天下太平了。
就在我的如意算盤打的 里啪啦響的時候,唐鈺的出現卻在我的意料之外。
弦琴帶著我無視掉他的突然出現,依舊像個沒事人的把我往那閃著耀眼光芒的紅色跑車上帶的時候,唐鈺伸出手來的攔住了她,我低著頭的跟在弦琴後面,不敢多說一句的看著她們倆個。
「你這是為何?」弦琴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的問。
唐鈺眼波流轉的望著她,聲音誠懇道;「就此放手吧!不想在輸的徹底之前。」
弦琴冷笑著打掉他攔在面前的路,不可否認的回應著他。「我的自信和能力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你一直阻止著我們倆的正面沖突,但也解決不掉兩個對立著的敵人,這是你的悲哀,卻也是她的悲哀,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從你們身上得到什麼,就算想要也沒有我拿不到的,唐鈺!你這樣做,我只能解釋為你在袒護著她的懦弱,會讓我更加生氣的,你可明白你越是愛她,我就會越要她痛苦萬分的道理。」
「弦琴」唐鈺還在猶豫的看著。
弦琴卻不耐煩的打斷掉。「好啦!別在為任何人說情了,雪,我們走。」
唐鈺透過弦琴的肩膀看向我,一句話也沒有說的我像是落失了什麼的望著呆滯著的他,正當我一言不發的從他身邊走過時,那一瞬間的心動卻無力的化成了心痛,我閉著眼楮感受到了他的那份關心,可惜還是證明不了什麼的從我們的指間里流轉而過。
弦琴走在前面回了個頭的看著我,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眼里放著危險的光,嘴角上彎著不可褻瀆的微笑。
「事情到這一步,你就不必在擔心了,唐鈺要是你自己知道什麼是自己該拿的,什麼不是自己心愛的,就請你快點收起你的溫柔,不然!你將會失去更多的東西,就像我們曾經的那樣,在不懂的珍惜之前,扮演的不過是一個幸福的路人,如今若不想重復,就不要在犯同樣的錯誤。」
弦琴說完看了我一眼,站在他們倆個人中間的我,不太明白弦琴說這番話的意思,只見唐鈺臉色難看的盯著我,而我卻奇怪的望向以經鑽進車內的弦琴,她沒有給我解釋什麼只是給我打了個快上車的手勢,我便將行李快速扔進了車內。
等我默默的關好車廂蓋回頭在看時,唐鈺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沉默著。
直到紅色的跑車,帶著紛揚中的塵埃快速的奔跑起來時,我看見唐鈺那張像極了女人的漂亮臉蛋,在塵埃中帶著一絲悲哀的微笑慢慢的笑著,直到仰天嘲笑時,聲音之響透徹心扉。
紅色的跑車像鮮血一樣快速的在107國道上奔跑著,那種強烈的快讓我一時悶的發慌,我不得不承認弦琴開車的技術,讓我不得不恭維起以後要坐她的車要事先買好保險才行,如果還有命活著的話還可以給她開個神社,放三根高香,拜她為「車神」。
還沒來的及欣賞車窗外的風景,就見窗外的景色連顏色也變的像調色盤一樣,讓我分不清哪里是綠,哪里是紅,雖然知道弦琴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可這倒退的速度讓我害怕起她會不會就此拉著我陪她一起殉葬,我可還有好多的事情沒做了,要是被她就這樣拉下去當替死鬼,我才不干了。
于是乎,正在我打算要不要打手機先叫好救護車的時候,弦琴這時把緊繃著的臉放松的望著後視鏡中的我,語氣緩和的說;「太看重感情的人很容易滿足,但也容易受傷,所以你要學的第一門課,就是放下所有的感情,將自己變成冷水般,平平靜靜的,最好是絕情。」
我緊拉著頭上的欄口,小聲說;「那樣的人,活著起不是沒什麼意思。」
「那你想活著有什麼意思?像現在這樣,體驗著生死感受?」弦琴說完,又一個加速,讓坐在後面的我看的驚心動魄。
「看來你也很膽小嘛!這麼點速度就嚇的要抱柱子了。」
眼見被她莫名的嘲笑,心里不是滋味的回了她一句。「才沒有了,你這種技術我見的多了,也不算個啥!」說完後,我就立刻後悔了。
因為,在得到我的挑釁後,弦琴將車拉到了極限,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以一架高速飛行的飛機一樣,在地面上唰唰的奔跑著。
「弦琴姐!弦琴姐!我錯了,你別開那麼快,我快要暈了,快要」以經阻止不了她的得意,只見我眼一花,馬上像是中招般的倒在了後座上,徹底的黑了過去。
她看了我一眼,真如毒蛇般的冷漠,居然理都不理我的死活,將車開的如飛車般拼了命的向前沖著,終于在昏昏欲睡中,感受到安全的我,听到弦琴在我耳邊,小聲喃語著。
「太聰明也不好,太愚蠢更不好,如果你不是靠近了最危險的人,就不會無辜的被卷入此中。沒有人,真的可以淡忘掉曾經的銘心刻骨,哪怕是記憶中只剩下一些片斷,依舊會閃耀在回想的天空中熠熠生輝。所以,你才是這場游戲中的犧牲品,為自己的愚昧和真心付出的相等代價,誰也幫不了你,你為自己設下的陷阱,誰也幫不了你了」
漸漸的聲音遠去,漸漸的在也沒有後語了,我還在思考著那句,自已為自己設下的陷阱是什麼的時候,耀眼的光差點刺傷了我的眼楮,我突然「哧」的一聲坐了起來。
頭頂上,果然有一顆閃亮的發閃體照著我的腦袋轟轟作響,而我坐起的身子下,競是萬丈深淵,眼前一花,貌似還能看見雲里霧里的山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