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鳥飛翔之藍天 音樂之弦,靈感之間(上)

作者 ︰ 顧夕維

回到別墅的時候,以經是晚上十點的事了,弦琴沒有睡。

我上樓後,在三樓的窗台前看見了她望著星空的那一抹孤單的白影。看了看,最後還是決定上前去打聲招呼。

「弦琴姐,沒睡嗎?」

我走上前問道,她看著我,眼里閃著異樣的光,我愣了愣,一時的沒反應過來她眼底的那道光芒。

弦琴平淡的說;「你回來了。」

我靠近她的點了點頭。

她笑容空白的背過身去,指著昨星空上的某顆閃亮的星星,道︰「你猜猜看,那會不會是死去小孩變成的星星,以前我也有看到過,但後來就不見了。」

我不明所意的望著她手指著的方向,那片蔚藍的深空中一顆顆孤單的小星星正閃著那微弱的光芒,和以往無聊時看著的,沒什麼不同,今晚,難道這些星星和以往的有什麼不同嗎?

「不懂,是吧!」她倚在窗前的回頭看向我。

我看著她的臉,美麗的耀眼,就算是沒有化妝的臉,那也是一張國色天香,小小的瓜子上,狐媚般的眼楮里閃著奇異的光,尖尖的下巴上如櫻桃般小巧的唇,沒有紅艷的玫瑰紅,卻也成就了另一番干淨的美。

「不想問點什麼嗎?難得我現在有點想說的。」她看著我,眼底里的有笑意蘊涵著多少的溫柔。

「嗯!那個顆星星,你為什麼說是小孩子的靈魂呢?」雖然她說我可以問了,但在弦琴的心里,城府有多深我還是很難猜測的,我不知道要從哪里問起,就干脆從她拋出的問題里反問她好了。

弦琴愣了一下,神情悲傷的看向窗外,臉龐上有種難以言明的痛苦。「那是我的小孩,一年前死去的骨肉,還沒出身了,就斷送了性命,我覺得那顆閃閃的很像,很像我夢中的小孩。」

嘴上以經被這些信息驚訝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是唐鈺的小孩嗎?難怪他會那麼好的對待著弦琴,就算是白岩也拿他們沒辦法吧!這樣一想,說不出的失落感,讓我月兌口而出。「唐鈺那麼愛你,怎麼會讓你的小孩死去了?」

我的疑惑還沒解開,突然弦琴就好笑的笑了起來,我看著她笑彎的身體,奇怪的問自己,哪里問錯了嘛?她可以笑成這樣!等她笑的快氣喘的時候,抬頭的一瞬間,我看見眼淚在她的眼里打著轉.

突然後悔起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了,就在我準備上前去想對她說聲抱歉!提到她的傷心事情時,弦琴微笑的推開我。

她明亮的眼楮里,悲傷漸退.「那不是他的孩子,是我與另一個男人的。說到唐鈺,真不知道該謝謝他,還是該恨他,人往往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更何況是愛情。」

「咦?越說越糊涂了。」我老實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她也點頭的感嘆道;「是啊!我們之間的事情,很難一言兩語就說清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給你說清。」

看著她眼神中的嚴肅,我點了點頭的說;「是什麼事情?」

「愛情與才藝,不能兼得!」

沉默與安靜,在四周的空氣里孤單的游蕩著。「為什麼?愛情是愛情,才藝是才藝,這兩件事情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雪!你還沒看清楚嗎?今天我讓你學的第一堂課,慘忍的對待愛情。哲東!是我的閉關徒弟,這個事情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唐鈺。」

我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麼呢?」

她爬在窗前,嘆了口氣的看著窗外。「我們約定好了的,如果要成為我的弟子必須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個時候的哲東就像現在的你一樣,不!他比你有悟性的多。」

什麼?說他就說他嘛!干嘛要拿他來貶低我,我心里不爽的嘀咕著,弦琴像是听到了我的心聲,轉過頭來的說;「不要以為我听不到你心在說什麼?」

我對她吐了吐舌頭的,作了個鬼臉,結果惹得她「呵呵」的笑了起來,隨後她又接著說;「那個時候,我對他很嚴格,哲東也很有音樂的天份,只可惜!他不夠狠,對待感情就像個弱者般的被規則打倒。」

沒過半年,他第一次登台表演鋼琴的時候,以經嶄露頭角的他在那次的表演結束時認識了家貧如洗的秋夏月,那個女孩從我看她的第一眼,感覺就告訴我,哲東以經陷下去了。

身份與地位的不同,懸殊的距離在一次考驗著還在未成熟狀態中的哲東,秋夏月並不是一貧如洗,能來海澱的人,大多數都是有權有財的知名人物,像那樣的貧窮的少女又怎麼可能隨意就進的來的呢?在這里是沒有灰姑娘上演的愛情故事,當然想扮演這類的人還是很多的,因為她們大多是因貪心和**沖暈了頭腦才走進了這風雲集中的地方。

「那也就是說廖哲東他被騙了。」我打斷的她的驚訝道,弦琴苦笑的點了點頭,「是啊!」

我不相信的道;「真難得啊!那小子還有被人騙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他那捉弄人的技術是沒人敢超的。」

就在我還這件事情震驚的時候,弦琴接著說。

「那並不是他自願的,有些事情是無法說出口的,就比如那個少女。」

秋夏月的父親在外面包了個小三,那一次來海濱,她就是來捉奸的,雖然還是小孩子的她不能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怎麼樣,但最起碼她想趕走那個小三,不願讓她媽媽看見這一幕,于是,在找到那個小三之前,她終于知道那個一直吸引著他父親每夜來尋覓的女人是誰呢?

「是誰啊?」我睜大眼楮的好奇怪的問。

結果,弦琴苦笑的指著自己笑道;「是我。」

我听到後,尷尬的「漬,漬」兩聲後,表示沒意見的听她繼續說。

「其實,我跟她父親並沒什麼來往,只是他父親喜歡听我的音樂,每夜來尋樂而已,大人物總是喜歡這樣,有家室卻也無奈的寂寞,所以,我們的出現,就成了尋歡作樂的目標了,不過!那也是他不想回家,無恥的賴在這里,我對這些人是沒什麼好感的,做為一名出色的藝人就是這樣,一定要拋開自己的羞恥之心和所有感情才能在舞台上長存。」

我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算是個回應她的話,然後站累的爬在窗台上,望著星空沉默起來。

弦琴接著往下說。

那少女想盡辦法的想要接近我好尋找機會報復,可總是因為每次都無法靠近到我的身邊,終于有一天,也就是哲東第一次登台表演的時候,秋夏月終于看見了希望,她有意的靠近了哲東,沒多久,兩個人就相戀了,哲東為少女身上的樸實單純所吸引,而在旁觀者的眼里,那只不過是裝出來的誘惑。

一個千金貴重的大小姐,身上能有什麼?跟一個在俱樂部里出身的廖哲東談論愛情,這在那些嬌嬌小姐的背後,那些家族的眼里是恥笑的,所以我經常有意無意的去提醒哲東,「不要被眼前的一切迷惑了雙眼」,而哲東卻以為這一切的發生,像極了曾經的我,但那些過程畢竟不能和我比的,因為我有的在他身上是沒有的。

所以,當提醒都變的無效後,在一次為商人的聚會上,我做為那場主辦方邀請的特殊表演嘉賓到那邊表演的時,意外的遇見了秋夏月,那個少女以經不在是哲東嘴里常說的單純與美麗。

因為在她身上,我看見了她穿著我送給哲東的禮服,與另一名男子深情相吻,後來,主辦方的人上前宣布了這樣一條消息,秋家跟李家將結為永世親家,我這才明白,原來跟秋夏月接吻的男人,竟然是她的未婚夫。

真是很可笑的一幕,後來,那場表演被我徹底的破壞了,在那些人眼里,或許我是太高傲自大了,但我想說的是,心情好壞也是要看人的,最後沒有原因的我走了,扔下那些負責與不負責的人。

這件事情本身沒有誰對誰錯,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我之所以不把這些事情提前跟哲東說,是因為不想讓他傷心,因為那個時候的他,以經陷入水深火熱之間了,于是,我想用才藝的條件強迫他放棄感情,哲東選擇了那可笑的感情,願意永遠隱形的做我的關門弟子,永不像別人說自己的師傅是誰?永遠不承認我就是他師傅,直到他失去所有的那一天,將斷離我和他的所有關聯。

于是,就有了這一天的到來。

弦琴說完,久久的沉默,我听完後,眼楮有點痛的說;「好殘忍。」

她看了看我,苦澀道;「是很殘忍,所以問你看清楚了沒有。」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要給她一個什麼要的答案,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我的事情,告訴她我的初戀是在周三少的阻止下流失了,要不要告訴她我還不能為我的初戀而狠心的忘掉,因為我現在就像個沒有靈魂的人連同心也一同失去了。

「看來你也沒有把握做到啊!如果沒有,就不要拜我為師,也不要叫我師傅,我只教你三個月,這三個月後贏了就贏了,輸了就輸了,從此以後在無瓜葛。」

「為什麼要做的這麼殘忍?」我盯著她的眼楮問。

她淒美的眼楮里閃閃的發著光,嘴里卻說著;「因為愛情與才藝不能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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