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鳥飛翔之藍天 音樂之弦,靈感之間(下)

作者 ︰ 顧夕維

愛情總伴的是相思,歡樂過後的痛苦,往往只有一個人可承擔,所以幸福來的太快,緊接著的痛苦才會讓兩個人的距離越拉越遠。

不知道在也撐不下去的廖哲東是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了自己這短暫,而又令所有人氣憤的死亡。

當我站在掛著廖哲東黑白片的靈柩面前,我有一種無所言語的悲傷,因為又是一個為了愛情自殺的人,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是命運嗎?那可恨又無奈的命運!

我真該痛恨自己為什麼沒在那天過後,在回來看看他,畢竟,他是那樣的痴情,我竟不知道這毒舌又討厭的家伙,會以這種方式在幾天後結束自己的性命,這到底要怨誰?恨誰?

當我站在墓地里把手里的百合放在他的墓前,對著他的灰白相片,說;「我替師傅來看你了,這是別墅門前種的百合花,是師傅從山崖的邊縫里采到栽回來的,你是知道師傅個性的,喜歡站在毫無退路的山崖邊,經風吹雨打後的洗禮,才能變的更加堅強和勇敢,你要是泉下有知,就一定要保護好師傅,別讓她為了你的離開傷心過度才好。」

照片里的人,嘴角上有明顯的勾起,像是微笑的答應,又像是欣慰的滿意,這是廖哲東選擇的結果,在這里我不敬有點佩服起他了,可以為了那不值得的愛情連死亡都不怕,自嘲起自己,我能做到他這一步嗎?怕是每到死亡的邊緣時,就害怕的逃回到了現實吧!

正準備祭奠完哲東回去時,意外的看見了唐鈺,那家伙還是一如即往的溫柔的帥氣,只是今天,在他身邊站著的另一個美麗而又高貴的少女,她手捧一大把的白菊花,臉帶笑容的往我這邊走來。

唐鈺看見我,急忙的跑過來說;「你怎麼會來看阿哲啊!弦琴是不是也來了,她還好嗎?」

我望著他,明明前一段時間他還精神充沛的阻止著弦琴對我的「教育」怎麼才過不到多久,臉色憔悴的樣子,慘白的臉色里竟看不出血色,是廖哲東的離去吧!也對,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還是蠻重要的,只是,唐鈺身邊這位看起來並不悲傷的少女是?

見我疑惑,唐鈺尷尬的笑了笑說;「這位是海商三大之一龍頭股東,秋家集團的貴千金,秋夏月小姐!」

「你好!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秋夏月向我禮貌的伸出手來。

我卻沒有回應的冷眼看她的道;「不敢指教,我還沒那個本事指教你所謂「真心待人為何意呢?」

見我語氣不好的秋夏月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收回手的問站在我對面的唐鈺「這位美女是?」

唐鈺看我臉色如此不對,怪怪的盯了我一會兒,接應道︰「哦!這位是成英雪,是我們二樓的一個小職員。」

她回頭嘲笑的看著我。「哦!一個小職員就這麼大的態度對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惡劣,難怪你們海濱俱樂部生意會那麼的好,一般人還真要心理承受好的,才敢進門啊!」

看她拐著轉罵人的樣子,我真替廖哲東鳴不平,他到底是為眼前這氣焰囂張的千金,而放棄了自己的一條性命,難道一條命也是為這廉價的愛情,說不要就不要的嘛?

「是啊!我們海澱哪是一般的貧窮百姓可以進去的,若不是身家過百萬的人求著要進去,我們還真不願給的,不過!貌似听說,廖哲東曾經喜歡上一個百姓貧家女,說到這里我還真有點不太相信,那麼貧窮的人喜歡哲東我一點也不訝然,反而是小姐的名字,倒和那位貧家女的相同,不知說的是不是小姐您呢?」

秋夏月的臉色漸漸退去了剛才的譏諷,在廖哲東墳前的她,此時手棒著的鮮花像是預示著無言的結局,只見她輕咬著下唇的說;「不認識,怎麼可能認識呢?我是因為上次在化妝室里他作為弦琴的肋理,只是讓他幫我化了一下妝而已,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哦!」我故裝驚訝的看著她,唐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微笑的化解這份尷尬的說;「今天是來給阿哲上香的,英雪!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貴賓,還不快讓道,讓秋小姐給阿哲上根香。」

我不樂意的移開了步子,眼楮里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位少女,明知道感情是不可以作假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哲東是為了誰而去的,這少女竟可以把不認識,三個字說的如此的輕松。

唐鈺趁秋夏月給哲東上香的時候,將我拉到一邊的附耳對我說;「她以經訂婚了,你別在惹事生非了,快回去吧!」

「不要!」我堅持著自己的意見,看著秋夏月嘲笑的說;「既然都不認識,你為何要來祭拜。你知不知道,他心里所喜歡的那名女子,早以經隨著他的離去而死了,你也不用在擔心他來找你,因為你是大小姐,一個不知道真心為何意的大小姐,他是負責的負,小姐是辜負的負,所以小姐也不用在自責什麼了。」

我冷眼的看著她,秋夏月站在那里像木頭般的低著頭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沒有反擊我的說。唐鈺轉身離開,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像被擊中了什麼的落魄而去,一時就想到廖哲樂曾說過的,他和弦琴是情侶。

心有股莫名的疼痛,是因為嫉妒他們嗎?是因為他听到我說的那句「他是負責的負,你是辜負的負嗎?」,原來他還是如此的在意啊!手扯著衣領,心亂的看著墓碑上廖哲東那告以安慰的笑容。

還在璀璨年華的青年啊!任時光轉載也會移忘掉心中的痛傷,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上天堂呢?我想心中有愛的人,一定會流浪到天堂,因為那個地方,是望的最遠最沒有悲傷的。哲東!我想你也沒什麼好掛念了的了,你心愛的人還算有良心的來看你了,她就在你面前,你在離你不到一米的面前,希望你能在天堂里永遠的開心,永遠的忘卻紅塵里的心碎。

最近,雨下了三天三夜,就像流淚般,不斷的將淚珠化成雨水,斷斷續續的落著,曾經以為的完美,如今在我眼里竟不成調,以為白雪紛紛的冬天足以讓一個季節冰凍于此,沒想到,在炎熱于夏的季節里,這種情況也會在內心里發生變化。

弦琴以經把自己關在房間一個星期多了,不管我怎麼去敲她的門,她都是無聲無息的,連自己都懷疑她會不會因無法接受廖哲東的離去,而自我封閉致死呢?就算是這樣,離賭約的時間也開始進入倒計時的狀態。

靠在弦琴的門外,輕輕的叩了叩金屬的門,門內發出刺耳的破碎聲,我嚇了一跳的拍打著門板,沒一會兒,弦琴打開了門,從里面走了出來。

一個星期不見的美人兒,竟沒有一絲憔悴的難過,我無法理解,弦琴怎麼會如此狠心連自己閉門徒兒的葬禮都不願意去參加,反而現在的她在次揚著妖嬈而嫵媚的臉龐,微笑的凝視著我;「你還不抓緊練習,想偷懶到什麼時候,是厭倦了鋼琴嗎?」

「不是的,只是你沒事吧!」我看著她,無法相信她是如此鎮定的在跟我談論著輸贏上的事情。

「你覺得我會有什麼事?」她不笑的反問著我。

我像突然間不認識她的,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勉強的鎮定,那死去的可是你的徒弟,阿哲啊!你難道連悲傷的心也沒有了嗎?如此狠心只是為了那該死的約定。」

「是又怎麼樣,越是心情煩燥就越要做個了斷,你難道到現在為止還不明白,做為一個藝人,是以何種心情存活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嗎?我早以沒有那種需要給人憐憫的心了,因為以經沒有了。」

弦琴說完,直接越過我往外走去,我站在原地,不相信的愣住了,如此美麗的人我真的不願相信她會如此的狠心,如果這就是阿哲的最終下場,我寧願從來就不認識弦琴,但心底為什麼還一直堅持著那份不相信的弦琴,心里的世界是如此不堪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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